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群人都是有毛病。
这边正说着,忽然有个人开了瓶白酒,然后大家就这么不知不觉都喝醉了。
这过程简直没有一点承上启下。可是谁都没有觉得别扭,当然,各怀鬼胎的人总要如此。
那群人喝的真Hi,可我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换了一身酒气。
正想着回家怎么跟李木存交代,还没想出对策计程车就停了,我迷迷糊糊下了车,小心行走。
脚底下简直就是踩了云彩,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感觉,很没实在感。
还有啊,前面灯光怎么这么明亮呢,我印象里,这条小胡同就是只有各三十米一盏路灯的,什么时候变的灯光点点了?
我摇摇晃晃就朝着灯光深处走去,怎么这里还有楼梯啊,不行不行,我要倒了,得找个墙角歇会。正好手边就是个类似于墙角能歇脚的地方,那就是这里了,我顺着墙壁滑下,感觉背后是凉凉的瓷砖。
唉,原来是到家了啊,那一会儿见了李木存怎么说呢?我喝了这么多酒又这样晚回家,最重要的是我去见了林冰。
我该怎么说才能顺利避开“越描越黑”这中发展趋势呢?算了,我还是赶紧睡着吧,明天醒了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他能拿我怎么样啊。
嗯,就这样做。
这一夜都好冷啊,窗户没关,风一阵阵的,窗框撞击就一阵阵的,可终是抵不住我的酒意,我很快还是沉沉掉进了梦里。
说是梦,这一夜都没有梦,只有一片漆黑,好像是有人拿了一张黑纸紧贴着我的双眼,遮住我所有能捕捉光明的视线,这就是一个黑色的,空荡荡的梦。
梦中的黑色一层层散开,前面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我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光线,便想逆着光闭上眼睛,重新回到黑色的梦里。而我想要闭上眼却偏偏是睁开了眼,想要避开阳光却偏偏被它笼罩全身。
我似乎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喝酒喝的醉醺醺,走错地方了,并且,走进的不是别人家,正是我曾经过风光一时的大学!
我真想痛骂那个计程车司机,什么东西?什么玩意?我家和学校分明就是在这个城市两端,可以说是跨越了一个城市,他竟然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虽然下车时他给了我小票,但是小票由于我的折损也已经看不出车牌号了。
不行,我一定要调出来校门外的监控录像,查清楚车牌号去投诉他!
可是当务之急是我怎么才能顺利从校长的审视中逃走。
校长他现在一大把年纪,可还是稳坐老大的位置,不紧不慢喝口茶,看也不堪我道:“以前你是表现出众成了焦点,真想不到多年后你回来又成为了焦点。”
这赤露露的讽刺啊,我都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我有心理准备,从我睁开见看到很多学生在看我,又意识到自己躺在楼梯角落呼呼大睡了一晚之后,我就明白了自己是注定抬不起头的,我只希望他们不要认得我就是当年一夜成名的林茼,可是很显然,老天会对我有惩罚的。
一夜之间我在这个学校从一个正面教材转变为反面教材,并且转变的如此自然,如此可以服众。
其实我已经走出校园了,按说起来校长大人也为难不了我,所以说了几句就放我离开了,我头痛的要命,做在沙发上就懒得动,想着拖延一下时间吧,就开始和校长唠家常,说起以前的班主任,校长说他现在移民澳洲了,日子过的不错,还不忘交代我有时间给他打个电话。
我连连称是。
正聊着,哪知李木存会来啊,他的脸色很难看,不过面对校长的时候还是勉强挤出些笑容。
看着他的连我真想笑,真是笑的比哭都难看。
可我明知自己理亏,怎么能去取笑人家呢,只好默不作声,更何况我不怕他是蛮不讲理的孙猴子就怕他是满嘴道理的唐三藏,真能唠叨死我。
我跟着他出了校门,忽然想起了我要去调一下监控,李木存的脸色很显然不想我多在这里停留一秒,我便故意呛他:“你要是觉得跟着我丢人,那你就先出去等我。”
他不言,却直径去找门口的老保安聊起来,老保安我们也认识,都是老员工,偶尔能混个脸熟。
我进了保安室,只有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保安在,我就说我是跟校长说过的,麻烦看一下监控。本来校门外的监控也没什么秘密,看就看了,所以他将我带到内室,就让我自己调出来看,他先去外面值班了。
因为以前在公司也弄过这玩意,所以应用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很快昨天夜里我来学校的监控录像就被我找到了。
可是我却愣住了,手伸进口袋,紧紧握着昨天将近凌晨的那张计程车小票逃似的冲门而出,拉起李木存便跑。
我要跑,我要跑到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好,这阳光越炽热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