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怀疑离水然是女孩子,所以对于惊澜抓住离水然的手这一行为,苍冀总觉得看着很不舒服。
于是一反常态的插了手,上去就将惊澜的手给拍掉了。
“两个大男人的拉什么手?”苍冀此话一出,气氛突然有些怪异。
离水然觉得大街上就是一男一女拉手好像也不是很好吧!走在街上同样会被说是伤风败俗吧!
惊澜对于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北沧王实在看不上,是怎么瞅都不顺眼啊!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这种人不适合他家公主殿下。
妖青仍然保持着看戏的状态,惊澜和公主殿下的情谊,他一直看在眼里,但是这惊澜缺少刺激,总是碍于身份,避着公主。
这下好了,遇上一个有权有钱的对手,或许会让他有所行动吧!
惊澜语气冰冷平静,却不难听出里面暗藏的杀机,“关你何事?”
离水然觉得不妙,赶紧隔开两人,“没事没事都是男人,抓一下手没什么,都别大惊小怪的了。”
苍冀听完之后,便将想要怼惊澜的话给吞了回去,是啊,跟他置什么气啊!
惊澜看了一眼苍冀,直接当着对方的面儿,将离水然的手给牵了起来。
随即不顾离水然的劝阻拉着她走了,离水然一边被拽着走边不好意思的跟苍冀表达歉意。
妖青就那么站在原地,仿佛被惊澜和离水然给遗忘了,他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苍冀,一抱拳道了别,追上了惊澜和离水然。
……
自从同苍冀认识之后,离水然就隔三岔五的就能看见他,在她眼前晃悠,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王爷的都这么闲。
接连半年的时间里,苍冀和他们所有人都混熟了,当然跟惊澜的关系仍然是不怎么好。
这天晚上离水然收了摊打算回家了,路过巷口的时候,发现一名身穿蓝袍的男子倒在血泊中,走近一看居然是苍冀。
离水然轻拍了几下苍冀,但是他始终没有恢复意识,腹部好像是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一道较长的伤口狰狞的翻卷着,这要是再不缝合恐怕会出问题的。
远处此时传来了几个人对话的声音。
“找到了吗?”一名身穿黑衣遮住脸部的人手持长刀说道。
“没有呢!这可怎么办?”另一名手持长剑的焦急的说。
“怎么办?今天必须解决他,太后说了,他不死,我们就得死。”手持长刀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离水然看着怀中的苍冀,也在犹豫着,救是不救?
擎苍国的皇族,敌国的人,但是也是自己的朋友。
“算了,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离水然从自己的衣袍下摆撕下一大块来先给他包扎了一下。
“找到了,在这儿呢!”手持长刀的人激动的说道。
持剑的人看着地上躺着的苍冀和站在他身边的离水然,低咒一声。
“娘的,被人发现了,这小子居然还给他包扎了。”
手持长刀的人桀桀的笑着,声音透着一股子兴奋,“一起杀了便是,一个人杀了不过瘾,正好一人一个。”
持剑的人大笑一声,“哈哈!这苍冀这孙子杀了我们多少弟兄,今儿算便宜他了,黄泉路上还有个作伴的。”
离水然的双眸在幽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亮,一抹不屑露出。
“你们的遗言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好送你们上路。”离水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她身轻如燕,轻功施展直接一跃而起,手中一把匕首出了鞘,持剑的人站得比较远不在离水然的攻击范围。
但是手持长刀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削铁如泥的匕首从他的颈侧划过,离水然落地的瞬间那人鲜血狂喷。
长刀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当啷的声音,持剑人见此慌了神,拼命挥剑。
“晚了!你还是下去陪他吧!”离水然话音刚落,一脚踢飞了对方的剑,匕首也抹上了他的脖子。
咚咚两声,两人先后都倒在了地上,离水然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随即收起匕首。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苍冀叹了口气,将他背起,轻功施展,便带他离开了。
离水然并没有将他带回家,因为惊澜不是很喜欢。
她带苍冀来到了他们之前住的茅草屋,从屋里翻找了一下,终于在角落里找来了金疮药和一段干净的纱布。
苍冀的额头此时已经有些发烫了,想必是发烧了。
离水然想要解开对方衣服的时候被苍冀给抓住了手,“你,你想做什么?”
苍冀此时显然已经烧糊涂了,离水然看着死死攥住自己的那只手,秀眉微蹙,惊澜不喜欢他拉自己的手。
离水然直接挣脱开了对方的手,刚想出手打晕他,却没想到对方自己先晕了,这下省事了。
解开苍冀的一层层衣服,离水然直呼麻烦,看来哪里的皇族都不容易啊!
终于将他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露出了对方精壮的上身,莹白如玉的肌肤下隐藏的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离水然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看来平日里没少锻炼,方才那两人说是太后派人来杀你。
你这是对皇上的威胁有多大啊!他娘都出手了,你的护卫呢?按理来说不应该就你一人啊!”
离水然自言自语说了几句,将匕首架在火上烤了片刻,见差不多了,便清理了一下苍冀的伤口。
苍冀额头冷汗直冒,胸膛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调皮的顺着向下滚去,眼看就要滑到他伤口处了。
离水然两只手都占着呢,倒不出来,将脸凑近,深吸了一口气,将汗珠吹到了旁边,刚好绕开了伤口。
不巧的是苍冀突然醒了,看到了这一幕。
离水然见此脸色不大好看,这醒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不行打昏吧!
还没等动手苍冀虚弱的开口了,“水然,你这是什么行为,我可是伤员,你……”
话都没说完就又昏了过去,离水然低声呢喃,“还什么行为?要不是看在认识的份上,就你这身份就足以让我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