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喊杀声如汹涌的浪潮震动着天地和丛林,野人们蜂拥而上,似滚滚涌动的洪流冲向洞窟。
“砰!”
“砰砰!”
洞窟里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林风等人手中的枪支不断的喷射着怒火,将一颗颗燃烧着的子弹射进了野人们的身体。
随着七八个野人横尸洞口,野人们胆怯了,纷纷向后退去。
“冲!给我冲!”
萨姆恼怒地吼叫着,手中拼命地挥舞着骨刀。
野人士兵们又转身冲了上来,弓箭手在两侧不停地向洞内发射着雕翎箭,木箱掩体上插满了箭只。
希姆年迈,闪躲的稍稍慢了些,突然肩头中箭,他痛苦的转身倚靠在木箱上,呲牙咧嘴的呻吟着。
林风急忙弯腰走过去,用力将雕翎箭拔出,然后给老兵敷上药剂,做了包扎。
老兵倚靠在木箱上不住地喘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啦!不中用了。”
林风愤怒的举枪又开始了射击。
几个野人挥舞着刀矛不顾生死的冲到了洞口。
林风举枪射死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野人,而这个野人的身后,一个凶悍的野人一下抓住他即将摔倒的身体,用他的尸身当做盾牌,挡住了上官雅楠和陈飞虎射来的子弹。
趁上官雅楠和陈飞虎更换弹夹的空隙,凶悍的野人抛掉同伴的尸体,骤然一个飞跃,腾身而起,跃过木箱掩体,空中举刀扑向上官雅楠。
上官雅楠身侧的林风一把将她推开,然后举枪架住了劈来的骨刀。
未等野人站稳脚跟,林风的枪托已然恶狠狠的砸向他的头颅。枪托挟裹着的猎猎劲风,激荡着野人的面颊。
野人功夫亦自不弱,见枪托袭到,骤然身体侧转,跳向一旁。同时,骨刀横扫,砍向林风的臂膀。刀卷狂风,势不可挡。
林风大呼一声,骤然用了一招朝天一炷香,稳扎马步,枪身直立,挡在身前。
“咔嚓!”
一声脆响,骨刀砍在钢铁的枪身之上,立刻折为两半。
“啊!”野人惊叫一声,呆呆的看着林风手中的步枪。
就在这刹那之间,林风化枪为棍,由竖变横,枪托由下斜上,如疾风闪电一般重重的击在了野人的太阳穴上。
“啪!”
一声沉闷的大响,野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
林风手中的枪托高高的举起,一下砸爆了野人的头颅。脑浆和血液溅落了一地。
林风放下步枪,双手抓住鲜血淋漓的野人尸体,大喝一声,抛向洞外。
尸体将正冲锋上来的一个野人砸倒在地上。
野人吓的连声嚎叫,转身逃去。
林风又抄起武器,怒吼着,将一颗颗复仇的子弹射向敌人。
太阳落山,夜色降临了,一轮残月在东方冉冉升起。
激战一直持续了一日,野人们也没有冲进山洞,反到抛下了二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但野人们仍然未退,他们点起一堆堆篝火,依然铁桶一般的围困着洞窟。
经过一日的激战,林风等人也已疲惫不堪,他们点燃篝火,吃起了晚餐。
希姆老兵的伤势不轻,肩头被石簇的箭锋,穿了个深深的洞。虽然林风及时的给老兵敷上了药剂,但伤口还是阵阵钻心的刺痛。
毕竟希姆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他忍俊不住的呻吟着,只是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
上官雅楠非常担心,眼含泪光望着老兵,轻轻的安慰着他。
夜里,林风让大家都去休息,独自一人在洞口守夜。
上官雅楠刚要说什么,被林风执拗刚毅的目光制止了。她没敢开口,搀扶着希姆老兵默默地走向了卧榻,服侍老兵睡下后,她来到自己的卧榻前,俯下身体开始了休息。
林风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洞窟外篝火旁的野人,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恨萨姆的无情无义,更恨宁达的忘恩负义。
他是一个言出必行,重情重义的君子,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最恨的就是这些重财轻情,忘恩负义,自私自利,丧尽天良的小人。
林风暗暗下了决心,他要独闯野人营地,去问问宁达良心何在?再者擒贼先擒王,只要擒住了宁达,就可以胁迫他退兵。
林风在洞口内的木箱掩体后迷迷糊糊的挨到了黎明时分,他睁开眼睛,立起身向洞窟外面观察了一下,只见野人们都在酣睡,只有几个哨兵坐在岩石上打着盹。
林风见时机已到,从腰间轻轻的抽出了麒麟鞭,绕过木箱,悄悄地摸出洞来,脚尖点地慢慢从哨兵的身旁走过。
哨兵毫无察觉。
野人们围拢在一堆堆的篝火旁,抱着刀矛都在沉沉大睡,鼾声此起彼伏。
林风悄悄地摸向了那块巨石,因为白天他已看清楚了,宁达与萨姆始终没有离开那块巨石,他估计他们夜晚很可能就在那里休息。
林风逐渐接近了那块巨石,他举头向前望去,摇曳的篝火在巨石后面勾勒出了一顶帐篷的轮廓。
林风心中涌出一丝喜悦,他轻轻的迈步走到了巨石前,隐身在巨石的一侧,探头向帐篷前望去。
在帐篷门前,两个哨兵坐在地上正在昏睡,手中的长矛倚靠在帐篷上。
林风迅速的接近了帐蓬。
帐篷是用兽皮做的,非常结实。
来到门前,林风迅捷的用飞刀结果了两个哨兵的命。正要抬腿进兽皮做的门,突然一个人掀起兽皮门帘正好走了出来,正当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欲跨步出门时,一眼看到到了林风,帐篷里篝火的光芒正好从撩起的门帘缝隙里照射在林风的面颊上。
“林风!”
那人惊恐的叫出了声,然后一下缩进了帐篷。
林风听声音已然认出这个人正是萨姆。
他已能听懂并说一些最简单的野人土语,方才萨姆的惊呼,林风听的明明白白。他疾步跳到门前,一把将兽皮门帘扯了下来。
帐篷里的地上燃烧着一堆篝火,将帐篷里照的如同白昼。
林风看到萨姆已将骨刀握在手里,惊慌的注视着他。
而在帐篷里首,一个人正慌慌张张的从兽皮毯上爬了起来,一把抄起了倚靠在帐篷上的一杆骨簇长矛。
林风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宁达。
林风手指宁达用野人土语怒骂道:“呔!宁达!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给我出来!”
宁达深知林风的厉害,并且心中有愧,哪里敢与林风相见,他羞愧难当的以手遮面躲在帐篷里。
萨姆怒不可遏,手舞骨刀,指着林风喝道:“林风!休要猖狂,你既然自来送死,就别走了!”
话音未落,萨姆从帐篷里飞身跃出,身未落地手中骨刀凌空劈向林风。
林风一招黄龙大转身,跨步拧身闪到一旁,手中麒麟鞭从下斜撩而上,寒风咧咧轰向萨姆肋腋。
篝火的映照下,麒麟鞭烁烁放光,夺人耳目。
萨姆感受到了那透骨的寒气,还有那咄咄逼人的杀气。他急忙身体倒纵,飞身跃出丈余,身体尚未立稳,林风的身影已如影随形般凌空而至,鞭直如矛,逼向萨姆咽喉。
萨姆惊恐的大叫一声,身体后仰,镖头挟裹着一股劲风掠鼻而过,惊的萨姆冷汗直流。
这时,睡梦中的野人们已闻声向这里奔来,睡在附近丛林中的宁达的卫队也赶了过来。
远方的天际已然出现了鱼肚白的颜色,天已有些蒙蒙亮了。
萨姆见卫队和士兵们赶来,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他狞笑着说道:“林风!投降吧!你跑不了了!”
林风怒目而视,厉声骂道:“你个无耻的小人,无情无义,空活世上,今天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话音未落,林风的麒麟鞭已如蛟龙出水,飞龙在天,以排山倒海之势,轰向萨姆。
萨姆举刀招架,连连后退。
林风陡然弃上攻下,麒麟鞭似翻滚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萨姆双腿。
萨姆躲闪不及,在一阵碎骨之声中,怪嚎连连摔倒在地。
林风见一招得逞,心下大喜,身体霍然跃起,钢鞭划过一道寒光闪闪的弧线,呼啸着砸向萨姆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