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蓝鲤一走就是很久,五一过去了,六一过去了,马上就要中秋了,我还是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期间之后萌萌给我通过电话,说她两地的工作证件出了问题,暂时还不能在这里工作,要回去重新办理。
这匆匆两个电话,我们又是没有联系。
堂姐还怀着最后的希望,等待符蓝鲤的回来,可是最后她的希望被一点点消磨掉了,也拎着行李箱和她的外国小男友走了。妈依旧是偶尔回家住住。空荡荡家就剩下我自己了。
现在吃饭基本靠买,生活基本靠睡。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心绪去找一份新工作。心里累的我不想动弹一下。所以就买了张藤椅,放在阳台上,没事的时候可以坐上去休息。
总是摇着摇着就睡着了。
偏偏今年秋天来的特别快,总是在外面坐那么一小会儿就会觉的浑身发凉。
后来我又添了一件电热扇,虽说现在用实在是早了些,不过放在阳台上,正好可以驱散凉凉的秋风。
符蓝鲤的东西我经常收拾,现在他住过的屋子不是杂货铺了,我将我从小积攒到大的小玩意儿都拿出来,弄干净了拜访在屋子里,他的衣柜里还有几件他没有穿过的衬衫和牛仔裤,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匹碎花棉布很不错,就买了来托人做上一套床单被罩,给他的小床换了新的。
他的转经筒我真想丢掉,可是我终于接受了现实,不论如何,我都是要感谢他的,因为确实是他救了我,只是我的心里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来遗忘伤痛。
所以我把转经筒放在他的枕头底下。
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拿了,我就给他。
这样的生活不可以再继续了,我应该赚一点钱了,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我想给自己买一件衣服。
然后再给妈每一件衣服。
可是现在的我却不愿意到外面去见任何人,想来想去,还是在街道里开一家小卖铺吧。
这里是老居民区,还没有个像样子的小卖部,或许我应该叫它更洋气一点的名字,就叫:超市。
至于是什么超市我还没有想起来。
没有店面,没有货物,我应该忙碌起来打理了。
在废弃车厂买来一辆面包车的空壳子,我想做汽车超市。成本比较低,也比较新奇。
本打算雇人来收拾一下,算了一下费用,唉,还是自己动手吧。我问了老板这车厢不会存在什么安全隐患吧,老板是这么跟我说的,只要你不给它按上四个轱辘让它跑就是没有问题的。
我想我是不会给它四个轱辘让它跑的吧。
只是里里面的汽油味道还是很浓烈,平均两分钟之内我就要出去透透气才可以。
这样当然是不行的 ,就算放进去一些食品也会被污染到,可是我收拾了两天,里面还是很脏乱,这让我不得不去雇人了。
要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一天下来大家就搞定了,验工的时候还是有些汽油味,不过工作人员说要通风几天才能把汽油味散尽,正好我置办一下货物就可以用了。
虽说工钱是多了一些,总算是效果不错。
剩下的就是置办货物了。
我不敢弄太多的零食来,我会管不住自己的,我可不想一个月的账本下来,我吃的比卖的都多。可是人嘛,谁没有点小缺点,小爱好呢。我还是挑着我喜欢吃的几样多购买一些。
开张的时候邻居们都来道喜,其实不过就是路过的时候关心几句而已,我不过为了拉拢客户,都会赠送一些小玩意儿。
都说万事开头难,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开头最能让人兴奋。就比如说今天,虽说是忙的晕头转向,可是还是很开心啊,忙忙碌碌就到了晚上,人都走完了,我估摸着也不会有人再来买东西了,就收摊关门钻进卧室去,躺在床上才体会到自己浑身酸痛。
现在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就会觉的累了。
连晚饭也不想吃,堂姐打来电话问我开张怎么样,匆匆说几句应付过去我就昏昏入睡。
半夜睡的正舒服,忽然外面就传来了响声,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仔细听听那声音是什么,好像是有人在拍打车窗,果然,时不时还有人轻轻吆喝:“有人吗?买东西了。”
这个时候是谁啊,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不过我想这个地方,会来买东西的应该都是老邻居,更何况又这么晚了,谁会跑到郊区买东西。
想着或许是邻居,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眉心。
外面忽然又没声音了,真是怪,我打开通往阳台的小铁门,站在二楼看下面,果然是有两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一个婆婆一个女孩。下了楼,我问她们要什么,她们两个都不吭声。我又问了几遍,她们还是不吭声,好像是我就不存在一样,这下我就真的很生气了。
大半夜跑到人家家门口把人家叫起来,要买东西你还不说要买什么东西。
我没有来的及跟她们发火,一个清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叶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一回头,竟然是上官雪和叶子。
真搞不懂,这一次我没有睡着也没有晕倒,怎么会出现这些奇怪的东西。
暂且不说这些,就看上官雪那副阵势,也不知道要搞什么,总之一定是很神奇的。
她从袖中抽出一柄银晃晃的匕首,轻轻擦拭,叶子很听话似的,顺势就躺下里,头枕在上官雪双膝上。这时来买东西的两人也走近了。
我觉的这两个人很是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老婆婆看起来特别和气,满面笑意,可是她身边带着的小女孩就不这样了,无论从她的面色还是表情动作,她看起来都像是蜡像馆里陈列的死物。
上官雪问:“公孙婆婆,你想好了吗?”
那个姓公孙的婆婆点了点头,脸上一如既往的慈祥。
见公孙婆婆这样点头,上官雪仔细检查了匕首,很久,才开口:“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