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众人腿肚子转筋的还不仅仅是八爷那非人的遭遇,还有那负责动手的高挑美女表情之从容,仿佛把个大活人栽在瓷缸里,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情况细思极恐啊。
王朝阳抬起头来,目光缓缓环视在场所有人一周,微微笑一下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在想方设法对付我吧?没错,我就是你们那个心心念的查坤城的王朝阳。也都不用费心思啦,我主动上门,还有什么操作,尽管朝我身上招呼吧。”
众人禁若寒蝉,没有一个敢答话的。
王朝阳微微等了片刻,才凛然一笑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说话,那就只能听我说了。我这几天的心情很糟糕,每天都有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响,心情是肯定好不到哪儿去的,憋了一肚子火气。今天找到你们的老窝就是来撒气的。”
“所以接下来我也是不会客气的。都看到刚才那老头了吗?他已经打了样儿,都自觉点,就照他那个样子来。不然的话我可是会亲自动手的哟。”
“另外友情提醒一句,若是轮到我亲自动手,后果可能会比较严重。”
说完这番话,王朝阳便笑吟吟地找了个座位坐下,还舒舒服服地翘起了二郎腿,脚丫悠然地晃着。
这番话无疑是给在场所有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话说得很明白,八爷就是例子,已经被种在瓷缸里了。岂不是说,所有人都得把自己种起来才能消了眼前这位煞星的火气?
这种要求也太邪了吧?!
王朝阳的突然出现,固然给在场所有人极大的心理震慑,而方才缇娜的出手也起到了很好的敲山震虎的效果。但是这并不等于,在场这群人就没有反抗之心了。
毕竟真正知道王朝阳和缇娜的实力有多恐怖的,其实只有钦差大人一个人而已。其他人即便包括闵西延在内,也都只是知道只鳞片爪。
他们只知道这位来自查坤城的小爷很狂,下手狠辣,但还不至于凭一己之力就能让满屋子的大老板们臣服。
于是乎,王朝阳那不讲理的威胁直接导致许多存有侥幸心理的老板们开始反击,他们来参加会议,手底下自然带着人马。
几声令下之后,那些老板随身保镖们便立即冲向了王朝阳三人,大致算了下人头,应该有十七八个的样子。每一个都是体格强壮身手矫健,浑身散发着一团尚武的精神。
其实这些保镖们早就按捺不住了,恨不得早点冲过去大干一场。肢体强悍的人普遍容易建立自信,而这种自信如果不是实打实地败在对方手中,是很难被打压的。
于是他们咆哮着,挥舞着拳头冲向他们的目标。他们要将毕生所学施展在目标身上,同时尽可能向他们的金主们展示着自身的价值。
然而,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的。
几十秒过后,所有保镖们都躺在地上或者捂头或者抱腿,或者耷拉着胳膊呻吟声,痛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而众多生意人则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们刚刚目睹了一场令人匪夷所思的战斗,一时间脑袋还转不过弯来。
匪夷所思之处在于,他们明明知道王朝阳身旁的那个高挑冷艳的美女出手了,但偏偏看不清她的任何动作,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因为他们花重金雇佣的保镖和打手们全都倒在了地上。
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如此夸张的结果,瞬间浇灭了这群生意人们心中那仅存的希望。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踢在铁板上了。
这位来自查坤城,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王朝阳还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直到现在,王朝阳甚至都没有亲自出过手,而是由那个高挑冷艳的美女下场。而如果王朝阳也出手的话,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吧。
念及此处所有生意人,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产生直上脑门。接下来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保命。
反应最快的一个生意人立马冲向位于大堂中央的盆景,直接一个鱼跃,便大头朝下扎在了种树的大缸里。
这好歹也算是把自己给种上了吧?按照那位爷的说法,应该可以保命吧!
在这位仁兄的福至心灵般的举动之下,其他生意人们也迅速反应过来。
赶紧行动起来呀,晚了可能会没命的!于是乎,所有人都疯狂地冲向大厅中央的盆景区。什么大缸小缸,有树的没树的,种草的还是种仙人掌的,甚至连养鱼的鱼缸都不放过。
不出片刻,所有人都扎了进去。
又不是植树节,所有人都忙起了种树的活计来了。
这明明很滑稽的一幕,现场却没人笑得出来。
因为与其发笑,他们更想痛哭。都已经快被逼得崩溃了好不好!那些看起来很滑稽的老板们,至少能把自己种起来,也算是采取了鸵鸟战术。心急的是那些没有抢到位置的啊!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此刻那位女煞星突然身影一晃,然后自己的老命就没了。
闵西延同样处于没有找到坑位的阵营之中, 此刻心里慌的一比,却突然灵机一动,直接跪在地上,开始疯狂抽自己嘴巴。
他刚刚才想起来,眼前这位爷似乎热衷于看别人抽嘴巴,抽得越欢他越能消气,没准自己还能保住老命。
这是上一次交手后,他得到的宝贵经验。
处于绝望中的人们往往是具有很强的尾随性的,所以当闵西延采取如此手段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因为终归没有别的方办法啊!
于是整个场面就变得更加滑稽了。
这个房间里聚集的所有人都是复仇者联盟成员,他们集会的目的就是商量怎么把王朝阳给弄死。但偏偏此时王朝阳带着两个妹子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结过其中一部分人把自己头朝下种了起来。
另外一部分跪在地上,疯狂抽自己嘴巴。
马克伦公司的钦差大人以上两种手段都没有采取,他双腿发软地站在那里,只能靠用力的抱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立。目光看向王朝阳,充满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