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无情,楚青美听到鲜血的声音差点晕了过去。
“啊!”
楚傲然毕竟还小,当即就惨嚎了起来。
幸好,峨眉刺未曾刺入要害位置,只是顺势钉入了他的胸膛。
即便如此,鲜血淋漓而下,疼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
学习学的始终是知识,痛苦需要的则是经历。
“看你老师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不然对我动刀子,你只有死!”
张承风毫不留情,一把抓住了他的脑袋,猛地往一边甩去。
已经受伤的楚傲然无力反抗,跌坐在地,咬牙切齿,剧痛导致冷汗流淌而出。
“张承风!”楚青美气到失态,一只手拉住了张承风的衣服:“他还是个孩子,你太残忍了!”
“一个敢杀人的孩子,怎么对他都不残忍。”张承风冷哼一声,袖子一摆,将楚青美挥退出去。
“楚青美,接下来你们最好老实一点,除非你们打算舍弃楚青河。”
楚青河抓在手里,无疑是张好牌,让强大的楚家落足之处,必须小心。
“不要以为拿一个人就能要挟到我们。”楚青美扶起楚傲然,迅速离去。
张承风没有开口,老鼠也不再阻拦,放任他们离去。
陈家几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今天张承风一来这摊水就越发的浑浊了,尤其是楚傲然还伤在了陈家。
这笔账,楚家势必要算在陈家头上!
“韩二爷,我们又见面了。”张承风走到了他的跟前,笑着道:“外面确实埋伏了不少人,但你可以试试,是他们先一步冲到这里,还是你先一步被我拿下。”
“魄力真是不小,但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韩严宽冷哼一声:“你接下来做的事,对于我们的动作有决定性作用。”
很显然,张承风的手段越激烈,他们报复的也将更加明显。
利益,将不会是第一位的考虑。
“我期待你们的动作。”张承风笑了笑,冲着石亭之中的陈殿欢招手:“枪给我。”
陈殿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枪一丢,被张承风接入手中。
“你要做什么!”陈安年等人大喝。
韩家的人要是死在这里,他们可得负不小的责任。
张承风置之不理,将手枪放在了韩严宽手里,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来,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可以冲着我开枪,只要能打死我,你们的烦恼自此消除。”张承风一脸笑容,将对方的手扶好,对准了自己的脑门:“如果打不准,出于正当防卫,你就要死!”
韩严宽不说话,眼睛紧缩着,抓着枪的手也有些颤抖。
“怎么,堂堂韩家二爷,不敢对我动手?”张承风笑了,眼中满是嘲弄,道:“我还真是看得起你们这群人了,给你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张承风,我知道你身手了得,单对单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韩严宽冷哼一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简单,你们两人现在都被我拦住了,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两个。”
“第一,把子弹全部打在我身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第二,子弹全部打在自己身上,除了头发,哪里都行。”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吊儿郎当的挡在手枪前方,却给韩严宽莫大压力。
“我去,这不是找死么?”陈殿堂嘀咕了一声,觉得张承风自找死路。
陈家众人也不说话了,盯着此处。
“或许他要算漏了,韩严宽可不是个孬种,刀口舔血的人,这样的机会怎会放过!”陈泰龙道。
韩严宽拉开了手枪上的保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承风,你赢了!”
说着,他抬起了枪,冲着自己的两条腿开枪!
剩余的五颗子弹,全部打了一个干净,韩严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倒了下去。
陈家人脸色骤变,尤其是陈安年,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承风。
有胆魄、够狠辣、也有实力,枪交给对方,韩严宽依旧提不起对他开枪的勇气。
这本就是一种不可想象的威慑!
“来人!”陈泰龙立即喊了一声,道:“扶韩二爷和那两位兄弟出去!”
“没想到张家的二少还有这样的实力,真是见识了。”韩老微微点头,眼神冷漠,道:“日后路还长,今天你赢了一局,成龙也该放了吧?”
“韩成龙?”张承风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被老鼠提在手上的韩成龙,道:“这个废物虽然没什么用,但我不想放,你们谁也带不走,趁着我心情还好,滚吧。”
“先走!”韩老也没有多耽误。
六颗子弹全部打在韩严宽一人身上,这伤可不轻,医院去的晚了,估计就得没命。
接下来一段日子,他怕是要好好躺着了。
“好好提着,这废物还有点作用。”张承风交代了老鼠一声,走过来把林红鱼扶起,在空出的位置坐了下来。
经过一夜的折磨和死亡的恐吓,林红鱼已经彻底呆滞了,目光无神,像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陈家的人没有开口,到是陈殿欢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个韩严宽真怂比,是我一枪打死你!”
陈家几个男人嘴角狂抽不止,随后同时怒斥道:“闭嘴!”
“张承风,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陈广压着怒意,道:“即便你有手段,但利用殿欢拉我们下水,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因就有果,得到了好处就必须要有所付出,这个世界上没有白捡的便宜,这个道理,陈老应该懂吧?”张承风坐了下来,满脸从容。
庭院四处,已经悄悄出现了一些影子,把这里包围了起来。
“这个好处,我们陈家可以吐出来,我们从未想过去要!”陈泰龙道。
“那可不行,你们吐了出来,我的付出怎么办?我所承受的韩家怒火,你们替我抗么?”张承风笑了,道:“几位想要撇清也可以,替我抗下因此而产生的韩家怒火,再补偿我一些好处,怎样?”
“你要我们给你当枪使!?”陈安年怒道。
“互相合作,彼此为枪,才是我们现在最好的一条路。”张承风道。
“张少爷果然好手段,但想要用两家的仇视逼我们就范,只能说你还太小瞧了陈家的魄力!”
陈广看了陈殿欢一眼,话语陡然间变冷。
“一个女儿,不要也是可以的!”
陈殿欢浑身一颤,眼中流露出一抹难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