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那边很快就从附属医院调来一位病人。
他是轻微的半月板磨损,膝盖问题,周飞简单查看了一下说道:“这个很好解决。”
几个前辈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他将药膏敷在那人的膝盖上。
病人起初对于这种粘腻的触感有点儿不适,慢慢的,随着药效起作用,那人眉头逐渐舒展:“膝盖热乎乎的,好舒服啊,就像泡温泉一样。”
这话说的,几个老学究表情各异,这不跟他们向来嗤之以鼻的电视购物广告那些虚假宣传一模一样?
几个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汤老。
汤老摆手:“我可不知道今天还有试药这个环节,我什么都没做。”
这倒也是,患者是他们亲自选的,试药也是刚刚才定下来的,汤老没办法做任何动作。
“光凭体感,也不能证明疗效好,还是得看检查结果。”
“对对对,得检查一下。”
几个老头儿统一口径。
周飞这药自然经得起任何检验:“可以,我只求结果出的稍微快一点。”
“拍个片子就好,很快。老头儿们把患者带了下去。
只留下汤老跟周飞等待。
“你这药,真有那么灵验?”汤老其实也挺难相信的。
“当然,我从来不做虚假宣传,他的效果如何,我就如何说。”
“那也太厉害了……放在医学院,研究个十几年估计都很难出成果。”
周飞笑道:“其实,中医有很多卓越的东西,如果能够流传到现代,绝对可以创造奇迹,只可惜,那时候动荡太多,能够保存下来的典籍只是冰山一角。”
汤老完全同意周飞所说。
不过多久,几个老头儿就满眼泛光的带着患者回来了。
他们七嘴八舌:“那药还真的有作用,你别说,他这次的检查报告跟昨天的报告相比确实大有不同。”
“太厉害了,这真是堪称神奇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用的药,这不是打破了中药见效慢的说法吗?”
周飞给他们解释道:“其实,效果如此快,有两个原因,一来是这药膏本身就以效果著称,只是没有流传下来,二者,是我用了自己家种植的药材,效果有普通药材的两倍之多。”
几个人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汤老作为过来人,表现的倒是没那么夸张。
但他依然对周飞保持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敬畏之情。
趁着几个老头儿被震撼到,汤老赶紧说:“怎么样,像周飞这种把古中医药研究透了的人才,不得大力保护啊?而且,他种的药材双倍药效,一定不能让人破坏了他的村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上班?我觉得,你可以从医学院副理事长做起。”
周飞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哪里有资格跟诸位前辈共事?”
“你这就太谦虚了,你的能力绝对在我们这群老家伙之上啊,我们现在是空有年纪,没本事了。”
“怎么能这么说,你们是首都医学院的扛把子。”
“哈哈哈哈,小年轻还挺会说话。”
本来这些个老头儿就喜欢有能力的后辈,再加上周飞情商很高,他们甚是喜欢。
周飞申请保护的事情,本来是不受看好的,现在他们也是想法完全改变,他们认为就算把周飞当成大熊猫看护起来都不为过。
聊了一会儿,周飞便离开了,他跟汤老都松了口气。
汤老说,到时候文书会直接按照地址发去村里,医疗、军工这两个领域涉及范围都非常大,即便秦家是军工领域的领袖之一,也别想碰医疗领域的精英。
周飞的心算是安下来了。
他回到酒店,轻轻敲响隔壁的房门,洛潇潇就被他安置在这里。
毕竟男女有别,他不能跟她住在一个房间,所以就特地在隔壁订房给她住下。
见到周飞,她有点儿手足无措,毕竟本就不算熟络,又是隔了一段时间才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你提前告知我秦家有新动作,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还是周飞先开口。
“你这么厉害,不需要我告诉你也一定有办法,倒是我,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小心翼翼:“你、你好些了吗?”
其实,这一整天,周飞都疼的厉害,只是他很能忍,让原本的伤痛显得不着痕迹:“好多了。”
“你骗我,这伤口有毒,根本不可能好,解药只有百草知道,这伤,你可能要背一辈子,除非将坏肉全部剔除,我身上也有鞭刑的伤,所以你骗不了我。”
她说着,撸起袖子,一条长长的伤疤蔓延到周飞看不见的地方,生长,再溃烂,这模样让周飞觉得有点眼熟。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背后是个什么情况。
“我撩开衣服看看自己的伤势,你不介意吧?”周飞问。
洛潇潇摇了摇头。
周飞对着镜子一看,果然,自己背后的伤口也没有要愈合的迹象,只是组织液和干掉的皮肤、脂肪将暴露在外的骨头给遮盖住了。
这种伤换到常人身上,肯定会溃烂、流脓、发烧,在医院里躺着,半死不活。
也就是周飞的体质与众不同,才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洛潇潇看到他背上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她受尽了折磨也没到这种程度,周飞一个人却在默默承受。
莫名的,她泪珠子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掉。
“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周飞惊慌失措,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洛潇潇哭的说不出话来,她一个劲儿的摇头,眼泪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半晌,她才用哭腔发出声音:“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这伤,要是好不了了可怎么办……”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周飞安慰道:“放心吧,会好起来的,我有办法。”
洛潇潇还没哭完,门口就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周飞下意识拉开了房门。
于是,门外的人,和门内的他,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