有人冷笑,呼叫柳三通:“柳爷,她进入北郊。”
“你们接着追,我让黑狼会的人包了她。”柳三通冷哼一声。
黑狼会,柳家扶持的一个黑色力量。
他们的总部,就在荥阳北郊。
红昭雪闯入此地,等同于自投罗网,寻死!
一个庄园内,黑狼会会长正披着浴袍搂着美人,接起电话之后当即点头,笑着道:“柳爷,一点小事而已,你就放心吧,交给我了。”
“真是多事,我处理点事,待会再来宠幸你。”
会长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国外美人儿,忍不住伸手拍了一把。
今天刚到手的异域美人,他还没来得及享用呢。
“嗯~”缤蒂点了点头。
会长转身之间,她抓起了茶几上的一只钢笔,直接丢了过去。
噗!
血箭飙飞,钢笔直接从他后脑穿透而入,从眉心位置吐了出来。
身体缓缓栽倒。
“肮脏。”
缤蒂垫着脚走过,将房门轻轻掩上,把尸体搬到了床上,自己坐在上面呼喊了起来。
声音之大,让庄园中的守卫们会心一笑,又眼神火热。
“老大悠着点,别被这外国女人榨干了的好。”有人嘿嘿一笑。
次日,督察部门接到了一封更加具体的信,那群人表示会在干越区的公共汽车站发动袭击。
“这是挑衅我们!”
整个高层都在震怒,各部迅速做出反应,连忙赶去汽车站进行严查和蹲守。
同时,催促的命令再度来到了张承风这边。
“张少,有句话叫做当仁不让,何况此事还是因你而起呢?”陆千峰眯着眼睛,面带笑容。
“既然对方位置已经确定,就没有我出手的必要了吧?”张承风笑了笑,道:“这么多人,拿下几个暴徒而已,我想绰绰有余,我还是安心对付黑色铁幕的其他人,比较好。”
说着,他直接走了。
接着推。
门口,一辆战车停在那,龙灵儿风风火火的走了下来,一手拉住了张承风。
“跟我走!”
张承风皱眉,道:“你带我去哪?”
“汽车站,抓暴徒,人是你引来的,你必须出一分力,到时候别人要对付你也没法开口。”她道。
张承风拍了拍玉手,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想用不着了。”
“你什么意思!”
张承风挣脱了她的手,道:“我不在,抓不到人的,他们不会出现。”
说完,离去。
看着背影,龙灵儿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怒其不争的闭目。
“胆怯就算了,还这么喜欢说大话,真以为自己是平定天下的大英雄吗?”
她愤然上车,将车门关出一声巨响,发泄心中的怒气和不满。
张承风没有去做他所说的事——所谓的对付黑色铁幕。
而是来到了地下金娱,一见杨武。
“我让你见见你的儿子。”
他直接说道。
杨武,这个机会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的男人,眼中出现了一抹由衷的喜悦之色。
紧接着,杨厚被带了过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嚎啕大哭。
“慈父多出不孝子。”张承风摇头,道:“杨武,我吹过的牛实现了,你儿子落在我的手里,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之前跟你提过的合作。”
“我答应!”杨武都没有犹豫,立即点头。
“很好。”张承风笑了,冲着羽使了一个眼色。
“这是澳洲的永久居留证,我们把名字也给你换了,可是花了不少钱。”她将证件交到杨厚手中,道:“我们还替你买下了一个庄园,也安排了几个佣人还有女人,以后你会在那里拥有新的一段生命。”
“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远离争斗,远离过往。”张承风如是道。
杨厚拿着证件,身体在颤抖。
说不出感激,说不出愤怒,复杂的看了一眼张承风,眼中泪水流淌。
是活着,他这条命活着,但也死了,过去的杨厚,完全死了。
他也和以前的所有,彻底告别。
“好……好!”杨武点头,老泪纵横,脸上却是欣慰之色。
争斗了大半辈子,如今他所求的,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能不能让我爸跟我一起走。”杨厚祈求道。
“你和你爸永远无法再见面了。”张承风无情的摇头,道:“你的未来,是他换来的。走吧,我给你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伸手,提住了杨厚的衣服。
“等等!”
杨厚开口,随后走上前,伸手抱住了杨武。
父子两人,抱头痛哭。
今日一分,即是永别。
他退后了几步,又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
“是我不孝,是我对不起您!”
“别离勿惜长,感伤是无尽的。”
张承风再度摇头,提起杨厚,往外走去。
自始至终,他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心软。
“我替我爸去,你能不能放过他?”杨厚问道。
“你能有这片心,说明你至少进步了,不枉杨武用命救你。”张承风笑了笑,眼中有嘲讽之色。
“但你要代替他,这不可能。”
“第一,你能力不足,难以胜任。”
“第二,杨武必须死,无人可宽恕!”
杨厚没有再坚持,只在离去的最后一瞬,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能再见她一面吗?”
“谁?”
“韩翠萝。”
张承风看了他一眼,冷笑:“如果不是你贪恋上了韩翠萝的美色,即便扬武会亡了,你们父子两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现在,你还想着她?”
此刻,杨厚抬起了头:“但我爱她!”
张承风愣住了。
“爱?”他讽刺一笑,道:“你知道爱字的含义吗?”
“以前不懂,女人就是..但见到她之后,我懂了。”
“爱上了她...因之而着迷?”张承风再度问道。
他点上了一支烟,看了杨厚一眼,给了他一根。
“谢谢……”他接了过来,点头:“是,因为...彻底沉沦,但这就是我的心,我想要再见她一次。”
张承风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大忙人,不会因为无谓的事情,浪费我的时间。”
“你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爱的人,成全别人一次,不好吗?”杨厚开口。
“我永远不会有爱?”张承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这么说。”
“我以前看不懂你,但我现在懂了,你肩负的太多,对于你而言,只有大业为重。大业当前,一切皆可抛弃。”
杨厚猛地喜乐1一口烟,手在抖:“亲人的性命、朋友的性命,包括你心中的各种情感,你都可以咬牙斩断。”
张承风颇为意外,道:“可以斩断,不代表不能拥有。”
“不能为了一件事豁出去,怎么能算做拥有?”
“看来你还挺自豪的。”
“至少在某些层面,我完全付出过。”
张承风失笑,道:“大发慈悲,替你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