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极武入世第五十二章玉峰宗灭
在这把横穿天际的紫色巨剑出现的那一刻。
阿修罗与无意剑仙的身影猛然一滞,被玉清与芊倩同时抓住了机会,将其纷纷击碎,化作了点点光影,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芊倩看着天空之中的紫色巨剑,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点熟悉的模样。
却见这片世界猛然震动,生出了道道裂缝,分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小片段,终于,这片虚假的世界在紫色巨剑的横穿之下,完全崩溃!
玉峰山下,原本紧紧闭着双目的游方弟子们,皆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目,眼神之中的疲态尽显,心中皆有同一个想法。
阵师太难缠了。
他们修为都不低,自认在那阵法之中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想要出来,却也是极难。
芊倩的心情稍微的好转了一些。
从那把紫色巨剑开始,她便隐隐猜到了一些状况,直到她醒来,睁开双目之时,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令其心头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
千辛万苦,终于想要直面心中的感情,承认了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魏安这个小师弟,踏出岳山寻他而来,却在半路听见其遭遇险境的消息,最后更是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连见都没见到,连心中的感情都还未表达,他却就这样死掉了吗?
种种委屈在看到顾涛的身影之后,终于是不再强忍着,扑在顾涛的怀中,尽情的释放着心头中的委屈。
顾涛是除了鸿钧之外,与她接触最多的另一个人,也是她心目中的第二位兄长,即便不是,但也是她的大师兄。
顾涛手持黑色的长剑,其上仍有着鲜血缓缓的留下,滴落在地面之上,在这些师兄师姐们醒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鸿钧得手了,而他也刚刚解决掉了外面的战斗。
老七的身躯此时凄厉不堪,竟是被顾涛生生斩去了一臂,在其腹部处更是有着一道恐怖的伤口,像是被极粗的铁器横穿而过,那颗奇异的珠子粉碎在其身旁。
他此时进气少出气多,眼神之中渐渐的失去光泽,却是想起了青木那时坚决要离去的行为,突然有些自嘲,这些年轻人已经赶上我们了。
感受着空荡荡的腹部,老七的目光渐渐的闭上,仍想着,被顾涛的铁链穿体而过时的茫然,这些年轻人,真的很强了。
顾涛茫然无措的抱着芊倩娇小的身躯,对着玉清等人稍稍点头示意,对于他们目光中的惊疑之色不予理会。
只见他们望着玉峰山上的那座较小的山丘,还有被砸开的大山大阵,这些,都是比他们年轻的师弟做的?
原本顾涛就是不善言谈之人,即便是师兄师姐,没有话说,那么他也不会多言,只是轻轻的对着芊倩说道:“你哥也来了,不哭。”
芊倩乖巧的收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鸿钧的身影从玉峰山上显现而出,随着他将几名被一剑毙命的老者丢出山门之时,玉峰山上的弟子们才回过神来,此时竟是没有一个可以主事的人。
在这些身着白袍的强大修士面前,孜弱的念系阵师似乎真的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除了老七曾经最为看好的青木之外,其他的弟子皆是念力较强而已。
所以在来自北地岳山的剑宗弟子们将玉峰宗的战力尽数摧毁之后,这些玉峰弟子没有受到伤害,仅仅是将其驱逐出了玉峰山。
玉峰宗!
从此消失在了东土大陆之上!
玉峰宗被灭宗!
被来自北地岳山的剑宗所灭!这个消息继魏安引起的一系列波澜之后,再一次点燃了世人讨论的激情,将目标放大到了北地岳山与整个东土之间的各大宗门之间,似乎乱世要发生了?
数百年来,从未出现这样的事情,三国鼎立和平盛事,除了一些匪患,三方之间是连一点小摩擦都没有。
却在这短短的数日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隐隐有种乱世将至的感觉。
岳山之上,到处都是一些年少的弟子们在讨论着他们的师兄在外界所做的一切事情,自豪之余也在憧憬着自己能够快些成长,赶上他们的脚步。
“哈哈哈。”萧长河与慕尘在木屋之间相对而坐,爽朗的笑声自从玉峰宗被灭的消息传来之时,萧长河便没有停止过。
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惹得慕尘的阵阵白眼。
“没想到,在我要离去的时刻,还能听到这般有意思的事情。”萧长河仍然在笑,身为剑宗宗主,对于弟子们在外的行为,不但不加以制止,看起模样似乎还极为的赞同。
“你这老家伙还能笑出声!”慕尘有些发怒的说道:“你要知道,这会点起战火的,你走了,可是我在受罪!”
萧长河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伤我剑宗之人,我可以忍了,那是我弟子不争气,但是害我剑宗之人,灭你宗门,不过分。”
魏安的消息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萧长河并没有去反对那些游方弟子的行为,甚至是大为支持,因为剑宗的存在本就是强悍霸道的。
不管你是东土的小宗门,亦或是整个东土,我岳山也有一战之力!
不得不说岳山的实力是极强的。
当初幽冥入侵之时,也是岳山首当其冲,更是生生将其阻挡了下来。
……
“唔,我这是在哪里?”魏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只记得剑灵离开了自己,死掉了。
而他在最后的时刻,爆发出了他今生还远远无法施展的招式,斩杀掉了独臂使者,而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感觉是漫步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
直到很久之后,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处很熟悉的小地方,四个大柱子将这个小空间占据了绝大部分,在其正前方,有着一处石阶,石阶之上之一把无人坐的大椅。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背后波浪翻滚的声音。
刷的一声。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石阶之上,他带着一顶白色的长帽,脸色与他的帽子一样的白,衣袍也是白的,甚至在白袍的胸腹处,还写着一个白字。
只听他看着来人,哆嗦着手,指着石阶下疲惫的人影:“你你你,你怎么又来了,你你你,你不是说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