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到的袭击,令整个边防部队的所有将士震惊愤怒。
将元凶抓住之后审问出的结果更是令所有人怒不可遏。
被抓住的人一共有二十五个人,相当于一个加强排的人力,看相貌打扮都是外籍的流民。
当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手里的武器装备全部销毁砸碎,经过审讯,他们交代说,自己是流窜在边境地区的一个叫草蛇帮的帮派,主要成员有一些退伍老兵和匪徒流氓组成,平时干一些打家劫舍,偷鸡倒把的勾当。
由于边境地区的局势复杂性,确实存在十多个帮派,而这个草蛇帮也确实存在,不过我军对待帮派的态度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跟草蛇帮向来没有恩怨。
既然没有恩怨,草蛇帮为什么要突然发动袭击?
这是最令人感到奇怪的,目前我军军民的伤亡情况还在统计中,不过目测估计,死亡人数在百名以上,这已经属于边境地区的严重问题了。
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草蛇帮的人嘴咬得很紧。
另外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在于草蛇帮的规模虽然大,但终究只是野路子,他们不可能拥有太过先进和强大的武器装备,而这一次袭击他们使用到数十把的全自动机枪以及短程炮火,这些武器绝不是一个野路子帮派该有地,那武器弹药是从哪里来的?
团长许中平,从袭击发生之后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当他得知草蛇帮的歹徒们仍然没有如实交代时,他大发雷霆。
“继续审,必须审出实情来,草蛇帮这群混蛋,咱们的军人家属还有文艺团的同志们,伤亡惨重,这个仇必须要报,草蛇帮绝对干不出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幕后一定有真正的黑手!给我继续审,就算他们长了一口钢牙也要给我撬开。”
处于愤怒状态下的不仅仅是团长许中平一个,事实上整个边境地区的战士们全都愤怒不已。
那十辆遭到袭击的卡车,是用来接站的,车上载的都是文工团的同志,还有一部分是老兵家属。那些都是边境将士们最关心的人。
另外一方面,这次事件的无耻之处在于他们发动的袭击,目标是普通群众。这种残忍的手段简直是无法容忍的,如果他们袭击我军的边防部队,就算死伤再严重,那作为军人只能自认倒霉,警惕性不高怪不得别人,但这次袭击地目标是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群众,且规模极大,手段恶劣,这简直是触动了边防将士们的逆鳞。
当团长审讯草蛇帮问题时,他手下众多兵将已经在他门口外集合完毕。
“团长,我们要请战!”
“我们要给亲人们复仇!”
请战的军官中自然也包括孙国富。
这次孙国富的妻儿也在遭受袭击的车队中。他的妻子被当场炸死,而他的儿子受到重伤,如果不是妻子死前趴在儿子身上,那么孙国富的妻儿就全不在了。
所以此刻孙国富血灌瞳仁,怒气涛涛,大声吼道:“团长,我要报仇,我一定要炸死那些王八蛋。”
而有如此遭遇和有如此愤慨之情的,又何止孙国富一个!
砰的一声,许中平把房门踹开,三大步走到众将士面前,大声训斥道:“喊什么喊,我也想复仇,我也恨不得把真凶抓住,但是现在审讯还没结束,你们去哪复仇?你们想找谁复仇?”
“一定是越国猴子支持的,草蛇帮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这已经是明摆的事了,团长,没必要审了,直接下令吧!我们一定要把越国猴子的老窝给端掉。”孙国富带头喊道。
“孙国富,你给我闭嘴,边防大事不能只凭猜测。一旦证实幕后指使者就是越国猴子,那我一定向上级请示,发动军事攻击给咱们的亲人复仇!”
“但在审讯结束之前,你们不能动。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谁敢乱来,别怪我军法从事。”徐中平喝道。
“可是团长,我们忍不住,我的老婆被炸死了,我的儿子也差点死掉,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去?”
“审讯要审讯到什么时候?草蛇帮的混蛋交不交代还说不准,就算交代,然后向上级请示,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我现在一天都等不了啦!”孙国富继续大声喊道,他当然不敢抗令,但是愤怒的情绪难以抑制,额头爆出手指肚一样的青筋。
在孙国富的带头下其他将士也开始大声请愿。
团长许中平沉默片刻,突然睁大眼睛喝道:“都给我闭嘴,就你们急,难道我不急吗?我的老伴儿也在袭击中遇难了。要说复仇的心,我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但我们不能乱,不能意气用事,咱们是正规军,不是土匪,明不明白?”
在许中平的严厉呵斥下,众多愤怒的将士总算暂时消停下去。
回到办公室之后,体力不支的团长上身一晃差点倒在地上,多亏勤务兵及时搀扶。
勤务兵忙劝他先上床睡一觉,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这样身体可受不了。许中平却挥了挥手说道:“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你去帮我把八连的王朝阳叫过来,我有事情向他咨询。”
半个小时之后,王朝阳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团长办公室。
事实上自从袭击发生之后,王朝阳也连续多日没有休息过了。
这次伤员数量非常多,伤情严重,战区医院人手不足,而王朝阳也懂得一些急救的方法,所以主动请缨去帮忙照顾伤员。
另外一点原因在于滨海省电视台的演出团也在遭受袭击的车队中。甄沫也在其中,她的肩膀被流弹击中,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甄沫是王朝阳最好的朋友之一,对省电视台的其他人员也很熟悉,如今遭到这种情况,王朝阳的心情自然很沉重。
王朝阳抵达团长办公室时,发现许中平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已经睡着了。睡梦中依旧一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