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耳根子扒下裤子,只留一条短亵裤在身。
拧干帕巾擦呀擦~
“爱妃是在擦地么?本王身受重伤,爱妃难道不应该对本王温柔些?”
“啊?对不起……我轻些……”
然后,放慢速度,轻轻擦~
却将脸扭到后面,面目狰狞。
特么,她在干什么呀?
“爱妃!”
“啊?”夜小灵扭过来脸,蠢萌蠢萌。
凌千珏微一勾唇,“看着本王擦!”
看着……
表情极精彩纷呈的继续擦呀擦。
目光只停留在要擦的局部范围内,绝不可逾越!
待终于擦完,已经搞的自己满头满身大汗。
拿那条帕巾擦一擦自己头上的汗,往水里一扔,又拿了一套干净的中衣,扶坐起凌千珏,开始往他身上套。
丝质滑顺的薄衣贴上散发诱人光泽的肌肤,将其掩盖。
“咕咚”,再咽一下口水。
“王爷,妾身为您擦好身了,也更了净衣,妾身扶您回弛钥轩吧!”
“本王身受重伤,不宜过多走动!本王就在这儿睡!”说着,平身躺了下来。
又看向夜小灵道:“爱妃,本王怕冷,上来给本王暖身!”
夜小灵嘴角抽了抽?
怕冷?
现在这什么季节?还暖身?
最终还是爬了上去,她已经累的趴下就想睡觉了。
大胆的贴近他的身,因为怕压到他的伤口,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样好些没?”
凌千珏微微弯了弯唇角,伸臂,将夜小灵的脑袋环住,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本王觉得这样好些!”
一股暖意流过,鼻息间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可以清楚听到他的心脏在跳动,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这种感觉……莫名觉得一种安逸的幸福……
不自觉的咬着指尖偷偷傻笑起来,她嫁给他,也许并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么糟。
“爱妃在笑什么?”
凌千珏看向突然变的有些痴傻的小女人。
“啊?没,没……没笑什么呀!”夜小灵一秒变脸,将指尖放下。
凌千珏抬手,端起她的下巴,语声蛊惑,“爱妃准备什么时候为本王生一堆小殿下小郡主?”
夜小灵脸颊飞上两团红云,煞是娇媚,“哪…哪有人生一堆的?王爷将妾身当做什么了?”
“那就为本王生一个就行!”
唇缓缓凑近,贴上她的唇……
像是受了蛊惑般,她闭上眼睛,接受着这个吻。
他吻的很轻,像羽毛轻轻扫过,翘起她的贝齿,开始辗转缠绵……
她生涩的回应着他,浑身微微颤抖,不再对他有丝毫抗拒。
这个吻,越吻越深,越吻越深……
突然,她一把推开他,惹的他一声闷哼。
脸烧成番茄,不敢看他,“王爷,您现在身受重伤,不可以!”
他却面色痛苦,拂着胸口,“你这个女人,你碰到本王的伤口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一脸抱歉的去扒衣检查伤口~
“蠢女人!”
只恨他现在身受重伤,哪儿有人成亲这么多日,都还没夫妻之实的?
若传出去,简直毁他一世威名!
……
次日。
夜小灵将某人从头到脚都伺候好之后,借口上茅房,将凝花神神秘秘拉到了一个角落。
不是她非得找借口不可,是某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她说了,她不许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但总不能不让她上茅房吧?
“阿花!本王妃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夜小灵一脸严肃。
“……什么事啊?王妃?”凝花被夜小灵这种表情有些给吓到了。
夜小灵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帕子,递到凝花手中,“今日,你无论如何把这个交给师傅。就说,明日卯时,我会在那里等他,我有事要跟他说!”
“王妃,你要出府?可是,王爷不让你出府!”
“阿花!这件事很重要,关于王爷的安危,我必须得出去一趟!”
凝花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嗯!王妃放心吧!凝花会把这个带给大人!”
“还有!”夜小灵一把抓住凝花的胳膊,“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王爷受伤的事,也不能对任何人说!明白吗?”
“明白!王妃放心!”
“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师傅手上,亲口将我的话带到!绝对不可以嫁手他人!”夜小灵再次镇重提醒。
“嗯!凝花明白!”
凝花以出门采购为由出了府。
夜小灵心中忐忑,她不知道现在师傅在做什么,有没有在府上,更不清楚凝花会不会在今日内见到师傅,再将那张画交给师傅。
但她确信,师傅若是收到那张画,一定会看的懂!
脚步不知不觉走到那道隔绝两府院的高墙之处。
抬头一看,眸光顿时张大。
尼玛,这道墙本来就高,现在墙头上还被植入了密密麻麻的倒刺钉。特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防啥呢?
心情颇为郁闷的往回走。
“王妃!”
晴双走了过来委了委身,“王妃,王爷说要王妃您完事后快过去!”
“哦!知道了!”
加快脚步向锦绣阁走去。
到了锦绣阁院中,只见凌千珏靠在斜椅上,好不悠闲。
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突然想起两人昨夜深吻的画面,不禁脸一红。
走上前,“王爷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些?”
凌千珏抓住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有爱妃精心照料,本王的伤自然好的快!”
夜小灵跪坐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膝盖上,语声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温柔,“那王爷快些好起来!妾身再也不想王爷受任何伤了!”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能得她如此真心相待,这伤他倒是受的值了。
微风轻起,撩起两人的发,扬起两人的衣,在木槿花团中,每一个角度去看,都无不形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到了晚上,凌千珏不负所望的赖在锦绣阁不走,夜小灵将他从头到尾伺候躺下,借口再去上茅房。
却是拉了刚回来不久的凝花到角落里。
“怎么样?阿花?见到师傅了么?”
“凝花一切按照王妃的吩咐,亲手将东西交给了大人!也亲口将王妃的话传达给了大人!”
“太好了!”夜小灵松了口气。
那家伙本就对师傅有偏见,所以,她想要见师傅,便不能直接去府上。
只有出此下策。
回到房中,见凌千珏似乎已经睡下。
这房中,她故意点了安神香,可以促进人的睡眠。
自己也爬上床,以手撑额,侧身看着他的睡颜,微微勾唇。
现在她突然发现,这张脸自己是越来越看不够了。
之前不是很排斥的么?
“又在偷偷垂涎本王的美色了?”凌千珏突然张开如星的眼眸,看向夜小灵,笑的带丝邪魅。
“哪,哪有?”夜小灵被吓了一跳,连忙滚到一边去,脸朝里面,不敢再去看。
凌千珏却不要脸的侧身从身后将她满满拥入怀中,“偷偷垂涎本王的美色,还不承认?”
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温暖,夜小灵又开始偷偷傻笑。
然后,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转过身来,与其面对面,“王爷啊,您还是离妾身远一些!不然妾身要是再碰到王爷您的伤口,怕是您的伤口便很难好了。”
“本王不怕!”他笑,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她躲了躲,“王爷不怕,可妾身怕呀!王爷您想累死妾身么?让妾身日日像伺候巨婴一样的伺候您?”
凌千珏皱眉,巨婴?又是巨婴?
“爱妃是本王的妻,伺候本王是爱妃的本分!”
“哼!”夜小灵鼓起腮帮子,显然对这句话有些不赞同,她甘心伺候他,仅限于他现在重伤。好手好脚的她才不伺候!
“爱妃这是生气了?”凌千珏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王爷,妾身可是提前先给您先说好了。王爷您既然娶了妾身,今后便只能有妾身一个女人!绝对不能纳小妾!不然……”
“不然怎样?”凌千珏挑了挑眉峰。
“哼!”夜小灵将脸一撇。
凌千珏拨着她的乱发,唇压下来,语声酥麻蛊惑,“本王谁也不要,只要爱妃一人!”
“唔……”唇再次被堵上。
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这家伙白日里明明虚弱的很,怎么又……?
几乎快要被吻的窒息,他才放开了她,将她满满拥在怀中。
轻拍着她的脊背,“爱妃这几日尽心伺候本王,本王都看在眼里!爱妃辛苦了!”
夜小灵窝在他的怀中,又开始咬着手指偷偷傻笑。
这家伙方才说了什么?谁也不要?只要她一人?
就这么在他怀中安然睡去。
直到……
突然惊醒。
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有一丝丝乏白。
卯时之约,大约也就是清晨5点到7点这段时间。
依现在的季节特性推算,此时应该是凌晨4点多。
看来她醒的刚刚好!
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起身,再转至踏尾,下榻,套在脚上一双丝履,从衣架上扯下一套衣裳不发任何声响的穿上。
又拿了件带风帽的轻氅。
千万不能把他给吵醒呀!
踮起脚尖儿,轻轻掀起珠帘,小心越过去,再轻轻放下珠帘,尽量不让那些珠帘发出任何声响。
轻轻开门,轻轻走出去,再轻轻将房门带上。
一切都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却不知晓,在自己越过珠帘的那一刻,榻上之人,已然睁开眼眸。
染着寒霜的星眸!
抬头看天,此时天色虽然微微乏白,但视线还是很暗的。
而这个时候,大约也是人人睡得最香的时候。
轻手轻脚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事先做了马的思想工作。
禁声,禁声,千万要禁声!
悄无声息的出了王府大门,这下,便不必再绷紧神经了。
披上那件轻氅,带上风貌,再用轻纱遮了自己的容貌。一个翻身上马,向护城河奔驰而去。
船商还未开张,夜小灵直接将那船商拿银子震醒,然后顺利乘上了一条船。
船只游荡在河道中心。
天色已然开始亮起,一道月白色身影,直接飞身踏过河面跃然船上。
船只摇晃,舱内,夜小灵欣喜站起,是师傅来了。
奔出船舱,果然看到那抹清如月华的身影,高贵逸然。
“师傅……”
幽深的眼眸向她投来,“夜儿,究竟何事将为师约到这儿来?”
“师傅,夜儿遇到了些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心中很是困扰!所以,夜儿便想到了师傅!”
“究竟何事?”步履抬起,向她踏来。
“师傅…”夜小灵拽过叶清风的的衣袖,来到了舱内相对而坐。
“师傅,夜儿……”夜小灵垂眸,捧着茶杯,却不知此事从何说起。
“但说无妨!”
夜小灵抬眸,看向夜清风,“师傅,王爷他被人刺杀,伤势很重。而他的属下陌篱曾对夜儿说过,亲眼看到是夜儿刺杀了王爷!可是夜儿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虽然王爷他向夜儿说他相信夜儿,可是,这件事太离谱了!夜儿猜想,一定是有人暗中想要刺杀王爷,借夜儿的身份假冒了夜儿,以此来接近王爷。”
叶清风轻轻拧眉,“夜儿就一定相信那陌篱所说的话?亲眼看到是夜儿刺杀了弈王?事发当时,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师傅,您也不知道王爷他被人刺杀身受重伤吧?应该是王爷他将消息严禁封锁!如果此事抖落出去,可能夜儿便真的会被推进宗人府大牢了!试想,如果是其他人明目张胆刺杀王爷,王爷又怎可能轻易受伤?而且又何必封锁消息?”
“夜儿此番推说,也不是全无道理!”
“所以,夜儿相信陌篱口中所说,的确是一个与夜儿长相相似的人刺杀了王爷!”
“夜儿还想说什么?”
“师傅,王爷他现在应该很危险,可能这次刺杀不成,还有下次!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要刺杀王爷?”
“古往今昔,皇族争权夺势之事从未停歇,像这种事,夜儿应该是被吓到了!其实,又算得了什么?”
夜小灵怔住,“师傅……皇子被人刺杀这样的事,还不严重么?何况王爷他自从将兵符交出之后,几乎就已经不涉朝政,是谁还要跟王爷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