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儿笑,“小姐果真是住了一趟冷宫,回来性情都变了,跟淑妃一个样子呢,只是小姐未免也太大方了,将皇上推送给其他美人,让后宫平衡,小姐这样做,难道是想要得人心,夺得后位吗?”
“是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丫头也想当皇后?”珠儿气得浑身发颤。
“哈哈,皇后又如何?等我将来生了儿子,我就直接是太后了。”沛儿笑得越发猖獗。
刘小萱决定无视她。
“贱。”珠儿又骂,“就凭你这副贱样,还妄想当太后?真是笑死人了,况且太后还没死呢,你信不信我告你诅咒太后?”
“你是薛氏余党,你觉得太后是信你还是信我?”沛儿笑得更猖獗。
“沛儿,你真是可怜,好了,你可以走了,本宫累了,不想见客,要不然,你出个什么差池,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反正本宫是不在乎性命的,你可懂?”
“小姐这算是威胁吗?”
“当然。”刘小萱冷若冰霜。
“那行,我也警告小姐,听说安王进宫了,你俩那点破事最好祈祷别让皇上知道,当然了,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来后宫找你,若被皇上逮个正着,那恕我无能为力了。”
他进宫了?
刘小萱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如,“多谢你的提醒,至于我跟安王,没有做出什么逾越之事,请你以后注意你的用词!”
沛儿冷笑,“做没做过,你心里自己清楚,本以为皇上会让你以薛贵妃的身份回来的,却不想到替你安排了另外一个身份,也罢了,世人有一天会明白,我沛儿才是后宫之主,而我,要让你活着,亲眼见证我的成功!清心,我们走!”
“祝你走路摔着身子,滑胎!”珠儿狠毒的诅咒。
走几步的沛儿回过头来,气得浑身发颤。
珠儿挺直背脊,“不服气吗?你害死小姐的孩子,小姐的孩子会找你报仇的,你这才怀多久啊,会不会滑胎还是个问题呢,不滑胎能不能生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清心,给我去掌嘴!”沛儿气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是妃,你只是美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的下人?”刘小萱将珠儿拉开,“珠儿,去办你的事。”
清心看向沛儿,不知所措。
“罢了,清心,走,等哪天我高人一截,这笔账再慢慢算回来!”
“小姐,这沛儿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来示威了,不就是皇上陪了一夜吗?有啥了不起的?”珠儿气得浑身发颤。
她说了半天,都不见小姐有反应,这才惊愕地发现,小姐居然在发呆。
哦,睢她真是笨,王爷进宫了嘛。
天啊,王爷啊!
别说是小姐了,就连她都有些想念王爷了,在看了这么多黑暗之后,蓦然发现,王爷就像是一道光,在这皇宫里唯一的一道光啊。
“小姐……”
“嗯?”刘小萱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双颊发烫。
“小姐,你在紧张啊?”
啊?她有吗?再说了,重新回来,她已经封闭自己的心了,她不可能有心了啊。
“小姐,你其实想见王爷的是不是?”珠儿狡黠一笑。
“别乱说,叫你去做事呢,偷什么懒?”
珠儿吐了吐舌头,“小姐,你就藏着掖着吧。”
说完,珠儿很快跑掉了。
刘小萱坐在椅子上,心跳加速,双颊滚烫。
那一夜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青涩的吻,令她在午夜梦回,泪湿枕巾。
泪水滑落。
她有一种预感,他进宫来,多半是为她。
卓,你又何必执着?
“皇兄看起来春风满面,看来这位萱妃果真如外面传言,是皇上的贤妃啊。”
齐旭尧笑,“偷偷跟你说,她就是贵妃,大臣们不知道而已。”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齐茗卓还是心如刀割,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皇兄果然用心良苦。”
“朕之前也以为对她只是演戏而已,可是在她身上就是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又加上她貌美如仙,朕舍不得啊。”
“那臣弟在这里就恭喜皇兄了。”
齐旭尧笑,仔细地打量着他,“四弟,江南风水不好吗?你怎么见瘦了?”
“这几天小有风寒。”
齐旭尧很是担心,“四弟病了?”
“已经好了。”
齐旭尧听此,便放心了。
“皇兄,此次臣弟面圣,只想澄清雍王一事。”齐茗卓说完,将所有搜集到的证据拿给齐旭尧看。
齐旭尧看完,脸色大变。
“皇兄,现在正是更换大臣的频繁时段,难免旧臣们会利用大哥和三哥来大做文章,若皇兄真的失去大哥和三哥,那朝中,必定是大乱的。”
齐旭尧思忖了会,“四弟,终是你最聪明的。”
齐茗卓听此,慌忙摇头,“皇兄过奖了,臣弟原本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可事关大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血脉相连,臣弟也不忍心再看兄弟们杀戮,还希望皇兄能让大哥为国效力,大哥对皇兄是忠心不二的。”
齐旭尧笑了笑,“瞧四弟,你说得太严重了,只是有人弹劾雍王,朕不能偏私,却不想是这弹劾之人狼子野心,这件事情,你放心,朕会处理妥当的,以后,你就多多操心江南那边的事吧。”
齐茗卓点头,“是。”
“午膳时间到了,不如四弟陪朕用午膳如何?”
齐茗卓笑,“不了,难得进宫一次,臣弟去看看母后吧。”
“也罢,母后也惦记着你,那朕去末央宫陪萱妃用午膳吧。”
“皇兄慢走。”
看着皇兄离去,齐茗卓感觉内心无比疼痛。
他终不是圣人,以前,他可以拼命忍,可是自从曦儿跟他那一夜之后,他有种感觉,她是喜欢他的,可是,她为何不跟自己走?
他真的不懂,也有猜测过种种,但不管是那种原因,他都放不下她。
此次进宫,明则是为了大哥之事,暗则,想要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