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就怕给自己一个耳光
公子尚德2025-08-13 16:002,431

  聂联刚在家继续“休养”了几天之后,他决定要去生产队上工了。

  虽然这一计骗过了所有人,使得大队干部到现在还没放弃追查“打”自己的真凶,并且大队里责成生产队,在自己休养的这段时间,照样给自己记工分。

  但是聂联刚明明啥事没有,却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在家“养伤”,自己也觉得有点受之有愧。

  所以他就主动到生产队参加劳动来了,跟队长聂振安说自己已经好了。

  聂振安依然想给他安排一个轻松活儿干干。

  生产队的氨水池已经拉满了,聂振明已经不去县城拉氨水了。

  那应该安排小刚干点什么呢?

  聂联刚却是主动跟队长说:“振安叔,让我跟着大伙一块儿干就行。

  我的病全好了,伤也好了,现在啥活都能干。”

  小刚这话居然让聂振安很感动。

  他觉得小刚很懂事。

  小刚大病初愈,又受过伤,给他安排一个相对轻松的活,这也是有理有据。

  可即使如此,有些社员看在眼里,还是会在背后说自己这个当队长的偏向姓聂的。

  小刚主动跟大伙一块儿干,就把那些喜欢盯人脚后跟的社员的嘴堵上了。

  聂振安安排小刚跟一个小组去修路。

  这些日子大雨不断,连着几场大雨把几段生产路给冲毁了。

  眼看秋收就要开始,必须赶紧把毁坏的这几处生产路修好,加固。

  在他们这个小组就要出发的时候,聂振安还故意当着社员们的面儿嘱咐聂联刚:

  “小刚,你前些日子一场大病刚刚好,又受过伤。

  干活的时候悠着点,要是觉着身上哪里不舒服就停下歇歇。

  干不了的时候不要蛮干。”

  聂振安在这里装模作样大声嘱咐,场院里的社员都听到了。

  那边的青年妇女们肯定也听到队长的话了,夏芳婷和杜艳丽就在青年妇女那一队里。

  她看到聂联刚居然也来上工了,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看了看妇女队长聂翠兰,但没有说什么。

  生产队的干部们安排完了各小组的任务,大家拿上工具,纷纷离开场院。

  夏芳婷故意靠近聂联刚所在的那个小组。

  聂联刚其实也很关注她。

  可以说,满场院这么多人,他的注意力只在夏芳婷身上。

  母亲、二姐和二哥,这些自己的家人天天见,不需要关注。

  可是几天不见夏芳婷,这个前世抱以最大依恋的人,聂联刚就在装作不经意间观察她,看看她还好吗?

  见她故意靠近自己这边,而且眼神好几次从自己身上掠过,聂联刚看出来了,她有话想跟自己说。

  聂联刚故意放慢脚步,往队伍的边缘靠了靠,就是给她创造机会。

  看看她要说什么?

  可是,明明夏芳婷已经靠过来了,而且红唇微动,眼看就要说什么了,可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迅速融入妇女的队伍,随着大伙一块儿走了。

  聂联刚就开始猜想,她想跟自己说什么呢?

  也许她想问问自己伤好了没有吧?

  可是自己的“伤”伤的不是地方,她应该问不出口。

  或者,她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不赶紧去省城治伤……

  聂联刚看得很清楚,自从出了孟繁全那事,夏芳婷把二哥和自己都看成了救命恩人。

  她想报恩。

  而且她一旦面对二哥,还会表现出明显的不自然。

  按理说,像二哥这样,又老实又,绝对入不了夏芳婷的法眼。

  可她分明就是对二哥有意思啊!

  不知道在夏芳婷的眼里,二哥身上的闪光点在哪里?

  又过了几天,聂联刚发现二哥居然有点魔怔了。

  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跟弟弟发一大通牢骚。

  意思就是说他根本没机会把信交给夏知青,希望弟弟能帮帮自己,跟父亲求求情,把自己身上这个重任撤了吧!

  “小刚,你是不知道啊,我什么办法都想尽了。

  甚至我都想写上夏知青的地址和名字,贴上邮票,把信投到邮筒里。

  可是又想到自己村里往自己村里寄,根本就不可能啊。

  再说了,除了夏知青,另外还有那个叫朱平辉的男知青,他俩来往的信件都要拆开检查。

  听说他俩的家庭都有点问题,公社要求村里重点**他俩。

  我要是把信投进邮筒,一看收信人是夏知青,那不得让别人拆开检查啊!

  唉——没办法,你二哥真没办法了……”

  他这位三弟很理解二哥的难处,听二哥发牢骚,他就表示自己会把二哥的难处跟父亲说说。

  二哥满怀希望的,到第二天晚上问弟弟有没有跟父亲说。

  弟弟说:“我肯定把你的困难跟咱爹汇报上去了。

  可是你猜咱爹怎么说?

  他说不行,这但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能干点什么事?

  必须把信亲手交给夏知青。”

  “……”二哥生无可恋。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转机终于来了。

  这天又下大雨,上午开始下的,生产队赶紧解散,社员们都跑回家了。

  但下雨影响不到大队干部们办公,干部们还是等到散工的点儿,这才离开大队部回家吃饭。

  雨还没停,聂新刚从大队部找了块不大的透明塑料布顶着,踩着街上的泥泞往家跑。

  因为泥泞里很滑,而且他双手举着塑料布,平衡能力变差,在奔跑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

  也该他倒霉,滑到的时候右手正好摔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把手背都给划破了,弄得手上鲜血淋漓。

  他也顾不得手上的伤,爬起来,举着塑料布继续往家跑。

  快到家的时候,他发现有人把他的去路给挡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夏芳婷。

  她打着一柄花伞。

  这么好看的伞在农村很少见,一看就是她从城里带来的。

  一看到她,聂新刚吓一跳,脚下一滑,差点再次出溜了。

  看他那狼狈样儿,夏芳婷抿嘴轻笑:“你是不是滑倒一次了?看你身上全是泥!”

  花伞之下的夏芳婷好看极了,聂新刚虽然老实,但并不妨碍他对美丽事物的鉴赏能力。

  看着笑靥如花的夏芳婷,聂新刚有那么几秒直接看呆了。

  夏芳婷故作严厉:“看什么看?”

  额!

  聂新刚立马惊慌极了,侧身就准备闪过她继续回家,同时嘴里本能的打招呼:

  “夏知青吃了吗?”

  “上哪跑你?”夏芳婷压低声音叫他,“你过来,我问你话!”

  啊!

  哦!

  聂新刚这才如梦方醒,对啊,自己也有事要找她呢!

  于是跟着她进了胡同。

  正是那个死胡同,里面有个驴屎囤子。

  俩人再次躲到驴屎囤子后面。

  没等夏芳婷说话,聂新刚从兜里掏出了给她的回信。

  这封信他放兜里好几天了,每天都感觉自己身上带着一颗炸弹。

  生怕让人发现自己兜里有信,或者一不小心这封掉出来让人捡了去,在大队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要摸摸兜里。

  搞得别人都误以为聂新刚的腿上是不是长疖子了,怎么老是把手伸进兜里挠啊挠?

  “夏知青,这是给你的回信,哦,那天你不是给俺家写了一封信吗,就是回的那封信。”

  聂新刚生怕夏知青会想多了。

  万一她要是以为这是自己给她写情书,一怒之下不但不接信,再给自己一个耳光就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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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忘不了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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