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旁人?
不就是说她的家人吗!
白芍不住苦笑。
她本以为自己跟着贵妃多少有些情面,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要被人推出去顶罪。
她愤怒扫了傅挽歌一眼,沉声道。“皇上,此事乃是奴婢一人所为,与贵妃娘娘无关!”
楚衡双眸骤冷,拧眉质问。
“真的?”
傅挽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臣妾这么会害皇嗣,这对本宫有何好处。白芍都承认了,您怎么还不相信臣妾呢?”
“将这谋害皇子的宫女拉出去斩了。”
楚衡勾起唇角,额头青筋凸出,已然彰显出他的怒火。
白芍被人拉走,连忙惊恐大喊。
“皇上,您饶了奴婢吧,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求您救救奴婢。”
傅挽歌微微一怔,悲悸哭嚎。
“这人真是蛇蝎心肠,臣妾对她是极好的,可她却想着借臣妾的名头去谋害皇后与容妃。”
“皇上,臣妾一心只为了您,又怎么会想要伤害您的孩子呢。”
话还未说完,她竟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太医连忙上前号脉。
许久,才沉声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这是有了身孕呀。”
有了身孕?
楚衡眸光一沉,与苏璃四目相对,两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打量了傅挽歌一眼,眸光中闪过阴鹫之色,冷冷开口。
“既然贵妃有了身孕,那便好生伺候着。将贵妃娘娘送回去,小心些。”
宫人们心头一惊。
听皇上这意思。
怕是傅贵妃的好日子要来了。
苏璃抿唇俯首,沉怒开口。“既然皇上还有事情,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那皇后就先回去照料太子吧。”楚衡冷冷开口。
宫人们面面相觑,俱不敢再抬头。
谁还敢再说什么呀。
贵妃娘娘差一点就害了容妃跟皇后。
皇上一听到她有孕,当即就没了惩治的意思。
可见,贵妃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夜幕降临,楚衡一走进内殿。
便见苏璃静静坐在软塌边,手里拿着针线。
那染了寒冰的眸光瞬间化成了宠溺,长臂一捞,将她捞进了怀中。
“皇上,您今日不去看看那有了身孕的贵妃娘娘吗?”苏璃吓了一跳,气闷开口。
楚衡唇角牵起,沉声道。
“这么大的酸味,莫不是璃儿吃醋了?”
对上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眸,苏璃忍不住双颊一红。
“夫君,你又打趣我。”
苏璃蓦然被人放到塌上,吓了一跳。
抬头,只见那人长臂一撑,俯身靠近自己。
不由得伸出手抵了抵。“那些人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说我魅惑圣上了。”
楚衡俊眉微挑,玩味一笑。
“不会的,那些人只知道朕每日都去容妃那处。谁知道,朕夜夜来的地方是皇后寝宫呢。”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苏璃鸦发。
“看见璃儿醋了,朕心甚悦。”
苏璃狡黠打趣。
“我吃什么醋,夫君每日来的都是我这里。那傅挽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夫君自己不觉得为难便好。”
“旁人如何与朕何干,朕只是你一人的。”
低沉的声音传来,苏璃还未来得及说话。
缠绵的吻就如同细密的雨点,接连不断落下。
“夫君,你怎么这样。”
“朕知道,轻一点。”男人醇润含笑的声音响起,呼吸也更加急促。
许久,苏璃扫了一眼男人餍足的俊脸。
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分明是准备问,他会怎么对付傅将军的。
怎么又被他吃干抹净了。
傅挽歌因祸得福,有了皇嗣。
大将军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后宫无人能遮其锋芒。
太后寝宫外,傅挽歌倨傲地扫了眼拦下自己的侍卫,扬手便是一巴掌。
恶狠狠发问。
“你可知道,本宫是谁,你胆敢拦着本宫?”
自从她被诊出了身孕。
阖宫上下,便连盛宠之下的容妃都得避着她的锋芒。
区区一个侍卫,也敢拦她?
嬷嬷眼底划过厉色,低声叱骂。
“你个没眼力的,这位可是贵妃娘娘,若不是娘娘大度,只怕今日你得脱层皮!”
见太后身边的嬷嬷,这般捧着自己。
傅挽歌顿时通体舒畅。“既然是嬷嬷开了口,那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侍卫不住点头哈腰。
目送傅挽歌走远,这才忍不住啐道。
“呸,嬷嬷,这贵妃怎么也敢来咱们宫里耀武扬威的。”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谨言慎行不知道吗?”嬷嬷缓缓勾唇,眼底闪过讥讽之色。
贵妃,那也是太后娘娘给的。
若不是因为傅将军,她哪里能当上这贵妃的位置。
嬷嬷环顾众人,厉声喝了句。
“你们将殿门口守好了,谁也不能放进来。”
旋即,跟上了傅挽歌的步子。
傅挽歌走进内殿。
就看见太后慵懒地倚靠在软垫之上。
一双阴鹫的眼眸,半眯半合。
当即上前福身。“臣妾参见太后。”
太后睁开眼睛,锐利的眸光沉沉落到她的身上。
“平身,赐座吧。哀家听说你有了身孕了。怎么样,身子还好吧?”
傅挽歌顺势坐下,轻轻拂过小腹,温声笑了开。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臣妾未曾觉得有何不适。”
“太医院也来报了,你的胎像一切都好。而且你腹中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个皇子。”
皇子?
傅挽歌惊喜抬头。“太后娘娘,这是真的?”
太后点了点头,沉声说。
“自然是真的。”
太好了,她腹中这孩子是皇子。
等到生下皇子,她的地位便稳固了!
太后把玩着手中护甲,高高在上说。
“贵妃这就满足了?”
傅挽歌疑惑询问。
“太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曾想过,皇后可有两个孩子呢,大皇子更是在皇帝登基之后就被封为了太子。若是她腹中孩子,也是皇子,你怎么争得过她?”
太后的话,令她脸色骤然一变。
是啊,皇后可是有两个孩子呢。
自己怎么争得过她?
傅挽歌惊得心头一跳,连忙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您可得帮帮臣妾呀。”
太后自嘲道,“哀家哪里能帮你什么,能帮你跟孩子的,唯有你自己。”
“臣妾自己?”傅挽歌微微蹙眉。
可她自己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