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疼,跟人拿大锤在敲似的,睁开眼就看到宋宇明坐在床头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我转了转眼睛观察四周发现这是陆铭轩家,我问兀自臭美的宋宇明陆铭轩人呢,宋宇明吓了一跳手里的镜子都差点拿不稳,等发现是我说话时他边将镜子踹兜里边说早上九点的飞机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出了国界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敲了敲依旧疼的脑袋,我说你赶紧去给我弄点水来,他一听立即去外面倒水,我衣服又被换了只能去衣帽间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宋宇明见我出来就看着我问待会儿你是要回家呢还继续待这儿?看着他一副着急的模样我说你不会有约会吧?他就瞅着我嘿嘿的笑着说约了希洛。
得,人家这是真有约会还是很重要的约会,我朝他摆摆手你赶紧滚吧,他就把一串钥匙放桌上说:“这是这里的钥匙跟陆铭轩的车钥匙。”说完跑门口去换鞋样子别提有多开心,换了鞋之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个前天的事儿已经帮你打听清楚了,你自个儿回去问你那俩姐妹去。”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我睡了两天?陆铭轩下的药也忒重了点吧?”他一翻白眼说这是我那话的重点么?我喝了口水说那你倒是说说重点啊。
他摇头晃脑的说你还真不好伺候,然后他就说:“陆铭轩刚把你安置在这里就去找你家那位去了,你是没看见啊那两人打得跟有杀父之仇似的,我合计着光为你这事姓陆的不至于啊,以他的德性那该是拍手大笑看好戏等着你们分手才是,后来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你家那位就是他从小就恨起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这新仇旧恨的不好好打上一架他能消停么?你说你们这缘分得有多深上辈子得欠了多大的债这辈子才能这么互相折腾啊……”
我头本来就疼这会儿更疼,我打断宋老板说宋先生请说重点!宋先生被打断有些委屈,他说我不就想渲染渲染那惨烈的画面么,我瞪着他说你是渲染得挺成功的,他就得意的笑着说:“反正啊事情算是弄明白了,误会!都是误会!冯月茹肚子里那孩子我估摸着真是我的,我今天见了希洛就把这事跟他说清楚然后去验DNA去,要真是我也不用想着找人代孕哄老头老太太了,不过这陆铭轩打听出事情原委后脸色还真不好看,我觉着他都想把那俩人弄床上去再照一组艳照来赃嫁祸了……这冯月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算是瞎了眼了,等孩子生了我得想个办法把她弄远点,不然以后肯定得回来用孩子敲诈我……”
宋老板喋喋不休念叨得很是欢乐,我决定不理会他,毕竟人家现在是去见爱人的,毕竟人家几年没在一起没好好谈谈心没好好亲近了,总之宋老板就是处在去见爱人的兴奋和不安里,我们要体谅。
睡了两天这一起来肚子贼饿,冰箱里空空如也一向是陆铭轩的作风,我说过这人不会照顾自己的,所以在宋宇明走之前我忙让他去楼下给我叫份早餐,宋老板今儿个高兴啊说什么都答应,结果送上来的早餐丰盛程度让我感动得想流泪。
别问我为什么现在还吃得下东西,一来我饿,二来我虽然我爱折磨自己可是我绝不折磨自己的胃,化悲愤为食量这样的事情在我这儿也只是偶尔为之,而不吃不喝绝食抗议这种在我这儿基本上不会发生。何况宋宇明都说了事情已经了解清楚,孩子不是小瑾的一切也只是个误会,我就算不相信宋宇明不相信小瑾我也是相信陆铭轩的,说来有点可笑,陆铭轩在自己性取向这件事上把我骗得很惨但是我还是很坚定的相信他。
吃完早餐我拾掇拾掇自己然后到车库里去取车,我以前那不敢开车的毛病在第二次车祸后奇迹般的好了,用路小雨的话来说这就叫做以毒攻毒。陆铭轩的车性能没得说开起来很舒服,我觉得我这辈子要能买上这么一辆车就太TM值了。
家里小瑾不在路小雨不在,我手机在床头柜上,我给路小雨打电话结果她说自己在医院,我一听立马问宝宝没事吧?路小雨没好气的说是你家老公!我能想象到路小雨对着天花板翻白眼的样子,我问小瑾怎么了?路小雨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让姓陆的给揍的呗,如今你跟陆铭轩的事情他可是知道了,你自己想好怎么解释吧。”
我有些不服气,我说:“他跟冯月茹的事情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呢!我跟陆铭轩怎么了?我们清清白白的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就算要对峙我也能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说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我才说话路小雨就哧的一声表示怀疑,她说:“我听说姓陆的当着小瑾的面亲你不说还抱着你走了你还由着人家抱着走这不需要解释啊?”我忍不住就冒出了一句粗话,我说我TM被下安眠药了!路小雨就说那你就好好解释解释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刚到家的我又下楼去直奔医院,在路上的时候我跟沈立打电话说有一辆价值千万的跑车你要不要牵出去溜溜,沈立一听明显不信,我就说不要拉倒我找别人去,这人最后禁不住跑车的诱惑也开着车去医院跟我汇合。
小瑾的伤势不严重但是脸肿着,见了我他只瞅一眼就不说话,路小雨说一声我还有事就走了,我坐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小瑾,他垂着眼睛看着被子。
就在两人不相顾也无言的时候沈立很兴奋的跑进来说姐我在门口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贼帅!说完之后才发现屋里氛围不对忙噤声,我掏出钥匙扔给他说帮我把那辆贼帅的车放到这个地址去。
说着从包里掏出陆铭轩的地址给他,沈立看着手里的钥匙激动得已经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不过以我的聪明总结起来很容易就是他想开车出去溜溜显摆显摆,我就笑着点点头说行今天当旷工。他瞅着我恨恨的说黄世仁!说完又极不舍得的看看手里的钥匙,最后他丢下一句旷工就旷工走了。
沈立走后屋里又恢复安静,我挑了几串皮薄肉肥的葡萄去洗,洗完了就坐椅子上吃,一直闷着不说话的小瑾终于受不了,他说陆铭轩是我弟弟!我点点头说:“嗯,你那天已经说了!”他恨恨的瞪着我说你利用谁气我都行干嘛非得用他!我就瞅着他笑眯眯的问你在跟冯月茹交往的时候有想过你今天娶的人是我吗?他顿时语塞瞪着我看了半天终于一扭身翻身面朝另一边,我走过去揭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势一边说该不会被打残了吧?他一听又扭身面对着我气哄哄的问你是盼着我残了还是怎么的?
不理会他的怒气,我认真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大碍,除了手,貌似是脱臼了,至于为什么躺医院用田小米的话说不就是为了让你良心不安呗。简而言之,使小性子呗。
检查完后我说我去办出院手术啊你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儿到门口去等我。听了这话他彻底怒了,他从床上翻起来朝我喊林晓晓你心是石头做的是吧!
我转过身瞅着他笑,我说:“我心要是石头做的我TM早跟陆铭轩远走高飞了,我的心要是石头做的我TM早不跟你这儿纠缠不休劳心伤神了,我的心要石头做的我早找人把冯月茹给废了!徐墨阳跟陆铭轩无论谁说我心是石头做的我都承认绝不反驳半分,可你要说我心是石头做的你就先掂量掂量你自个儿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是怎么对我的!”
听我这么骂他不怒反笑,他笑着说我就知道姓陆的肯定不会跟你说什么好的,说完他从床头扯过自己的外套套上往外走,他到我面前时我身子一偏让出一条康庄大道,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等他走了我也走,上前台将出院手术办好就到车库去取车,停车场车很多所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发动车子以后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出去的,我发现我要生气也爱把汽车当飞机开,看来这是很多人的毛病。
可是我技术没小瑾和陆铭轩的技术好,车开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把门口的石墩撞了,车子立马凹了一块,我想着不会要让我陪那个石墩子吧还是赶紧溜的好,正准备开车溜之大吉小瑾就出现在车前,他一下子拉开车门将我拽出去又气哄哄的将我塞进副驾驶座还朝我吼说你怎么开车的想撞死自己啊!
我一脚将没关严的门踢开边下车边说撞死拉倒干净利落。脚才沾地就又被塞了回去,他用脚将我的脚踢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上锁,我踢不开只好坐副驾上生闷气。
车才发动门口的保安就出来了,小瑾就笑着说没事没事我老婆技术不太好,保安看着他吊在胸前的手很是怀疑的说您这样也不太适合开车吧?
结果这货三下五除二就把纱布给拆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哪里有一点伤痕,知道自己被耍后我气得啊的一声用尽全力的尖叫,保安被我吓得撒腿就跑再也不敢靠过来。小瑾再次发动汽车开出去,车进了车道之后就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顶说:“老婆真聪明想到用狮吼功将人*退。”
我知道他这么说就是妥协了就是要和好要息事宁人,可是我真不觉得错在我,跟陆铭轩那一吻我完全是被强迫的没有反抗能力,而他跟冯月茹却是没有任何人拿刀拿枪的指着,所以我不吃他那一套,躲开他的手我说你没忘记自己有事情没交代清楚吧?
他的回答是沉默,我撑着额头看前面,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叹了口气,他说:“咱俩的问题不在于别人在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