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天空打了不少的电话,都是他的助理接的,各种理由告诉我他在忙,下班时间就是陈娇娇接的,当然,陈娇娇已经是他的助理了,只是下班时间会比上班时间更加嚣张。
说真的,我不想再让符蓝鲤在家里住下去了,不只是因为他和堂姐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还有我不能收留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家里。这样李木存就更加坚定我是找了小白脸了。
要想个法子把他们统统赶走。
可是我就是死活打不通天空的电话,也想过去公司找他,可是堂姐是一定要跟过去的,我不想把她从单相思带到断袖的复杂世界里。我真的是有一种摔手机的冲动。
堂姐敷了面膜扭过来,“哎我说你就别打了,这小子我养着呢,还有啊,明儿去给他买几件衣服吧,不能一直让他穿你爸的衣服啊,你妈回头又有意见了。”
想来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确实不应该这么刻苦他。
我坐在沙发上幽幽叹口气。
“别叹气了,回屋睡吧。”
我笑:“是是,我回屋了你就继续上演你的沙发女郎吧。”我笑嘻嘻就跑回卧室了。堂姐自从发现自己总是梦游脱个精光然后跑到沙发上时,就决定做个试验,先脱个精光睡在沙发上,看早上能不能穿着衣服在床上。
这个实验她已经失败很多次了,可依旧没有放弃,我真想告诉她,符蓝鲤貌似没有半夜下楼的习惯。
我还是望着自己的天花板,打开小音箱,放着上个世纪很简单的情歌。忍不住跟着旋律哼唱。外面东风四起,来的却极凶,呼呼吹着口哨撞向窗户,化作尘埃。
时间过的好快啊,这都到凌晨了,我也睡不着,好想看看堂姐的实验有没有点成功几率,我想应该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吧,以为我没有听到符蓝鲤屋子的门打开过。
正当我蹑手蹑脚下了床去开门,呀,符蓝鲤竟然站在我门外,吓死我了。
我一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到他就生气,今天也一样,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可是不管我怎么对他进行语言攻击甚至是人身攻击他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两手握着我的肩将我朝屋子里退,这样我可就马上要倒在床上了。
我发现我现在对符蓝鲤是有偏见的,我想一定不能在他面前倒床上去,因为我觉的他对于女人一直都是不挑荤素的。
怎么办啊,我应该赶紧脱身的。
不过没想到符蓝鲤似乎没有打算直接把我推在床上,而是缓缓让我坐在床边,然后又让我倚在枕头上。
天,我怎么会这么配合他?
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进展貌似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啊。
符蓝鲤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忽然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钻进了我怀里,我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便握着我的两只手放在他背上,示意我抱着他。
我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我竟然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就牢牢抱着他了。
其实对于接下来的未知我是很害怕的,不过符蓝鲤没有再动,我只听见了他时而有点急促的呼吸声。
貌似是我们这样抱着很久,他突然抬头看我,把我吓的啊,只是幸好他的眼神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种很纯粹的乞求。
不,不行,乞求是算什么啊,这玩意从男人的眼中流露那都是罪恶,比如说李木存就经常用这种乞求打破我的底线。我忍不住伸手将他的脸别过一边,可他又转头看向我。
我呆呆说:“有什么事你说啊,别这样。”
不想他竟然软软对我说:“别让别人带走我,好不好?”说着他就重新把头埋在我怀里。这样子真像个小孩子,可小孩子的请求是怎么能让人拒绝呢?
我忍不住抚摸着他的头,轻轻说:“那你乖了就不带走你。”
他闻声在我怀里使劲蹭蹭以表赞成。
感觉酥酥的……不对啊。
“尼玛在我胸里蹭什么蹭?!”
可我发现我的脾气在符蓝鲤面前是没有一点作用力的,他依旧在死死用头抵在我胸间,把玩着蓝蓝。
哎,对了,我都忘了问他关于蓝蓝的事情了。我问他:“你看这根头发是不是你的。”
他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发毛,我才明白了自己的问题能有多么的白痴,有谁能认出自己一根脱离头皮很久了的头发呢。所以我决定换一个疑问的方式:“或者说,你去过泠水镇吗?”
他眼里平静的像是没有风的湖面,可是往往越冷静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正常人或许不会好奇的问泠水镇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一定会流露出那么一点好奇,怎么能像他这样的,一瞬间神情就冷淡下来了,前所未有的淡定。
这就叫做欲盖弥彰。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也没去过啊。”我一把将他从我的怀里推出去,故作生气问他。可是他还是表示自己很无辜:“没有就是没有,那是什么地方,好玩啊。”
说着竟然把头一扭,缩在我怀里就要睡觉。
这分明就是在抵赖啊!
“你敢不敢跟我去做DNA?”
他伸手将我一起卷入被子中,炽热的鼻息在我侧脸盈动,我才能在黑漆漆的被窝里知道符蓝鲤的位置。估计他是不会跟我去做什么DNA了。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那些遇见的事情。
这时符蓝鲤突然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