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无耻之徒,欺负难民,掠夺钱财,他们该死,所以我把他们杀死了!你们不用害怕,我也是难民,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们!现在所有人都不要拥挤,前方就有出路,慢慢地沿着这个方向离开吧!”王朝阳扬声对众人说道。
此刻王朝阳的话是非常具有号召力的,他不允许众人拥挤,就没有人敢互相推搡。他下令让所有人缓缓离开,这些难民便像排队一样缓缓向前走去。
之前那名带着两个孩子险些遭害的女人,噗通一声跪在王朝阳面前磕了几下,喊了几声谢谢,便拉着两个孩子随着人群离开了。
借着这个机会,王朝阳迅速跟蔡老板会和,蔡老板仍然不忘记从地上捡起那块已经被踩碎的手表。
“只是玻璃被踩碎了,表针还在动,勉强可以用!”蔡老板低头小心翼翼地摆弄手表,说这话似乎是对自己的安慰。
“蔡老板,没想到刚才那种情景你竟然能忍住。我和甄沫都商量好了,如果你忍不了我们就会开枪!”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忍住的!这两个士兵简直就是禽兽,手表本就是不值钱的东西,对我有特殊意义。不过那只是对我个人的意义,而咱们手中的橡胶树幼苗却是咱们国家橡胶战略的关键。我曾经说过,就算我死也要保护好那棵幼苗!”蔡老板说这番话时颇有些愤慨。
王朝阳对蔡老板的牺牲精神由衷佩服。
在关键时刻,不是所有人都能牢记民族大义的。但毫无疑问蔡老板做到了,光凭这点就令人敬佩。
随着人群的缓慢移动,纪志勇他们也成功和王朝阳会和。
此时通过在巷子的路口仍然能听到打打杀杀的声音,主干路上的殴打仍然没有结束。
既然这样,他们就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只能沿着窄巷子往前走。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纪志勇突然大吼一声:“卧倒!”
王朝阳等人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卧倒在地。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在他们身前十多米的位置,便“嘭”的一声发生了爆炸!
是手雷!
一般手雷的杀伤半径超过几十米,但因为这窄巷子里的人太过密集,导致王朝阳他们这个位置幸免于难。然而在爆炸中心的几米范围内已经被炸地血肉一片,惨不忍睹。
甄沫只抬头看了一眼便险些呕吐,她急忙捂住小花的眼睛,不想让小花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还有手雷,趴着别动!”这次是陈勇高声提醒。
紧跟着在这头长长的巷子里便想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间夹杂着难民们的惨叫和哀嚎,连成一片,听得令人头皮发麻!
整个空气中,血肉的腥味儿和手雷爆炸产生的硫化物气味混合在一起,极其刺鼻难闻。
“他奶奶的,这是想把咱们赶尽杀绝啊!这窄巷子里的所有人都是普通难民,他们为什么要对难民下手?”陈勇愤怒地低声骂道。
“不知道这群畜生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敌人,咱们也得死!”王朝阳怒吼一声,抽出了他的M1加兰德步枪!
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没必要在藏着掖着!
面对的敌人无论是厄督的部下还是甘高的部下,都是抱着消灭所有人的打算。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然得找机会反击。
“陈勇,你是侦察兵,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尽快找出敌人的位置!”纪志勇也取出了他的步枪,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在那边房顶!老子可是最优秀的侦察兵,这点不要怀疑!我早就发现那群混蛋躲在房顶上了!”
陈勇冷笑一声,从麻袋里掏出了他的捷格加廖夫轻机枪,迅速完成装弹动作,但却不见他瞄准,而是半蹲在地上,将整只轻机枪端在怀里。这个举动让王朝阳想起了电影中的兰博!
“又露头了!这个是我的!”纪志勇轻声说了一句,手里的步枪已经开火。在远处房顶上,一个敌人刚刚探出半个身子,正要将手雷抛下来,但他的胸口却瞬间被七点六二毫米的步枪子弹击中,当场被击毙。他手里那颗已经被拉开的手雷滚落到房子的另外一面,发出一声闷响。
“这边是我的!猥琐的野猴子们,看老子弄死你们!”陈勇已经将他的枪口移动到房顶的另外一侧,轻机枪的枪口吐出殷红的火舌,两个敌人才刚刚露头,就被打成了筛子!
而这边的敌人并非仅仅两个而已,当前两人被打成筛子之后,又有一个敌人探出半个头向下面观察。但他的举动很谨慎,只看一眼便迅速缩了回去。
“你个弱智,以为老子手里的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是吃素的吗?”陈勇阴森地笑了一声,枪口朝着敌人的方向就是一顿突突,窄巷子两旁都是贫民窟,掩体都是土坯墙加木板。那敌人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但没想到他的掩体登时被子弹打得稀巴烂,最后连整片墙都塌掉了,至于那个敌人的下场想都不用想,死的不能再死了!
袭击者的数量似乎并不多,当纪志勇和陈勇相继干掉四名敌人后,便再没有发现其他敌人,有可能是全部被干掉了,也有可能是逃跑了。
但无论如何此地都不是久留之地。经过一番爆炸和枪战,必然会引来后续大量敌人。如今王朝阳他们被夹在窄巷子中,地势非常不利,必须尽快脱身才行。
于是王朝阳众人集合之后便迅速向前方移动。这个狭窄而又悠长的巷子耗去了他们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离开窄巷子之后面前看到的仍然是贫民窟一样的建筑,但此时他们脚下已经属于查坤城的边缘地区,建筑密度大幅降低。
王朝阳等人迅速躲入一个败落的农家小院,进行短暂的休息和调整。
虽然如今的局势非常危险,但他们必须留出休息和调整的时间,因为前一番赶路速度太快,除了陈勇像没事人一样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