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朝阳略带激动的说道:“大的方面,南境地区的和平局势不会改变,但小规模的冲突和摩擦亦不失为是检验士兵和武器的机会。”
许中平的情绪同样很亢奋,他已经坐不住了,只见他起身之后,在病床前的空地上来回踱步,然后说道:“你的观点我完全同意,我也有信心能说服军区领导的同意,并且在你的想法基础上,我有另外一个想法。”
王朝阳立刻问是什么想法。
许中平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道:“我想在南境地区建立一支特种部队,你刚才提到的战场精英不就是特种部队吗?你刚才提到的先进武器不就应该是特种部队的装备吗?”
王朝阳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许团长,但我可没敢往特种部队的方向想,您这个想法也太大了!”
许中平咧嘴笑了笑,说道:“大有什么关系?军区领导把球踢给我,让我全权负责,难道我还不敢出一些大的主意吗?”
“不要忘记,上峰的真正目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解决敌人。从这个角度出发,我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士兵,使用一些优秀的武器装备,然后可以执行一些类似于自卫反击,斩首敌人之类的特殊任务,最终实现把敌人的意志摧毁的目的,这有什么错吗?”
王朝阳由衷喊一声好,挑起大拇指说道:“没错,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许中平的话还没说完,又道:“当然了,为了培养这批战场精英,需要一定的预算开销,也需要一定的政策支持,但我认为这都是应该的,就算到了军区领导面前,我也敢说这话,不然怎的,又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有这么办事儿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朝阳继续挑着大拇指说道:“团长说的对,我完全赞同。而且我敢说团长的这个构想具有跨时代的超前意义。”
许中平努力地控制着情绪,然后说道:“超前意义我不敢说,但特种兵作战的思想我还是懂的,放眼望去,几乎全世界的主要军事国家都有特种兵,比如阿尔法,信号旗,美洲豹……咱们华夏其实也有特种兵,只不过番号一直没有对外公布。”
“特种兵的数量不在多,而在精,大规模的战场上,特种兵无法发挥作用,但你无法否认一支优秀的特种兵足可以左右战局走势。
毕竟敌人的首脑只有那么几个,如果遭到斩首行动,就会像被一只匕首插入心脏的敌人一样,内部瓦解战争意志,再比如说某些重要的战略物资,这些才是特种部队的目标,一直优秀的特种兵部队就应该像一把短小而锐利的匕首一样,要么不出,要出就直击要害。”
王朝阳在对面听着许中平涛涛不绝地谈论特种兵作战的理念,不由得产生一种想法,或许许中平团长早就动过特种兵的念头。
果不其然,许中平谈完特种作战的理念之后,接着对王朝阳说:“其实我很早就主张在南境地区组建一支特种部队,因为南境地区的战局复杂,边境线犬牙交错,很适合特种作战,但是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得到上级批准,因为投资太大……但现在好了,借着这个机会没准儿能把特种部队给搞起来。”
王朝阳感觉许中平的双眼似乎在冒火。
“团长,其实我的观点还没有说完。”王朝阳再次开口。
“那就继续说,不用藏着掖着,咱哥俩今天就把话说透,有什么好的坏的都提出来,我回头会再往军区跑一趟,就算是提前做准备了。”许中平的态度倒是极为坦荡。
看到许中平是这种态度,王朝阳便不再顾虑,坦言说道:“我现在最大的顾虑是在政策上。现在不是战争时期,南境地区也不是战区,敌人可以随便渗透进来,可以随便开枪,但我们不行,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我的顾虑在于实操层面。”
王朝阳的话只说到这里,因为他相信许中平已经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许中平沉默起来,然后攥了攥拳头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放心,我不是死板的人,被条条框框约束住而让自己的兄弟吃亏那种是我许中平干不出来!”
“所以现在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今后你们就放开手脚去做,只要别出格,只要每次都能抓住自卫反击这个精髓,那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扛。”
王朝阳“啪”地打一个响指,然后大笑着说道:“团长敞亮,有您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许中平同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小子尽快养伤,尽快给我从病床上爬起来,我回头就去准备报告,争取尽快得到军区领导的同意。”
王朝阳说道,:“团长,我还有一个建议,其实您没必要过早的去汇报。我觉得军区领导现在很着急,他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南境地区问题,若再等上十天半个月,领导们只会更着急,到那时候您汇报的成功率会更高一些。而且我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提前做些工作,到时候咱们给他来个形势所迫和生米煮成熟饭,双管齐下军区大领导们想不同意都难。”
许中平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王朝阳的脑门说道:“就你小子精,就你小子精!”
许中平离开病房之后,王朝阳依旧心潮澎湃。
他恨不得立刻起床,投入到工作中。当然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洪所长联系,他想知道材料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那是关键!
但王朝阳现在还不能出院,他正要下床时,就被两个小护士给重新按在床上。
于是他就继续耐着性子在病床上养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纵然医院不同意,他也不肯再躺下去了。
回到研究所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的门没有锁。
开门进入后,就发现缇娜正坐在他的椅子上,姿势很慵懒,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同时用一只手慢悠悠地捋着头发,另外一只手往嘴里塞地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