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沈轻絮没迟到，古总的脸色比刚才好看了点。
“古总。”沈轻絮起身迎接。
古总跟沈轻絮握手，点点头说：“沈总来得早啊。”
“这里的茶不错，值得早点来喝一杯。”话是这么说，古总也发现沈轻絮的面前根本没有茶杯，他知道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喝咖啡不喝茶。
二人落座之后先是寒暄了几句，这就说起刘廷凯。
“听说你前几天去看刘会长了？他身体一直都不好，我去看他还是几个月前的事儿呢，当时他已经躺着不能动了，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他居然好起来了。”
古总的语气中也都是好奇：“会长的病我知道，前些年家里人也得过，最后就是熬日子，用再好的药也是一样的，会长倒是有奇遇，居然好起来了。”
话里话外都是想问刘廷凯的近况，想知道刘廷凯对外放出自己好转的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轻絮如实回答：“会长看着是精神了不少，还能出门送我呢，会长跟夫人的感情也不错，我送了些国外的补品，不见得比国内的好，但看病人么，尤其是大病初愈的病人，送贵的也没什么坏处。”
“说的是啊，大病初愈。”古总打量沈轻絮的表情，发现沈轻絮一直都是面带笑意，看不出太多，古总说，“能好就行，会长手里还掌握了这么多机缘，我还担心会长病的太久，那些机会要被人瓜分了呢。”
沈轻絮从古总的语气中听出了野心，可他隐藏得很好。
她淡定的说：“机会也有，但肯定是先给恩人，SA刚开业不久，陈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国内资源分布不是很均匀，陈总上来就抓住了最重要的，下手可比你我快多了。”
二人对视一眼，古总嘲讽道：“陈令？小孩子一个，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坐上这个位置的，当年AS的老总裁我也见过，他想要我的机器，但我不对Y国出售，闹了个不愉快，没多久就听说他让私生子管理制药公司，当时的陈令，可比现在老实多了。”
但那都是装出来的。
陈令要是不会装，怎么会有今天呢。
旁的说完了，该说重点了，两个人针对这次合作有很多想法，沈轻絮很肯定古总先看中了他们公司，才会同意她的邀约，新工厂的机器就这么定了北方原力，不过两个小时，二人就约好了签合同的日子。
“合作很重要，但古总的机器这么出名，就应该打开市场，我想要的不只是合作而已。”沈轻絮看着古总，眼底一片精光，“我希望古总能开放代理权，这样的机器应该走遍全球，而不是一直留在国内。”
本来两个人相谈甚欢，突然提起代理权的事儿，古总面色微微有了变化，他默不作声的喝了口茶：“我的机器不能出口，我只放手过一次，结果机器就出问题了，我对我的技术很肯定，但使用机器的人，一旦有私心，机器就会给人带来危险，所以我的机器一定得在我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古总说过，盛世还在国外他就调查过，觉得他们很合适使用自己的机器，但因为他们总部一直都在国外，工厂也在国外，古总这才打消了跟他们合作的想法。
这次要不是他们来了国内，新工厂也在城中，古总还真不见得会跟他们合作。
“我明白古总的顾虑，您最近的麻烦我也听说了，您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盛世的法务部还是不错的。关于您的担忧，我想了几个解决办法，既然您信不过国外的工厂，不如就让咱们的技术人员一同出国呢？”
古总抬头看向沈轻絮，没明白沈轻絮的意思。
“咱们可以‘捆绑销售’，想要买您的机器，合同中就一定要签订，管理机器使用的得是您的人，这样一来，无论多远，只要管理机器的人是您的，您就还能掌握机器的安全。”
古总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考虑过，突然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
沉默片刻，古总说：“你说的也是个办法，我得考虑考虑，你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但要完善肯定没这么简单。”
“那是自然。”见古总没有生气，反而接纳了，沈轻絮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事儿也急不得，等您的事情解决之后，再慢慢商量，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咱们的合作。”
还没到午饭时间，合作就已经初步确定，古总接下来还有个会议，也没留下吃午饭，跟沈轻絮告别离开。
“你的提议太冒险，而且有很多漏洞。”秦堪说。
沈轻絮一直在谈话也没喝水，这会儿古总走了才觉得口干舌燥，她端起柠檬水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当然知道。”沈轻絮唇角勾起笑了笑，“只是古总麻烦缠身，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那些漏洞，而我提出这个建议，有足够的时间弥补我的漏洞，古总一旦想要发往海外，首先考虑的就是我的办法，第一个想起的一定是我，北方原力的代理权，我要定了。”
这一刻秦堪在沈轻絮身上看到了坚韧和势在必得。
秦堪早就知道自己选择沈轻絮是对的，只是来了盛世之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秦堪很快就陷入了工作中没时间去考虑沈轻絮的野心和能力。
直到现在。
“不着急回公司，我已经让法务部拟定合同，下个礼拜才签约，你可以稍作休息。”
秦堪把水果推到沈轻絮面前，沈轻絮吃了几个，朝门口看了看。
一进来就呆了三个小时，也不知道林清风事情解决没有，外面依旧安安静静的，半点声音没有。
“你去查查林清风。”沈轻絮对秦堪说，“他是景淮的人，能爬到这个位置肯定付出了不少努力，你查查他的底，要是没问题我就把瑞安往他那边送了。”
“你要姜瑞安进体系？”秦堪问。
沈轻絮摇头：“编外而已，国内也得有人可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