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锁上了,帝染拉着玫瑰的手,另一只手上拿着陈心的所有资料还有一段视频,这些资料……都是他花钱买的,目的是想让她看清一个坏人!
玫瑰很认真的看着上面每一个字加标点符号,看的很仔细,从头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看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透心凉的感觉从脚底板开始窜到心尖,这天气已经够冷了,还要看到这么冷的文字,快把她给活活冻死了。
不对,不是文字冷,是他做的事情让她心里发凉。
他叫陈心,但却没有心,他是红帮的老大,黑道上的死神,杀人就如踩死蚂蚁一样,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表面上他是陈氏集团的总裁,经营多家产业,实际上,这些都只是掩饰。
他是行动上的杀手,黑暗中的刺客,对他来说人命和草一样不起眼。
他性格冷漠……上面资料写的全是他的黑暗面,怎么黑怎么写,优点全无一片黑。
看完之后……为什么她的同情心会对他泛滥?
其中有一件事说的很详细,他交往三年的女朋友被人玷污的那天,他既然就在角落处看着……还拍下了视频!
为什么他会这么渣!
玫瑰看完后整个人处于恍惚状态,恨不得没见过他。
“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啊?”碰到这样的人,她得罪不起,毕竟是她哥把他给撞成这样的,如果被他知道……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为了帝染的安全,玫瑰想现在就拉着他跑路。
“我在房间里埋了一颗炸弹,还有几个小时会自动爆炸,范围可能会波及他人,但是……我问你,他死了你后悔吗?”
帝染双手搭着她的肩膀,说的很真实。
“这样的一个杀人狂……死了就死了吧,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帝染点了点头……
她心烦意乱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收拾着衣服,帝染走上三楼,望着屋内的仿古董,还有其他收集来的真货,打开行李箱挑了几件放进去,随后写了一份信,拿在手中。
拖着行李箱走出门前,脚步很轻的经过陈心的卧室,随手塞了进去。
玫瑰在房间内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什么都没带,抱着衣服扔进他的行李箱中。
“我们就这样走了,他不会追杀我们吧?”
玫瑰拉着他的袖子,有些担忧的看往向楼上,万一炸弹没把他炸死咋办?
“找不到我们,放心。”帝染安抚着她的小情绪,拉着她的手拿着车钥匙钻进地下车库内……
这是一辆很低调的黑色轿车,玫瑰钻进副驾驶内,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一大早的被他从被窝里拉起来经历了担惊受怕透心凉后精神有些疲惫。
帝染的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很快一闪而过,发动机启动后往他的地下实验室方向开着。
这场攻心实验正在悄无声息展开着,看着如此信任他的玫瑰,帝染的嘴角微微上翘,李馨文这个女人提供的资料是最真实不过的,她跟了陈心这个人整整三年,却被他一脚踢开,理由既然只是她脏了……
要知道,那件事情他完全可以阻止,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发生。
这女人说过,她最爱陈心了,哪怕哪件事情他在现场没有阻止,她依旧爱着……多么的伟大啊!
现代人一句话说的好,一个犯贱,一个渣男,天生一对!
她不要自己的身份都要变成另一个林言心,坐了几天牢被人带出来还是执着的可怕……这叫陈心的男人都要她命了她还一个劲的往前冲,估计目前正在朝阳城赶来……
在离开之前,帝染把地址发给了她,让他们两个去纠缠吧。他只要他的玫瑰在身边就好。
女人执着起来是可怕的,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伤害,这两个人是同一种,不在一起可惜了!
至于炸弹什么的……不这么说这朵玫瑰会急着拉着他跑吗?
望着已经睡着的玫瑰,他嘴角扬起的笑容似乎格外耀眼,陈心……是个狠角色,但他自认自己也不差,来到这个世界打拼的几年,混到现在这个身份……
从一个落后无知冷兵器的时代穿越到这里,从刚开始的文邹邹到现在的正常讲话,自己付出的努力和进步一直只有自己一个欣赏,现在多了这朵玫瑰,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太孤独。
时间滴答滴答在转动,从不停歇,有缘还是无缘不到最后那一刻,你会知道答案吗?
半个小时后,他抱着熟睡的她走进实验室内。
里面有两个独立房间是专门用于休息的,以前一个人想着会出现另一个人陪着自己度过余生,特意造了两间卧室,打扫的很干净却一直无人居住,但是现在有了。
他的动作很轻柔,抱着她下车后走进卧室的路上,她一直都睡的很沉,放床上后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很轻的关上门后,帝染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开始做着自己的发明。
记忆删除器是个很好的发明,但是对他来说目前这款机器还不是很完善,仅仅只有删除和输入记忆给另一个人这两种功能,帝染望着自己的机器,开始想着怎么能更加完善这套设备了。
别墅里,陈心喝完药水睡醒后,看着身上的绷带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一想这药水是有时限的……
床单上都是他的血迹,陈心起来后将被子放到一边,手一拎,床单掉在地上。
傅老离开房间前看到地上有一份信,再三思考还是决定收起来,躺在床上休息中……
陈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上虽然缠着绷带,但是能感觉到绷带里面的皮肤上的伤口像上次喝完药水一样在快速愈合中,身体很快回到了正常时的状态。浑身疼痛难受,嗓子疼的感觉纷纷都消失不见。
走出浴室打开房间的门,走廊上开着暖气,陈心身上只是穿了一件长袖,想着一会儿见到她时该怎么开口和她聊天。
他停在她所睡的卧室门口,徘徊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手伸起又放下,犹豫不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