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拖油瓶历经千难万苦爬到指定地点,终于可以踩在缇娜准备好的小平台上,略作休息了。
“喂!王朝阳,该你了。姐姐我已经上来了,你可不要拖后腿哟!”小拖油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挑衅王朝阳了,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便立刻闭紧了嘴,然后脸色苍白,浑身抖如筛糠,那晃晃悠悠的样子显些摔下来。
好在缇娜注意到这点,一把将她稳住。
瑞秋回过头来对着缇娜哭丧着解释:“姐姐,我恐高…”
王朝阳还真是哭笑不得,你丫的恐高还不老实点!
轮到王朝阳向上攀爬了,在开始开始之前,缇娜还是细心地重新检查了一下插在石壁里的匕首以及绳索的固定情况。王朝阳的体重要比瑞秋大很多,省得绳索松动遭了殃。
王朝阳的体力虽然比不上缇娜,但比小拖油瓶还是强很多的。只用了十几秒时间便顺着绳子爬了上去,而在此之前缇娜已经如法炮制地准备好了第二个落脚点。
待王朝阳落定后,接下来仍然要看缇娜的,她将绳索重新拿在手里,继续向上攀升,再次找到临时落脚点,给王朝阳和瑞秋固定绳索。
这次比较幸运的是,上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平台,有将近一米的宽度,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辛苦手工去打造落脚点了。缇娜踏上平台之后固定了匕首和绳索,回身招呼瑞秋和王朝阳继续往上爬。
可能是注意到小拖油瓶的情绪有些低沉,缇娜故意给她打气说道:“坚持一两次,越往上走越容易的!”
瑞秋咬咬牙点点头,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继续往上爬。
王朝阳依然需要在下面看好他,防止万一发生意外。
哪知此时空中突然轰隆隆地响起一阵雷声。精神高度紧张的小拖油瓶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叫。脚底打滑一个落空,就再也使不上劲儿了。
瑞秋两只胳膊拼命的抱住绳索,但依旧止不住向下滑的趋势。
王朝阳浑身的肌肉顿时绷紧,时刻做好小拖油瓶滑下来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缇娜又有惊人之举,只见她整个修长的身体突然倒着垂了下来,仅仅用脚尖勾住落脚点的平台,然后以倒挂金钩的姿势迅速拉住了瑞秋的一条胳膊。
瑞秋在绝望之际,突然看到她亲爱的缇娜姐姐出现在面前,顿时就要哭出声来,而缇娜则立刻沉声说了一句:“不要哭,抓紧我!”然后也不见褐色卷发的美女如何用力,便硬生生地将瑞秋给拽了上去。
王朝阳当真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讲真的,如果瑞秋真的掉下来,他几乎没有信心能拖住她,毕竟他自己左脚点也是缇娜临时从石壁上砍出来的。甭说接住瑞秋了,他自己站在上面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此时空中,依旧雷声大作,还刮起了风。王朝阳感觉后背发凉,不敢过多耽搁,在缇娜和瑞秋站好之后,他便立刻开始往上爬。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王朝阳往上爬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似乎在远处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然而此时空中密布乌云,光线极低,远处的枯木林中也变得黑压压一片。王朝阳看过去却出现除了一片乌色,什么也看不到。他如今身处半空,不敢分神加速向上爬。
待王朝阳也爬上石台之后,惊魂弗定的瑞秋依然在那里半哭半抽泣地抱怨着:“我今天怎么这么不顺呢,不仅这大石头欺负我,天上的雷也欺负我,难道我就这么好欺负吗?还是今天就是我的倒霉日?嗯,今天一定就是我的霉运日了,瞧我的手都肿了,哎呀,真是痛死我了!”
再看小拖油瓶两只手的掌心确实红肿了起来,是刚才打滑拉绳索拉得。而王朝阳听着瑞秋抱怨的话心里暗暗吃惊,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暗示今天会是瑞秋的劫难?
王朝阳立即精神紧张地朝周围的远处看了片刻,除了一片漆黑仍然没有发现。缇娜察觉到王朝阳的悸动,忙问他有什么发现。
王朝阳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咱们尽快往上爬吧。咱们身处半空中,真的出现什么事就太不利了。”
“当心!”就在这时,缇娜突然轻吼一声,直接站起来,用极快的频率挥舞手中的匕首。
一阵“砰砰砰”的响声之后,王朝阳才注意到此刻正有无数标枪一样的武器朝自己这个方向飞来。
这些标枪样式的武器十分粗糙,长短不一,有的一米多长,有的只有几十公分。差不多都是拇指粗细,尖端是打磨得不甚锋利的黑色金属,但王朝阳注意到那些金属的尖端是绿色的。毫无疑问那种绿色绝不是为了美观,而是带有剧毒。
而王朝阳三人的落脚点总共只有一米多宽,完全无法移动,那些标枪全是朝这个方向飞来,三人俨然成了活靶子,如果不是有缇娜敏捷的反应和身手,三人怕是已经被扎成刺猬了。
竟然有人袭击!一时之间王朝阳却看不出袭击者是什么人。
因为要爬山的关系,三人基本全是轻装上阵,除了匕首几乎没有可以用的东西,而敌况不明,王朝阳也不敢贸然用手枪。
“尽可能地躲在我后面,不要乱动,也要当心别掉下去了。”缇娜连连挥舞匕首,已经不知道阻挡了多少致命的标枪,此时仍然不忘记提醒王朝阳和瑞秋。
瑞秋已经快被吓傻了,像只受了惊的小猫一样颤抖着趴到缇娜的身后。王朝阳没有那样做,而是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自己上衣,勉勉强强打成一个绳结,然后挥舞着衣服卷成的绳结挡在身前,或多或少总能起到一些保护作用。
“呀呀呀!呀呀!”此时在山脚下方,传来一阵吵闹的叫喊声。
王朝阳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样子。
山下不远处有五个人,赤裸着上身,黝黑的皮肤上面涂满了花花绿绿的颜色。他们的脸上也涂满了不知是什么含义的图案,看上去像有颜色的斑马一般。
他们光着脚散着头发,下身束着缝制粗糙的皮革,嘴里间断地发出一些不知是何含义的大声的“哇哇呀呀”的叫声,正朝着半山腰的王朝阳三人手舞足蹈,而接连不断的标枪正是出自于他们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