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精钢的密室,江湖上恐怕没有人能从这里离开,除非有人能放他们出去。
花落樱似乎已经绝望,不过南宫飞雪还没有。
既然能让进来,那么便有人出口,就算这个出口现在被堵住了,但是依然有希望。
就在这时,花落樱突然出手几乎封住南宫飞雪全身穴道,接着,南宫飞雪倒下了。
南宫飞雪错愕的看着她,开口道:“落樱,你?”
花落樱冷笑道:“没想到吧?想不到我会忽然对你出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宫飞雪开口道。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啊。”花落樱淡淡的说道。
南宫飞雪痛苦的闭上双眼,一句话也不说,他当然猜不到。
花落樱转过身去,扬长而去,或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点穴手法很自信,连门都没锁,便离开了。
半响,南宫飞雪缓缓站起身来,也跟着走了出去。
虽然南宫飞雪猜不出花落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此时的南宫飞雪,无论任何人想要通过点穴来制服他,都是不可能的。
他直接跟在花落樱身后,并让她发现。
这时,花落樱忽然走进一间屋子,顺手将门关上,南宫飞雪连忙躲在一旁,想听听屋子里的动静。
没过多久,屋子里传来阵阵欢笑声。
“啊~~不是这里,不可以~~~。”
声音又些急促,又有些撒娇,当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声音,若是还不明白,除非这个男人不是一真正的男人。
南宫飞雪整个人变得僵硬,眼睛蒙上了一层死灰,心口就仿佛被一柄无情的剑刺穿,痛苦得让人绝望。
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
“到底要不要进去?屋子里的这个人是谁?他与花落樱是什么关系?”
南宫飞雪痛苦的想到。
忽然,南宫飞雪咬了咬牙,愤怒了推开房门,映入眼前的更是让人震惊。
在有些震惊的同时,南宫飞雪还有些哭笑不得,只见花落樱、水云笙、星邪剑客夜孤魂与曾经在酒店见过的那一名神秘女子围绕在一张桌上,房间的东西都很整齐,连一丝凌乱都没有。
他们每个人都纷纷看着脸色古怪的南宫飞雪,脸上都忍俊不禁。
水云笙嫣然一笑,说道:“你们看着个人,看他此刻的表情,就好比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只蟑螂,又好像被人踩到尾巴了,可笑不可笑?”
那位神秘女子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他是南宫飞雪,是人,怎么可能有尾巴呢?”
水云笙继续奚落道:“哦,这个人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见鬼了?”
南宫飞雪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被几个女子联手给耍了,他现在是又气又惊,又想哭,又想笑。
南宫飞雪长叹了一句,缓步走了进来,无奈的说道:“没想到你们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而夜孤魂前辈也跟着你们一起做这件荒唐的事。”
夜孤魂大笑道:“我在想,如果你戏弄玉箫公子一番,也不坏,而且我也觉得这件事稀奇刁钻古怪,就坐等这场好戏。”
南宫飞雪对那名神秘女子说道:“姑娘,在下与你也有一名之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开口道:“小女子名叫花沉兰。”
花落樱接着开口道:“她是我的亲姐姐。”
南宫飞雪听到这名女子也姓花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色,如今听到花落樱说,居然是她姐姐,心中有些惊讶的同时,不觉有些高兴。
自从花家被灭门之后,花落樱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个人,如今找到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心中的兴奋显而易见。
南宫飞雪苦笑道:“你们姐妹才相见,便导演了这样一出戏~~,真是让人难以~~~~。”
“南宫公子明白是怎样一回事?”花沉兰开口道。
南宫飞雪苦笑道:“以前,我曾经见到有人能够同时发出许多声音,流水声、鸟鸣、动物的叫声、老人、小孩、男子各种各样之声,这种技艺叫做‘口技’,没想到姑娘居然还会这门技艺。”
“何以见得是我?”花沉兰微笑道。
“这房间里只有四个人,夜孤魂前辈的身份地位,恐怕不会这样的技艺,而花落樱与水云笙,我都了解,她们也不会,所以除了姑娘之外,还会有谁?毕竟这房间里没有第六个人。”南宫飞雪说道。
花落樱淡淡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会,我只是害怕~~~。”南宫飞雪连忙说道,可是却又不能完全说出口。
“害怕我会为了报仇,会不顾一切?”花落樱冷声道。
这是,水云笙脸上露出一丝绯红,毕竟曾经她为了达到目的,也可是算是不顾一切。
花落樱微笑道:“你以为刚才我不知道你被制服是假装的?我知道点穴对你毫无作用,而我不关上密室的门不是因为我大意,而是我知道,这密室是绝对关不住你的,万一你一生气,将这密室给毁了,我可没办法给我朋友交代。”
“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为什么会打造这样的密室?”南宫飞雪惊讶的说道。
这样的密室不是一般人会打造了,对这个人的身份,南宫飞雪也非常好奇。
“它不仅可以用来关人,也可以用来装财宝,而且打造得这么严密,除了世界第一首富梅富贵还会有谁?”花落樱说道。
“呵呵,难怪,除了梅富贵,谁会花这样大的代价打造这样一处密室?恐怕仅仅是打造密室的钱,便足够一个人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的吧。”南宫飞雪感叹道。
“这座宅子是梅富贵的,听说你要来,人家二话不说,马上将宅子空出来。”花落樱说道。
“从花落樱失踪开始,我仔细观察过四周的,发现没有一点打斗痕迹,若说花落樱被人劫持,一定是在招之内被制服,其实我也早就该想到,以花落樱的武功,江湖上我还想不到有谁能在一招间制服她,如此一来,便可以说是她直接跟别人走的。”南宫飞雪苦笑道。
“都说,一个人不管再聪明,再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都会变成瞎子,聋子,现在我倒信了。”水云笙微笑道。
花落樱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巧妙的转移话题,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正事了?”
说到此处,大家的神情都变得认真起来,水云笙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花落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也知道水云笙是不让他们为难,故意这样说的。
大家并不担心水云笙会偷听,南宫飞雪缓缓开口道:“你们现在做何打算?”
夜孤魂坚持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找出当年杀害花家一门的凶手,报仇血恨。”
“那么前辈可知凶手是谁吗?”南宫飞雪开口道。
“难道不是长孙无忌吗?”花沉兰连忙说道。
南宫飞雪苦笑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沉兰姑娘为什么找那些人了,原来是打算去刺杀长孙无忌。”
“不错,我之前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只是没想到却被南宫公子碰巧遇上,不得以,只要打消这个念头;本来打算与公子畅谈一番,可是公子却拒绝了。”花沉兰说道。
“幸好姑娘没有那么做,而且长孙无忌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杀的。”南宫飞雪开口道。
“为什么这样说?”花沉兰开口道:“那天,我并没打算让那些废物去刺杀长孙无忌,只是将他们当做炮灰而已。”
“真正动手的是我们,难道南宫公子认为连我也不够资格?”夜孤魂开口道。
原来他们以为南宫飞雪这样说是以为南宫飞雪认为他们没有能力杀长孙无忌。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事出有因,不知前辈可知道黄泉殿?”南宫飞雪说道。
夜孤魂眼中露出一丝忌惮之色,叹息道:“我又怎会不知?当年若是黄泉殿,我又怎么会退隐江湖?此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从夜孤魂口中,不难猜到,当年夜孤魂与黄泉殿也有过节,而且仇怨还不小,但是奈何黄泉殿势大,他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说,花家之事,说不定与黄泉殿有关?”叶孤魂继续说道。
“很有可能。”南宫飞雪认真说道。
夜孤魂露出深深的自责,叹息道:“若是因此如此,当年我就不该~~~~。”
当年花惊定救下深受重伤的夜孤魂,说不定夜孤魂就是被黄泉殿所伤,而花惊定救下夜孤魂,会不会是因此开罪黄泉殿呢?
南宫飞雪说道:“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我打算在去找顾云飞,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我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是顾云飞叫人通知我,花家遭逢大难,我赶到之时,已经晚了,而顾云飞却对我说,此事与长孙无忌又关,因此我便追寻着条线查了下去,结果发现长孙无忌的确有很大的嫌疑,难道是顾云飞在骗我?他又为什么要骗我?”夜孤魂开口道。
“不对劲啊,当年既然是顾云飞让人来通知你,那么他一定一开始便知道这个消息,按理说应该他比你先到花家才对啊。”南宫飞雪说道。
“应该不会啊,顾云飞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正好当年魔教横行,点苍派掌门战死,那时顾云飞必须留下主持大局,因此不能离开,而让他也知道,让一般人前去,非但起不来任何作用,还会送命。”夜孤魂说道。
南宫飞雪陷入了沉思,很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本来以为找到前辈便不需要在去问顾云飞了,但现在好像还是必须去点苍派,不知你们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去?”
他们都是为了要报仇,又怎么会不愿意?
而在路上,南宫飞雪也在花落樱口中得知,当年花家遭逢大难的时候,她姐姐在数天前,偷偷跑出家去玩,便刚好被人拐走,却因祸得福也逃过这一劫,而花落樱对小时候姐姐的印象也非常模糊,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一直没有提起。
而花沉兰被拐走之后,却遇到一位世外高人,不仅将他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还教她一身武艺,花沉兰比花落樱大上三岁,凭借小时候的记忆,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或许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二十年后,她们姐妹又再次重逢。
而那位世外高人,花沉兰却告诉花落樱,连她也不知道此人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只知道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这种事看起来或许是不可思议,但是却实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隐于山野的高人,世上的确不少。
到后来花沉兰初入江湖时,本想回家,四处打听,方才知道花家在二十年前辈人灭了满门,此后,她便发誓要报仇血恨。
相比与花落樱,花沉兰的身世更加多踹,至少花落樱在童年时,没有那么多的不幸,至少有人关爱着她。
正当南宫飞雪一行人赶往点苍的时候,断无痕却追寻着梦红尘,也就是文成公主,来到了大明宫,也准备见当今天子李世民。
就算是大臣,想要进入皇宫也要早朝时才能,其余时间没有皇帝的召见,谁也无法进入大内皇宫,而断无痕作为一平民百姓,想要见皇帝,若是以正常程序进去,更是绝无可能。
不过,若是从不门进不行,那就偷偷的跑进去,这对于曾经在皇宫中偷走九龙杯的神偷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夜已深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皇宫中,却是灯火通明,而晚上真是他潜入皇宫的最佳时机。
李世民说到底也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天下大事的奏折足以堆积成山,所以每晚都要批阅奏折。
御书房并不难找,断无痕悄悄的走进御书房,两旁的侍卫在神不知鬼不觉之时,已经被制服,以断无痕的身手,恐怕侍卫是怎样被制服的,就连他们本人也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