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观察,那束鲜花不管从构成还是从包装以及香味上来看,都不属于城内的花店。”
“至于那张贺卡上的内容就更不得了了!上面写着永远爱你,路易斯。”
彼得激动的说完这些话,表明自己现在还要赶紧去排查可疑人士,随后便扬长而去。
邵竹雨和蒙克听得满头雾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在欧文下葬后还会有反转出现。
他俩对于这桩事件并不太关心,一心想着将旅馆经营好。
蒙克将擦洗桌面的抹布扔进水池中,给邵竹雨倒了杯牛奶递过来,头一次认真猜测起欧文的身份来。
“我觉得欧文先生或许是情报局人士,亦或是间谍,之前来到堪萨斯城是为了完成某项秘密任务,否则他不会变更那么多身份的,也不会这么离奇死去。”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之前我本来以为旅馆的生意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累及,结果没想到最近想来住那间房间的客人越来越多。”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意外的大笑出声,完全没有料想到密室杀人案件一经媒体报道出去后,从全国各地来了不少打卡人士。
他们争先恐后表明想要住欧文生前所住的那间房,期待切身感受一下密室杀人的氛围。
“这或许是欧文先生对你做出的弥补吧,咱们明天就可以准备营业了。”邵竹雨耸耸肩膀,特意去镇上最大的商店中购置了一部电话,送给蒙克当做开业礼物。
家庭旅馆果真在第二日重新恢复营业,彼得等警员也纷纷送来鲜花祝贺。
关于那位神秘的路易斯,警方特别将他送来鲜花贺卡的事情告知给媒体记者们,报社也有在几天后将新闻发布出来。
由于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在早几天的报纸印刷中,报社方面并不知道欧文将会下葬在堪萨斯纪念公园,以至于报纸上始终写着他被葬在了公共墓地中。
报社方对于这个小小的错误并没有更改,私心认为这桩密室杀人案件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大众的关注度将会越来越低,因此也并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必要。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很快又迎来了事件的再一次反转。
恢复营业后的某天清晨,邵竹雨在厨房里帮忙准备着早饭时,彼得带着满身露水突然到访家庭旅馆。
小地方警局本来就不忙,在没有案件发生时,他们更是成天醉生梦死,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四处巡逻。
彼得在昨天晚上宿醉过后,高耸脸颊上呈现出不一样的绯红来,他那深邃眼眸也像是多了层阴霾似的,有些使人看不清。
此刻的旅馆客厅中,已经有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客人,他们不是看书就是聊天,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彼得都纷纷睁大了眼。
“我的老天爷,这难道就是负责密室杀人案件的警官吗?我记得您好像叫做彼得警官?!”有客人认出来彼得,捂着嘴惊讶道。
彼得沾沾自喜的朝那位客人挥了挥手,脱下帽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中。
“各位,关于事情现在又出现了反转……目前消息已经传达给了报社方面,但是新闻头条应该要等明天才会出现。”
“所以你们现在是最早知道反转消息的人,快点感到荣幸吧!”
彼得兴致勃勃说完这些话,把自己随手带来的报纸摆放到桌上,供众人观看。
报社方面的确没有更改欧文的下葬地址,他们也因此接到了一通愤怒的来电。
给报社打来电话的是一名女士,她语气愤怒,言辞激烈道:“欧文并没有葬在公共墓地,他们为欧文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并将他体面的安葬在堪萨斯纪念公园内!”
“这名女士要求报社方面更改错误,绝对不允许大众认为的欧文此后将会在公共墓地中长眠。”
彼得快速补充着,脸色因为最新得到的线索而激动发红。
“当时报社接线员敏感察觉到这位女士可能是唯一能够提供线索的人,直接向她询问到是否知道更多,结果这位女士沉默了。”
女人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到,她表明欧文在生前,陷入到了无法摆脱的麻烦中。
“我的上帝呀!我们还以为事情接下来会有新的线索出现,结果这位女士说完话之后迅速挂断了电话,并没有过多言语。”
彼得提起这件事情便是捶胸顿足,他还以为自己职业生涯中的悬案会存在的少一些,谁知依旧不会减去半分。
当彼得将这个小小反转事件说出来,客人们瞬间又炸开了锅,他们本来就是为密室杀人案件而来的,眼下更兴致高涨讨论着女人和欧文究竟有什么关系,那位路易斯又是何人等等。
整整半个月时间内,约瑟芬家庭旅馆都处在供不应求的状态中,蒙克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警方始终没有调查出那名女士的信息,密室杀人案件也就此无法告破,时间线也还在快速跳转着。
在来年春天,蒙克终于再次结束家庭旅馆的营业,他特意将妹妹金妮送去了疗养院,和一干亲朋好友告别之后,前往工学院读书。
邵竹雨这个故事线的主导人物,也迅速感受着自己角色的发展性,她所扮演的贝拉成为美术学院大二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写生。
邵竹雨后面有去工学院找过蒙克,他在日常专业学习中,受到强烈的印象画派影响,渐渐展现出绘画天赋,以及对这方面的热爱兴趣等等。
两人坐在工学院草坪上,对于当代各种画家的作品讨论不休,时间线快速跳过半年后,就在邵竹雨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引导蒙克时,这家伙忽然因为患病再次返回到堪萨斯城。
而邵竹雨也在美术学院内,偶然看到一则新闻报道,其中的内容竟然还是关于密室杀人案件的。
邵竹雨匆匆看了几眼,便迅速收拾行李转转又来到堪萨斯这座小城,这一年1879年初,蒙克也才16岁。
当邵竹雨推开家庭旅馆大门时,尘封的记忆再次扑面袭来,蒙克也正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