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许敬山要朝他们跪下来,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他们见过不少委托者,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委曲求全的人,毕竟甲方才是爸爸。
陆洲手疾眼快将许敬山扶住,急忙劝阻道:“许老板,你不要这样,我们几个可是晚辈,使不得你这么跪!”
云峤生也同样劝道:“你如果真有什么难事,我们也不介意坐下来好好聊聊,可如果你非要下跪……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许敬山转瞬间已是泪流满面,他悲痛哭出声来,怎么也无法抑制住情绪。
“三位大师……如果真的不是遇上了难事,我也做不到这个份上。”
“说到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雅萌,可怜她年纪轻轻就被人害的丢掉了性命,也害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口气我许敬山怎么咽得下去!”
话说到这里,许敬山又情绪激动起来。
“只要你们愿意帮我报仇,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就算把我名下的店铺房产全都给你们,我也愿意!”
“我和我老婆白手起家这,么多年来也打拼下了不少的家业,但当初就是因为创业时太过辛苦,我们最终就只有雅萌一个女儿,结果现在就连这么个独生女也没了……说起来我心里苦呀!”
三人见许敬山确实是爱女心切,眼下的一切行为也都有迹可循,这很难不勾起旁人的同情心来。
思索片刻后,张美最终答应下许敬山的请求,同意和他去楼上办公室详谈一番。
许敬高兴的忘乎所以,急忙让服务员端最好的茶水点心去楼上。
他一得知邵竹雨他们在龙虾馆里,便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都推掉,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此时此刻几人刚来到办公室里坐定,许敬山便拿出女儿雅萌和季海波的合照给他们看。
“我和我老婆年轻时做生意忙,对于雅萌多少有些疏于关心,一年到头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不长,说起来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我们两口子教育时的疏忽,否则雅萌也不会被那么一个三婚男人给骗了。”
由于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许雅萌从小的时候开始便跟随姥姥姥爷生活,再到后来为了方便去城里就读高中,也有在亲戚家借住。
许敬山两口子为了培养女儿的品德,在生活方面让她一切从简,更是杜绝许雅萌追求奢侈品以及时尚活动等等。
或许就是因为两口子在教育方面太过严苛,许雅萌从小就只知道埋头读书,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的青春期乃至大学期间都没有谈过恋爱,毕业后也没有进入自家的餐饮公司工作,而是对照自己专业对口找了份合适的工作。
“我和我老婆总觉得对雅萌关心不够,以前也不愿意给她太多钱,怕她养成攀比的性格,不会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许敬山无限哀叹地说起往日那些事,说到难过的地方时,总是忍不住抹眼泪。
许雅萌在读书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没让他们两口子费过心,工作后更是自食其力,还经常拿工资买礼物孝敬二老。
“我们在她工作的第二年就单独给她买了房子车子,同时间也鼓励雅萌一定要扩大社交范围,积极的和男性jioa往。”
在许敬山两口子看来,自家女儿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性格方面。
许雅萌是个沉静内秀的姑娘,从来都没有和人红过脸,也没有说过半句脏话。
但凡是认识她的人,都会觉得许雅萌是个体贴踏实的好姑娘,适合被人娶回家里当老婆等等。
也正是因为在感情和人际方面有所欠缺,许雅萌阴差阳错认识季海波后,没多久就和对方坠入了爱河。
“我们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季海波竟然已经死了两个老婆,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情,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雅萌继续和他交往,更不会同意让她嫁给他!”
说到女儿的婚姻大事,许敬山气得浑身哆嗦。
许雅萌从小到大都没有违抗过父母的指令,可偏偏在感情的事情上让人da跌眼镜。
也不知道那个季海波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许雅萌瞒着父母和他偷偷交往了半年多,直到后来领着人上门见面时,两人竟然已经私定终身,打算马上领证结婚了。
“我当时在知道季海波这个人后,就立刻找人调查了他的背景,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呀!”
一个死过两个老婆的男人,不管怎么看都怎么让人避讳。
许敬山和妻子当初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可奈何女儿雅萌实在是喜欢的厉害,还说什么这辈子除了季海波,自己谁也不嫁这种糊涂话。
“我和她妈为了这件事情气的不得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可雅萌那个孩子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就得嫁给季海波!”
许雅萌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不仅私自从家里搬了出去,并且还断绝和父母间的往来。
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决心,更想要让父母看见她根本不是一时糊涂做出的决定。
许敬山两口子和许雅萌在经过长时间的冷战后,关系终于迎来了冰释前嫌的时刻。
许雅萌在几个月前tu然出了车祸,对面来车的司机由于疲劳驾驶,直接撞上她的汽车车头处。
这一场车祸导致许雅萌直接患上脑震荡,躺在医院里昏昏沉沉的大半个月。
许敬山在得知这件事情后,心里有的只是对女儿的牵挂和心疼,哪里还能再有半分怨气?
他们两口子风驰电掣赶到医院里,进门便看见季海波在病床旁悉心照料着雅萌,把所有事情做到面面俱到,完全用不着他们父母来插手。
许敬山为了考察季海波,特意在医院里陪护了半个多月,结果在此期间还真没让他挑出半个错处。
“现在看来,他就是太擅长伪装了!装起来就跟真的似的,连我这个老油条都被他给骗了!”
许敬山重重一锤桌板,眼里满是恨意。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形形色色见过不知道多少人,可偏偏就栽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