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挂,晒的人都能融化掉。
夜小灵一直跑啊跑,浑身热的直冒烟,只想找一处阴凉,却发现周围连一处阴凉之地都木有。
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不远处有个水潭,加快脚步向那处水潭奔去。
到了水潭岸边,迫不及待便纵身跳了进去。
好凉爽啊~
这水不深不浅,站起来正好淹到她的脖子下方。
突然,眼前一块腐木向她的方向漂了过来,她躲了躲,那腐木却突然向她张开大嘴。
惊叫一声,“鳄鱼啊!……”
转身就往岸上跑,岸边正好有一棵大树,扯着树上垂下来的藤条便攀了上去。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岸边突然多了棵树,刚刚明明什么都木有啊~
那鳄鱼也上了岸,张着大嘴,就等她下去。
“妈呀,救命啊!救命啊!……”
死死攀着树杆就怕自己给掉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猛的睁开眼睛。
眼前哪里有什么树?哪里有什么鳄鱼?
是一双漆黑透亮如夜空星子般的眼眸,这双眼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瓣好看的薄唇上下相碰,“爱妃这是做噩梦了?”
这时,夜小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如一只八爪鱼般攀在某人的身上,顿时脸一红,松开了手脚,
坐起身又一脚向某人狠狠踹过去,“你这家伙,离我远一点!”
凌千珏一把按住那只向自己踹过来的脚,勾唇道:“看来爱妃的伤寒已经无碍了,都有力气踹夫君了!”
这时夜小灵才又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衣服几乎已经被汗湿透了,浑身也轻松了不少,难道是汤药的作用?这作用也太大了吧?这么快她的感冒就好了?
眼角瞥到窗外,窗外一片漆黑,现在是晚上?
顿时脑袋一片混乱。
她究竟什么时候睡下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尽量忽视自己那只被按下的脚,佯装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王爷,妾身头好晕~妾身的病还没好,妾身好难受,浑身难受……妾身真的不能侍寝,王爷您要就寝,还是去您的寝宫吧!”
说着,还有要晕倒的势头。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拂到了她的额头上…
顿时愣住~
凌千珏轻轻撅眉,出了这么多汗?
直言道:“脱掉衣物!”
一听这话,夜小灵立马双手护胸,退到榻角,眼中水雾弥漫,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王爷,妾身真的不能侍寝,真的不能侍寝啊!”
凌千珏脸黑了黑,该死的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吃下药后,此时必是出了一身大汗,不脱换衣物怎行?
拿过榻尾事先已备好的干净衣物,扔给夜小灵,“将衣物脱换下来!”
“啊?”
夜小灵抓过那套干净的中衣,她现在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贴着皮肤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还不动手?”磨蹭什么?
“可是…王爷您在这儿,……让妾身怎么脱换啊?”夜小灵委屈巴巴的将那套中衣搂在怀里。
“本王是你的夫君,有何好避讳的?”
夜小灵抓着那套中衣很想立马甩到那张光明正大不要脸的脸上。
“王爷您不回避,妾身不换!”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凌千珏只好转过了身,“本王不看!”
夜小灵磨牙,谁信?
“爱妃若还不动手,本王不介意替爱妃脱换!”凌千珏用背影威胁。
夜小灵吓得立马拿丝被蒙盖住,开始飞快脱换,她知道的,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听到身后的窸窸窣窣之声,凌千珏知道她已经在脱换,心中一丝丝暗动起伏着,冲撞着他的心口。
但他始终没有转过头看一眼。
夜小灵则是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转过身来,扑向自己,兽性大发~
然而,当她脱换完之后,他却还是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这让她心中稍稍宽慰了些,或许就是她想的太多了…
“……妾身换好了!”弱弱道。
凌千珏这才转过身来,凑近了夜小灵,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爱妃,以后可还敢再跳水?”
夜小灵望着那双有些可怕的眼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意识到点头好像不对,又立马摇了摇头,整个就是一小可怜儿相。
她现在可是一丁点儿都不敢惹对方!
还是那句话,“王爷,妾身病还没好!妾身头晕,想睡觉……”
言下之意,她真的不能侍寝啊!
凌千珏被夜小灵搅的没了脾气,松开了手,“乖,睡吧!”
“嗯!”夜小灵乖巧的答应一声,扯了丝被覆在身上躺了下去。
而……凌千珏也躺了下去,并且还伸过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夜小灵立马就被惊骇的弹了起来,飞到脸颊上两团红云,“王爷,您还是回您自己的寝宫去睡吧!”
凌千珏一把又将她给按了下去,并且还又得寸进尺的搂到了自己怀里,“本王是爱妃的夫君,与爱妃睡在一起天经地义!”
其实是,半夜被王妃赶出去,若传了出去,他堂堂王爷的威严和脸面何存?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很没面子的事发生呢?
夜小灵小脸儿耳根子还有脖子通通都已经红的不像话,鼻息间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味道,想挣扎,却被锢的紧紧的。
又不敢太大力的反抗,先不说她现在装不装病,万一激起……
于是,只好先就这样僵持着了,其实,她的身子几乎已经成僵硬的了。
凌千珏见她老实不再动,唇角翘起,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这小女人有时候还真是让他难办,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就这么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他的心莫名跟着柔软。
可是,有某些不解风情的人就是偏偏要破坏如此好的气氛。
“王爷啊!妾身明日可以去看看师傅么?妾身都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师傅了!”
凌千珏的脸一黑,松开了怀中的人儿,“爱妃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嫁给了本王,爱妃从此便是本王的人!以后不准再随便见任何男人!”
夜小灵坐起身,商量的口吻,“可是……他不是随便任何男人啊?他是妾身的师傅!就像妾身娘家人一样,难道王爷您不许妾身见娘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