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还不是同志!你那奇特的见面方式也够奇葩的,一般人那个不误会?呵呵!开个玩笑!你还是认不出我是谁了吧?”叔叔一阵摇头。
我不无得意地笑道:“哈哈!我是玉风。丑小鸭变天鹅!您没想到吧?”“玉风!我们……你……”“我爹是李侃方,我大名是:李玉风。小名你知道,您想起来了吗?”
“噢!呵呵!玉风!你是说你就是那个大长脸,小名叫:小裂的那个丑……”“但我心好啊!”我知道叔叔想说我就是那个丑逼,可能他感觉不妥也就没有说出口。
叔叔继续笑道:“呵呵!李玉风啊!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变得如此强壮?你……”叔叔拉着我的双手,一阵自言自语加感叹。
我微笑着站起身来,叔叔忙把我按坐在沙发上说道:“对不起啊!玉风。叔叔只顾自言自语了,怠慢!怠慢!因为你这变化太大了,我一时缓不过来,有些失态。你先坐,茶几上有水果,先吃水果。我再给你泡杯茶!”
我摇头说道:“别麻烦了!叔。”“哎!别客气!你先吃水果。”叔叔一边倒茶水一边面带歉意的说道:“听说你爹妈前两年出车祸去世!你今天来有什么需要叔帮忙的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毕竟你父亲是我的好兄弟,遗憾的就是你父母出事之时我还在四川老家不在新疆,也没去……”
我摇头说道:“别那样!叔!我父母去世时我还没满十六岁。唉!一晃我都十八岁多了!”我苦笑着摆摆手,往昔的酸甜苦辣麻全部涌上心头。
“来喝茶!”叔叔满脸堆笑递过一杯热茶来。“谢叔叔!”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叔叔的目光又落在我的脸上,问道:“我记得前些年你和你爹一起来我家时,你还和你爹是一个模样,才几年时间不见,你的脸怎么变化这么大?是不是去整容了,而且还是大整,连轮廓都变了……这样大整,至少要花好几十万吧?大家知根知底的,你父母又不在了!你哪有那么多钱去整啊?”
“嗯!……”叔叔的话又一次勾起了我以前的种种心酸,顿时有些梗咽,轻轻的点点头,我在叔叔面前比划了一个画画的架势,笑道:“听说过画皮吗?”
“嗯!画皮!你,难道你是……”“我不是鬼!别怕!呵呵!”见叔叔一脸疑惑,我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诸多疑问,而是岔开话题反问叔叔道:“您是‘两仪之主’吧?”“是呀!两仪之主,两仪法主,两仪法王都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笔名?是不是看我小说了?可是最近几年我在搞设计没写书发表呀!”叔叔有些不解地问我。
我摇头深吸一口气,揭开茶杯盖子,向茶杯里面吹了吹气,然后抿一小口热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只要您是‘两仪之主’就好。嗯!还真是仙风道骨啊!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嗯!此事从何说起呢?首先,我要谢谢您还记得我父母!以及对他们的缅怀之情!至于帮助嘛……我还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哦!那你需要多少钱?”叔叔拍拍我的肩膀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继续说道:“没事!你别不好意思,说个数,只要你叔有就不是问题。”
“钱啊!”我摇头笑道:“呵呵!谢谢您的好意!经济上就不需要您帮忙了,要是您老经济上有困难,我倒可以给您一些。至于要你帮什么忙,此事太复杂,也不知从何说起。嗯!……”我稍加思索后才继续说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和我今天来找你要你帮的忙有直接关系,此事说来话长,就请听我从整件事的开始给您慢慢道来……”
话说两年前的十一月初,那时的我十六岁,还是个大长脸,塌鼻梁;眼睛倒是大大的水灵灵的还长得不错,就是有点近视,戴着一副二百度的轻度近视眼镜。说实话:当时的我真很丑,很瘦,还很自卑!瘦主要是因为有点营养不良,那时我身高一米七五,才五十三公斤的体重。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上午,我高一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哥们“可为”来到我家。当时,我家是一个一百平方米两卧两厅一卫一厨的房子,房子没有什么装修,只是简单的贴上地板砖和刷了涂料;客厅面积比较大一点,三十多平米;客厅防盗门口摆放着一个双开门大冰箱,冰箱后面才是一组沙发;沙发前面是一个大玻璃茶几,沙发对面一个装饰墙,装饰墙下面是一个组合柜,组合柜上摆着一台十几年前的二十九英寸的老电视;装饰墙后面是厨房;防盗门右斜对面是饭厅改造的书房;客厅进门右手后面两边是两个卧室,中间依次是洗浴间和卫生间。
可为年长我一岁,身高比我高出一点,大概一米七八。但身体比我强壮多了,他的解释是自己营养充足,又喜欢锻炼身体;他有八十五公斤左右体重,虽然他的眼睛不大但一点都不近视,而且炯炯有神。他给我带来了一筐子鸡蛋和六百块钱。
我问他是谁给的?可为说:“鸡蛋和其中的二百块钱是我父母给的,其余四百块钱张老师爱人给了二百;还有同学韦拉铎给了一百,他说是他父母让给的,再就是柔挡嫦给了一百。”
“谁?你说谁给的这一百?”我一听是柔挡嫦给的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柔挡嫦在学校是我们这个年级的学霸,她平时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一向沉默寡言,成天拿着一本书看,根本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而且人非常小气,谁要吃她一颗葡萄她都会跟谁吵架。
所以,当可为说是柔挡嫦给了一百块钱,打死我我都不相信!可为拍拍我的背认真的说道:“这一百块钱真的是柔挡嫦给的,你知道她家和我家对门,她看到我出门提着一筐鸡蛋,就问我是不是给玉风送的?我说是,她就让我等等,然后她回家问她母亲要了一百块钱让我带给你。”
“哦!是吗!她也给……”我的嗓子突然沙哑得连我都听不见声音,心里一阵五味杂陈,一股酸楚从心里一直向上翻涌,我摘下眼镜抹着眼角止不住下跌的泪!以前有很多人给过我钱,我只是一一表示感谢!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想起自从去年父母双双出车祸去了之后,我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十六岁少年,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基本没人管,虽然有个堂伯,但是彼此相隔一百多公里。
而且堂伯家又有三个孩子,生活也不宽裕,堂伯一个月给我一百块钱,虽然钱不多,但我也是挺感谢他!因为他也很困难,以前我父母在世时还经常接济他。这段时间多亏了街坊四邻和老师同学们的慷慨接济,我才不至于辍学,不为吃饭发愁,才能安安心心的继续上学。
“别感概了!玉风!”可为递过来一张纸巾,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人还是很多,嗯!哥们一定要挺住!坚持下去!要相信将来慢慢会好起来……”
“嗯!”我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戴上近视眼镜,看了看手中的钱说道:“今天是星期天,我要去农贸市场买点菜,也买点羊肉,好久没吃羊肉了。可为!我们一起去吧?回来再做作业。”可为点头道:“好!那就快走吧!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做。”
我们俩一路讨论着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向农贸市场缓缓走去,刚刚走到农贸市场门口,就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张开双臂挡住去路。只见这老头鼻涕长流,脸上还有些污垢,而且衣衫褴褛。我一看心想这老乞丐要干嘛?是要钱吗?现在连我都是吃救济的,哪有闲钱给你!也不想去惹这麻烦,就侧身准备绕过去,但却被那老头一把抓住了手。
“有事吗?”我甩开他的脏手怒道:“干嘛?有病!我们认识吗?”“不认识,嘿嘿!……”那老头的声音有些怪异-明明人在跟前,但声音却像从很遥远处传来,他满脸堆笑还想说什么。
“哎!别说了!”可为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块的纸币,在他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老人家!拿去吃两碗面吧!”然后把钱塞在他手里就要走,谁知那老头没有接钱,却又突然伸手拉着准备要走的我,不让我走。他解释道:“我可不是要饭的!”
“放手!”我有些火了!又一次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问道:“不是要饭的,那你想干什么?老不……老头,你说……”那老头见我如此表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嘿嘿笑道:“小朋友别生气!我好好看看!”说着就用手托起我的脸,我想挣扎却感觉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老头的脸慢慢向我靠近……我心想这老头一定是一个变态狂!敢在大街上调戏我。
这时,老头点头说道:“嗯!还不错!就是面向长得有点磕碜!”“磕碜咋啦?但我心好啊!呵呵!”老头又凑在我脸上仔细看了一阵,继续说道:“不过还算可为,比原来顺眼多了!心好!嗯……”他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一阵才松开手。
我这才缓过劲来,怒道:“你想搞什么?要搞基吗?”扭头问可为:“你怎么不帮我?”
“帮你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啦?”可为把手伸到我额头上探了一下,说道:“没发烫呀!我只听你说他要什么鸡?”“什么要鸡!是搞……唉!刚才你没看见他,他……”我指着老头想说他猥亵我!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呵呵!”老头微笑道:“我可是好心,跟你一样心好啊!呵呵!”见老头学我口气说“心好啊”这个口头禅,我正要发火说他鹦鹉学舌。老头就继续说道:“我是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可能小命不保特来帮你化解的。不是搞什么鸡不鸡的?”可为对老头说道:“那我去市场给你买一只鸡来,看你还没我家‘花花’穿的好,一定饿坏了!怪可怜的!”可为说着向农贸市场里面走去。
“血光之灾?性命不保!算命先生!呵呵!”我上下打量着邋遢老头笑道:“现在叫花子骗人伎俩提高了啊,真是与时俱进。走走,别在这里招摇撞骗!”说完我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