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凌晨,陈心在回医院的路上,傅老连发好几条短信。
眼看快到到医院了,陈心不得不半路停下,掏出手机看短信。裤兜里手机震动个不停,腿都被震麻了。
看着连发好几条一模一样的短信,陈心叹了好长一口气……红帮里养的那头猪被折磨疯了!刚养好的伤又被人割开取血,猪也是有脾气的,在这长期折磨之下,其实时间也不是很长,就是每天晚上一群人围着这头猪拿刀取猪血当水喝解渴,割多了猪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是有痛觉的,长期晚上睡不好之后,一头把自己给撞死了……
养着这群喝血的人还真是一个麻烦,偏偏是帮内的人,进来的时间也都超过一年了……能怎么办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说因为他们喝血就把他们送去科研实验室当小白鼠吧?
陈心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再看了一眼连发了好几条的短信,衡量对比之下,转动方向盘,选择回红帮解决事情……
红帮内,凌晨的临时停尸房格外热闹,几十号人穿好衣服拿上手机陆陆续续走出来,本来今天还是像昨天一样拿着晚和刀走到临时养猪圈取血解渴的,谁知道……这只猪这么有勇气,还没等他们醒过来解渴,上半夜就开始不停的撞墙,把自己给撞死了……
猪头上留着浓郁的猪血,不过几十个人却都喝不下去,看到死去的猪,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反胃……
其中一个人忍住难受像往常一样拿着刀在死猪上取血,接了一碗喝了一口后直接吐了……太难喝了!
傅老赶过来时……捂着鼻子看着几十号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喉结不停滚动,吞口水的声音都这么一致,这一瞬间有一种被他们当成猎物的感觉……
情急之下给陈心定发了好几条一模一样的短信,被这几十号人饥饿的眼神盯着太煎熬了,感觉下一刻他们就要扑上来像是对猪那样拿着刀取他身上的血咋办?
“傅老……我们好饿。”几十号人自觉的跟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个小青年白着一张脸忍不住说道。
“等老大来你们跟老大说!”傅老的声音有点冷,走的时候尽量和他们保持距离,免得其中一个不小心一激动扑倒他可怎么办。
“你们几个给我站好别动,我大半夜陪你们也挺不容易的,老实点!”
傅老站在离他们三米之外的距离,几十号人站在客厅内蠢蠢欲动,这种感受不是常人所能理解,那种一天没吃东西又渴又饿的难受感,偏偏食物吃不下,曾经在某个凌晨一群人手上拎着一份熟牛排吃了一口后又吐又难受,生的也给他们试过,完全吃不下,唯有血才能解救他们的灵魂。
最难熬的不是活着也不是死去,而是活着像死了,死了却又活着。
当陈心赶到时,几十个人已经难受的在地上打滚,撞墙,又怕伤害到在场的傅老,仅存的人性在克制着自己的行为。
大厅内,已经乱成了一团,撞墙的撞墙,打滚的打滚,每个人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怎么回事?”陈心坐在位置上,看着满地打滚的人加撞墙的,开口问站在一旁的傅老。
“他们很难受,要喝新鲜的血。”傅老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很无奈,如果他们都不克制自己扑上来了,他可能已经见不到老大了。
“猪死了?”
傅老点点“发现时自己撞墙死的。”
“那再找一头过来,顺便,问一下道上的人有没有治疗只喝血的疾病。”
“要偷偷问。”傅老急着走时,陈心又补了一句。
半小时后,又一头新鲜的猪被拉到了大厅,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一群撞墙都撞不死的人拎着刀拿着碗眼睛发光的爬到猪的旁边,割开猪皮,接血饮用。
虽然猪血可能不是这么润滑,也没那么好喝,但好歹暂时压制住了喝人血的渴望……
天亮了,猪被拉去了原来的那个猪圈,还在大厅活动的人有些人来不及走到停尸房,就已经倒在了半路上,再次死了过去。
陈心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位置上坐了一夜,眼未合眼,看着这十几个人喝完猪血后又恢复正常,满大厅的猪瘙味习惯就好。
李寺在天亮前看了一眼手机,摸了一下撞过墙的额头,顾佳怡已经有很久没发过短信给他了。
他望着坐在位置上的陈心,看了一眼时间,离天亮还有几十分钟,鼓起勇气走过去。
“老大,问你一件事。”
“说。”陈心托着下巴,一夜未睡,精神不是很好。
“那个……那个顾佳怡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你很关心她啊?”陈心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冷漠。
“不是,就是很久没联系了,问一下。”
“她坐牢了。”
李寺当场愣住了,坐牢了?什么情况?
“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天亮了,该回去睡了。”陈心朝他挥了挥手,李寺大步朝临时停尸房走去。
重新躺回那张冰冷的狭小的小床上。
天亮了,陈心走出红帮,摘掉金属面具,又换了一辆车开向公司,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的,后来一想手头上事这么多,先解决掉再说吧。
在去公司的路上,口袋内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个不停,好像最近只要他开车,在路上,手机总是会及时的响起。
他将车停在路边,掏出来放在耳边,接听后才发现……又是少司的声音。
“怎么了?”陈心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
“今天,去学校抓凶手,抓到后那个大学生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少司的声音很激动。
“好,马上来,你快点。”
他摇了摇头,拍了自己一巴掌,踩着油门往学校的方向开,一夜没合眼真的很困。
少司出发前,管家一直站在门口在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一件事……浇花的温暖失踪了!
可是见少司刚睡醒就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到嘴的话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