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陈心已经入睡,傅老记下帐之后,陈军拎着工具箱走出房间,他亲眼看到了大厅内留下的最后一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恢复死亡状态,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他走向躺在地上的人身边,刚要弯下腰去叹他的鼻息,傅老擦着额头上的汗上前阻止。
“没事没事,就是熬夜熬多睡着了,我这就将他拖走。”
陈军看着傅老架上躺在地上那个人的两条胳膊,往后拖着,好奇心驱使下,跟在他身后。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傅老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一回头……他怎么跟着走过来了?
陈军看着他从临时停尸房走出来,看了好一会儿,正香开口问,傅老转过身,老脸一横,抱着他“你刚才看到的事可别说出去啊,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他们生了一种病,白天和死了一样,晚上醒来还要喝猪血,和常人有点不大一样。”
傅老松开手老实的说道,他在道上打听了好久都没什么消息,说不定这个人能有点办法。
“我能去看看吗?”
傅老点点头,领着他走进临时停尸房内,守在门口。
他翻开其中一人的白布,伸手摸向他们的脖子,没有脉搏,也没呼吸,摸着他的下巴,打开他的嘴看了一下他的舌头,就好像刚死去一般,舌头和身上都没有尸斑,身上的皮肤紧致没有僵硬老化,嘴里还有一股猪血的味道。
随后他从工具箱内找了几枚针出来,刺入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的一个穴位处。
另一枚刺入他的头顶,一分钟后,拔出来看了一眼针上的血丝。
果然如此……这是一种变异。
“那个他们是不是每天晚上凌晨醒过来要喝血,有的嘴里还长出了很尖的牙齿?”
陈军走出临时停尸房,关上门口,声音不是很重的问傅老。
“对,你怎么知道的?”傅老差异的看着他。
“你当我嗅觉失灵啊?猪瘙味这么重!”
“……那您看这些人还有救么?”
“没救了,不过他们血喝多了猪血肯定没办法满足,会想办法寻找人血,你小心你脖子吧。“
扔下这句话后陈军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能忍到现在没吐是他毅力好。
“医生,那个医生,总不能放任着他们不管吧,毕竟是我们红帮内的人啊。”
傅老着急的跟在身后,他总觉得这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一个人三十万。一共几个人?”
“能不能便宜点……”
“钱又不用你出。”陈军停下来,一个转身差点碰到跟的比较近傅老的鼻子。
“一共二十个人……”六百万,对傅老来说虽然不多,但陈心来说也是九牛一毛,但是……会不会太贵了?
“治不治一句话。”
“治……问题是怎么治?”傅老摸了一下差点被碰到的鼻子,一头的长发显的有些不安。
“过程有点残忍,但这是必须做的,晚上就知道了,先付定金吧。”
“有多残忍……”
“定金!”
陈军和傅老走回陈心的房间,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要怎么开口要钱。
“老大,那个他们有救了!”
傅老站在门口纠结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
陈军白了他一眼,不就开口要钱么,需要开场白吗?
陈心费力的睁开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他感觉骨头重新被接回去后没前两天那么难熬了。
但嗓子却莫名其妙失声了,还有点感冒。
“我不能保证让那二十个人恢复正常,但是我能保证让那二十人一个月后不喝血,先付个定金一半三百万吧。”
傅老站在后面见他直接开口问陈心要钱下巴都已经惊呆了,从没发现原来人要钱可以如此的理直气壮。
“没有。”陈心咳嗽了一声,吐出两个字。
“喂,这是二十条人命耶,难道不值六百万吗?”
“不值。”陈心说完就闭上眼睛没打算理他,开口就要三百万,不干!
“这是你自己说的哈,到时候猪血没办法满足了看你们整个帮会怎么办。”
“你领了我多少工资?”陈心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你要干嘛?”陈军警惕的问他,陈心的声音有些疲惫。
“每个月你的工资是十万,三年零六个月,你说我要不要减你工资?”
“……我马上去治,不收一分钱!”
他转身就走,傅老还特意算了一下他三年领了多少钱……老大这一招高啊,减工资!
省了六百万呢!
陈心咳嗽了一声,见陈军走了,示意站在边上的傅老把手机递给他,距离有点远拿不到。
他单只手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陈军凌晨发给他的那条短信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找人把我抬出去,去一趟阳城。”
“老大,你这身体不方便做长途车吧?”
傅老担忧他的身体吃不消。
“没事。”陈心咳嗽了一声,他这个状态去见已经忘记他的林言心是最好的办法……
弱势一点狼狈一点其实也不错。
阳城市中心别墅区内,某人正无聊的抱着一只熊在看电视,看了好一会儿又把电视关了,坐在床上发呆……
“好无聊啊……帝染哥哥又不在……”她自言自语着,发呆的望着水晶吊灯,突发奇想的走向阳台,看了一眼地面距离。
这个哥哥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门给锁了,把她关在房间里,并且警告她哪里都不许去!
不过……玫瑰像是那种安分的人吗?
大约算了一下阳台的距离,推开窗,抱着水管像爬树一样,顺着水管往下爬。
窗户离水管有些距离,在爬之前,林言心沿着窗边腿有些发抖的走到水管边上,惦着脚尖深怕掉下去,抱住水管后身体自由掉落……
安全着路后拍了拍胸口。
其实就在她推开窗离开的那一秒,正在实验室内做其他发明的帝染听到了警报声。
“有人爬窗,有人爬窗……”最后关头,就因为警报声响起,研究中的药水一个不小心量放多了,发生了一场小型爆炸……
“就差这么一点点就成功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惋惜,脱下脏兮兮的白外套,脸上全是药水味,难闻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