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跟在傅知山身边的年头也不短了,他那种腹黑也有模有样的学了一二分。
他措辞着,语调仍是客气:“黎小姐,是傅总让您下来的。”
他笑道:“您不知道,他喝多了,脾气特别差……要是有人违他的心,指不定怎么报复呢。”
傅公馆二楼卧室,黎悄站在阳台前,视线向下,一眼就看到了醉的昏沉的男人。
她手指用力的攥住手机,气恼无处发泄,她讽刺的说:“唐时,你也会威胁人?”
院子里的唐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看,黎悄分明看见他在笑。
他说:“黎小姐,我哪敢威胁您,这都是傅总的意思。”
黎悄冷哼一声,切断通话,转身离开了阳台。
很快,黎悄从别墅里出来,唐时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他将人交给黎悄,又把傅知山的手机放回了他口袋里,笑眯眯的说:“辛苦黎小姐了。”
黎悄没理他,有些吃力的扶着傅知山。
傅知山很高,身形健硕,这会儿,他喝醉了酒,身体就显得更沉了,几乎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黎悄都要喘不过气了。
这个时间,别墅里的佣人都休息了,她也不好叫人来帮忙,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
客厅沙发,黎悄扶着傅知山坐下来。
她脚步有些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竟然拽着她手腕,用力的一扯——
黎悄撞进了他怀里,傅知山将头埋在她颈间,低低的笑了。
“悄悄……”
他低声念她的名字,微哑的声音满含缱绻。
黎悄心尖儿一动,被他这样抱着,竟然没有挣扎的念头。
她垂眸看他,男人眼睛眯着,眉头紧紧地皱起,许是喝了酒,他觉得难受。
他呼吸间尽是酒香,黎悄有些发晕,竟有一种自己也醉了的错觉。
她抿了抿唇,视线扫过沙发角落,看清了被她扔在那的杂志,终于想起了这个让人气愤的新闻!
黎悄用手抓住他的衣领,咬牙问:“傅知山,你满意了吧?”
“嗯?”傅知山微抬下巴,神情慵懒。
“那些照片,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
男人眸光潋滟,看着她时,眼底像是闪过细碎的光芒。
他唇角挑起弧度,似笑非笑:“是。”
他的衣领被她攥出隐隐的褶皱,黎悄红着眼睛,语气近乎恳求:“傅知山,我还没活够,你能不能放我一马?爷爷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从看到这个新闻开始,黎悄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她知道,自己彻底的惹怒了傅璟嵘。
她不仅毁约食言,甚至还做出了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事。
上一次在傅嘉的生日宴上,傅知山抱着她离开,见到这一幕的人不多,甚至许多都是忌惮傅家的权势而不敢多言。
可如今,网上漫天的新闻,即使热搜被压了下来,也阻止不了那些人的议论声。
傅家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找到那些人挨个警告。
黎悄想着,脸色渐渐地白了。
傅知山低缓的嗓音,溢出笑来:“你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
顿了顿,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衣领的几颗扣子被她拽开,为男人添了几分无声的性感。
他说:“但是,你更愿意相信他,对吗?”
黎悄瞳仁微缩,男人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片海,深不见底。
她觉得有些恍惚,声音都在颤抖:“你到底醉了没有?”
“我醉了,黎悄。”傅知山扯唇一笑,浸着酒意的唇去碰她的下巴,他叹道:“一遇到你,我就醉了。”
“放开我。”黎悄偏过头躲开,慌乱的挣扎。
傅知山扣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他半是清醒,半是酒醉,黎悄分辨不清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觉得,喝了酒的傅知山,好像更难懂了。
傅知山眸光幽深,仿佛能将她吸进去似的。
他过分低沉的声音震的人头皮发麻,问她:“黎悄,问问你自己的心,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
“是,我讨厌你!”
黎悄几乎没有思考,听到这个问题时,本能的脱口回答。
下一瞬,唇上一热,男人唇齿间的酒香吸引着她沉醉其中。
傅知山的吻,温柔又强势,这种极其矛盾的关系,却被他完美的糅合。
黎悄偏偏受不住这种极致的温柔,他唇齿被傅知山撬开,男人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舌。
他手心的温度偏高,给人一种灼烧的触感。
他手指拉开了她裙子侧边的拉链,然后滑了进去。
黎悄身体一颤,理智想推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所有的挣扎都很无力,像是欲拒还迎。
傅知山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黎悄的呼吸都在颤抖。
他菲薄的唇,贴着她的,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欲望:“既然讨厌我,为什么不抗拒我的吻?”
他的手在她的衣服里探索,肆无忌惮。
他说:“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上一次如果不是那通该死的电话,也许我们——”
“别再说了!”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黎悄用手捂在了他唇上。
她白皙的颈间覆着一层暧昧的粉色,像是盛开的鲜花,诱人采撷。
傅知山拉开她的手,浸着酒意的声音,仿佛要深入她的骨髓:“黎悄,承认你对我有感觉,这并不可耻。”
“没有!”
黎悄的情绪有些崩溃,看起来气急败坏。
傅知山浅笑着,看着她的眼神,让黎悄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他扒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唇,想擦掉他留下来的痕迹。
傅知山盯着她的动作,早已恢复清明的眼神渐渐冷下来。
黎悄的声音里,像是夹着讥诮:“你可以认为我放荡,因为换了其他的男人,我的身体也会有感觉。”
“黎悄!”
傅知山闻言震怒。
黎悄漂亮的眉眼间忽然多了几许不该属于她的烟视媚行,她白皙的手指抓住他的,探入她衣服里。
她声音软的像是一汪水:“傅先生,你这样忽然停下来,让我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