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
苏轻染气得取下头上簪子,就要扑过去。
却被那人一脚踢开,“毒妇,若不是你顶替郡主的名讳勾引我,我岂会颜面尽失!”
“郡主!”
他话没说完,一把扯住苏璃裙角,“在下倾慕郡主已久,若郡主不弃,在下定择日让家父前来提亲……”
“你放肆!”
苏璃一脚踹开他,眼底满是盛怒,“你出言不逊,污蔑本郡主在先,玷污丞相千金在后,如今竟还恬不知耻,辱没本郡主名声!”
“来人!”
她怒声道,“给本郡主拖下去,仗责!”
“昭阳郡主。”
灵越气得心中吐血,勉为其难扯出笑来,“这宋公子乃南阳王之后,虽说是庶出……”
不及她说完,苏璃冷笑道,“今日之事出在夫人府邸上,夫人向来明事理,想必定会还三妹与相府一个公道。”
“你……”
灵越恼恨得脸颊发青,恨恨咽下那口气,“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
即便是南阳王所出,也不过一个庶子。
灵越自是没放在心上,让她恼怒的是苏璃竟敢当众威胁她,打杀她派去的人!
“不,不要啊夫人!”
宋连修一听就慌了,“夫人,不是你叫我去……”
“愣着干什么,给我堵住他的嘴!”
众人急忙取下绢布,堵住了地上人,直接拽了出去。
灵越恨得双眸通红,笑道;“让郡主受惊了,今日之事,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至于令妹,我择日便进宫告知父皇为两人赐婚。”
苏璃面不改色道,“有劳夫人了。”
“不,我不要嫁给他!”
苏轻染惊得倒退一步,眼底满是惊恐。
她还要嫁入周王府,做侧王妃的。
怎么能嫁给那个庶子!
“毒妇,毒妇!”
她双眸猩红,痛哭瞪着苏璃,“都是你,是你陷害我,若不是你,我怎么会……”
“本郡主看三妹这是失心疯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三妹回府!”
苏轻染在永宁侯府与人苟合一事,不过半日便传得人尽皆知。
风声传回相府时,苏启文气得勃然大怒。
“孽障!”
他恼怒不已,“啪”的一巴掌朝苏轻染扇去。
一把将她扇倒在地上,痛得她哭喊叫冤,“不,父亲,我没有!”
“是大姐姐,是她故意陷害我!”
苏启文气得暴跳如雷,“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棒打死!”
众人应声上前,刚要拽起地上的人往后拖。
“老爷,不要啊老爷!”
张姨娘急忙赶来,一把将苏轻染护在身下,“老爷,轻染纵使有再不对,那也是你的女儿啊!”
“是啊父亲。”
苏揽月故作叹息道,“方才灵越公主已经派人进宫,想必明日便会下达圣旨,若真将三妹打死,那岂不是藐视皇恩?”
一听这话,苏启文顿时收敛起了怒火。
“孽障……”
他气得怒不可遏,脸上青紫交加。
若真将此事传进皇上耳中,那相府的脸,彻底丢尽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压进柴房!”
说完,他一把扔掉手中鞭子,拂袖离去。
不出所料,次日宫中便传来为苏轻染赐婚一事。
即便是再不甘,在圣旨下达的第二日,苏轻染便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南阳侯府。
入府后,因为宋连修丢尽南阳侯脸面,老侯爷对其极为不喜。
苏轻染也因此不受待见。
“毒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现在便是世子!”
南阳侯府中,宋连修气得给了苏轻染一巴掌。
他原本以为,他睡了昭阳郡主。
便能得到到沈国公府与相府的支持,父王定会给他世子之位。
谁知事发当日,他却睡错人不说,还被昭阳郡主侮辱!
这一切,都怪这个毒妇!
“你竟敢打我!”
苏轻染捂着脸颊痛不欲声哭喊,扑上前就要扭打成团。
谁知被人一脚踢开,彻底激发了宋连修的怒火。
两人扭打成团,宋连修将苏轻染折磨得半死。
发泄完了怒火,接下来不过短短三日。
宋连修便接连纳了几房妾氏,整日风流成性。
谁知却在此时,查出所纳的一房妾氏乃罪臣之后。
南阳侯为以免被牵连,恼怒之下废了宋连修的祖谱,将其逐出家门。
一日之间,宋莲修落魄街头。
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拿出仅有的余钱在巷子里住下。
苏轻染生在官宦世家,虽是庶出,但在相府之中也是锦衣玉食,有奴仆丫鬟伺候,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只不过,她出逃数次,妄图离开这破地方,却每次都被宋连修给逮了回来。
“毒妇,你竟又想跑?”
宋连修恼怒不已,一脚踢在苏轻染胸口上,将她踢翻在地。
痛得苏轻染吐出一口鲜血,“我,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
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他,“浪荡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
“你背着我给你那表哥写信,让她来救你,你以为我真不知道?”
什么!
苏轻染面色大变,骨节发白死死抓着地面。
恼怒控诉道,“你以为,我给表哥写信是为了什么?”
“如今表哥深受李太师看重,仕途高涨,若他顾恋着昔日情分,定不会弃我于不顾,给你谋个闲职,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宋连修心中一喜,松了手,“你说真的?”
“难道我还骗你?”
她眼珠子一转,从怀中取出信盏递给他,“如今表哥已经回信,邀我于客栈相见,便是为你述职一事。”
宋连修大喜,急忙遣了苏轻染去赴约。
苏轻染恨得压下那口怨气,应邀去了客栈之中,便被张怀的人迎了进去。
她刚一进房门,就听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便见屋里惧是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
“你,你们做什么!”
来不及她惊呼出声,众人满脸嬴秽顷身覆了上去。
不过半会儿,里面便传出与人欢好声。
楼阁上,男子头戴玉冠,面容清冷,身披一袭银狐大氅,站立在窗前。
“事情办得如何了?”
身后侍从凌风闪现,“回公子,已经办妥了。”
“是吗?”
他把玩手中信盏,目光落在字里行间上,冷笑一声,“既然她如此难耐良宵寂寞,便好好满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