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裳在看到念白的上身后,也就确定了从小和自己长大的丫鬟竟然不是女孩而是名副其实的男儿身。云霓裳脑海里只有一阵无奈和一些自己说不出的感觉。
种种事情的堆压,压着云霓裳闯不过气,就这么一时半会儿云霓裳手里拿着金疮药,呆呆的坐在念白旁边,而念白还是是昏睡着,但不是好好的躺着而是被云霓裳拖到一半就那样看着念白的身子愣神。
云霓裳一直在心里想着:念白不是自己母亲给自己找的丫鬟吗?怎么是个男人呢!难道那时候母亲没选对吗?云霓裳虽然想到这么一回事,但又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了,因为云霓裳也认识到自己现在的主要目的不是在这里瞎猜想,而是应该尽快帮念白上药,只有这样,云霓裳想只要念白醒来,那自己想要问的说不一定就有人回答了。
想到这里的云霓裳顿时精神抖擞了一番,又拿起了一直被自己忽视的金疮药,打算将药抹到念白受伤的身子上。但就是云霓裳将要抹到念白背上的时候,云霓裳又想到:这药,有效果吗?之前闵玉拿过来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有问问闵玉啊,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难办。
想不通的云霓裳想着撂桃子,不在管躺着的念白,但心里念及念白一直从小和自己长大还有这一路陪自己走过来的情分,就是凭借这些,云霓裳也做不出来那些事情。
因此云霓裳还是举起已经被自己涂在手上,打算去抹念白受伤的地方。就在云霓裳将金疮药抹在念白身上的时,云霓裳那多疑的心理又出现了。
云霓裳在自己嘴上嘀咕着:那个闵玉就真的那么好心吗?帮我把念白救了出来,还送金疮药给我们用,这金创药怕不是有问题吧?而且闵玉这次好像是直接将药就给了我,可不是之前的那样,这金疮药怕是真有问题。
想到这里的云霓裳心里一阵后怕,连忙将手里的金疮药给放到桌子上,但云霓裳又转头看了看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念白,知道念白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再加上自己也不忍心啊。
再加上自己现在身边还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救念白的药,自己现在能拿出来救念白的东西好像只有自己的血可以了。
想到这里的云霓裳也不在犹豫了,毕竟念白还失血过多,再不给念白擦药,念白怕是凶多吉少啊。云霓裳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哆嗦。虽然云霓裳也知道自己这是吓自己,但念白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不管是谁都害怕。
云霓裳直接拿起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处划了一个口子,云霓裳在看到血液出来后,连忙将手腕递到了念白的嘴上方。
就这样,云霓裳将自己的血液喂给了念白,毕竟云霓裳的血可是好东西啊,能够治疗万病,而念白在喝了云霓裳的几滴血液后,身上很快就恢复了,那些痕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就在云霓裳一直放血给念白喝,但念白还是一直昏迷着。云霓裳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血液能够救人,但念白一直不醒,云霓裳就一阵焦急。
云霓裳看着念白一直不醒,虽然念白现在被云霓裳发现是男儿了,但云霓裳也不好直接就专转身走人,念白可是一个病人,要是一个不留心,突然发热自己又不在那怎么办?
云霓裳想了又想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离开念白,想通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云霓裳直接将念白安顿好后,就坐在念白床边的那个凳子上。
手腕还一直坚持不懈地放在念白嘴上方,云霓裳这样的心理也只是想着自己这样多放点,说不准念白就醒了呢!
云霓裳本以为夜晚会很难过,但这样的想法在姬侨到来的那一瞬间云霓裳就把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给丢到了脑后。
而姬侨在一进入屋子就看到云霓裳在给念白放血,心里一阵生气在加上一种姬侨自己说不出来的心思一直堵在姬侨的心里。
这种种的情感压抑,导致姬侨直接面色不善地对云霓裳说:“云霓裳,我也受伤了,你快点放血给我,来救我。不用再给这小子治病了,说到这里,这个是你之前的婢女?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一直男扮女装在你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这种人,云霓裳你还留着干什么?赶紧该处置就处置”姬侨边说,边坐在了云霓裳的旁边,还顺势将云霓裳那一直放血的手腕拿到了自己的嘴边。
云霓裳本来在看到姬侨的那瞬间就有一阵气结,姬侨那接下来一阵恶言恶语还有面色不善,种种都导致云霓裳现在对姬侨反感严重。
反感严重的后果就是,云霓裳根本不想听姬侨的话,一个使劲将自己的手腕拿了回来,还气狠狠地说着:“我的血我自己能做主,不需要你瞎管,还有你是不是该走了?”
姬侨一看云霓裳这样对待自己,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而且骗了云霓裳是这个一直躺在床上的念白不是自己。
姬侨想到这里,心里那火气顿时收不住了,直接开口威胁道:“云霓裳,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好坏,我也受伤了,现在你快点给我放血,要不然,那后果不是你能想象得出来的。”云霓裳本来就一阵气结,听到姬侨这么一说,云霓裳就向是那个蜂窝,一下就被姬侨给捅了似的,云霓裳直接炸毛了,生气了。
云霓裳二话不说,也不管自己一直还在流血的手腕,但云霓裳理智还是存在那么一丢丢,将念白安顿好后,直接施展了法术,将法术都砸向姬侨。云霓裳边砸边说:“姬侨,你还有脸说这些?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还有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血我是不会给你的,就算它白白流走也不给你。”
而姬侨一看云霓裳这样不要命的施展法术,连忙躲闪,本来就一点点的怒气也被云霓裳给激起了更大的怒气。
看到姬侨躲闪的,云霓裳强行冷静的面容终于有了裂痕,那姣好的面容掺杂了一丝的依赖以及惊慌的不知所措,然而,事情并非云霓裳想象的那番简单,似乎在另一个方向发展。
看着云霓裳打算挪动那个喂着念白的带血的手腕,运用轻功极速走来,强行摁住了那露着青筋的血管的藕臂,满脸的愤怒,,一种愤怒烧灭了他所有的冷静,冷削的脸上似是腊月的雪一般,冰冷至极,薄唇轻启:“别动,放血。”
为什么,为什么姬侨会对我救念白如此执着?怀着满脑子的疑问,云霓裳硬是瞪着姬侨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愣愣出神,倏尔,待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姬侨并不是为了救念白,而是单独放了一个碗在流血处。这个姬侨混蛋又要干什么,是要不顾我的生死了吗?
“不,我不要,我不要给你”云霓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扭动着那只被握住的手腕,奋力的挣脱姬侨的控制,“不,姬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让我放弃救我的念白”云霓裳用沙哑的嗓音嘶吼着,少女苍白的脸上挂满了倔强和委屈,一双冷眸因为愤怒,变得通红通红的,渗满了眼泪,唯独没有一滴流出。满心的不甘,就是说不出口,就像一团火一样,哽咽在喉,难以表达。惨白的小脸愣是因为那一肚子的火气而有了一丝红气。
“他是个男人,云霓裳你看清楚,你宁可自己不要命了也要救的人早已不是那个心心念念只顾着你的女孩了!”气极的姬侨,不顾云霓裳惨白的脸色,强行摁住云霓裳流血的手腕不放,一心望着那碗粘着他心爱的女孩的血液的碗,只盼望着那个碗快点满才好。
气极的姬侨自然没有发现放血放了那么久的云霓裳那苍白的容颜,惨白的小嘴,只顾着眼前那个碗,那个碗,就是那个碗……就是他,能救念白的,只有那个碗里的血了。一心只想着念白醒了,云霓裳就会原谅自己,就不会这样了,云霓裳就会开心,只要她一开心,他也就开心了,就没有那么多的难过了。
“不,他是我的念白,他还是我的念白。他不会丢下我的,你放开我!”就像回光返照一般,云霓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碗即将盛满的血碗打翻,惨白的小脸再无一丝生气,转而昏迷,瞬间不省人事。
看着被打翻的血碗,姬侨怒从心来,狠狠抓住云霓裳的手腕。云霓裳,你怎么能不顾我的心情,就这般对待自己,嗯?谁给你的勇气,你告诉我,你告诉找啊!
待他稍有冷静,这才发现身旁的人儿身上绵软无力,早已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了,他这才慌张起来,那瘦削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难过,那冷静早已抛掷九霄云外,什么念白,什么开心,只要云霓裳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云霓裳,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