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在只有你我之时,孤还是希望,夜儿将孤当做是慕白!不要因孤的身份,而成为你我之间的隔阂!好么?夜儿?答应孤!”
夜影心中一阵酸楚,他又对她这样,这么轻而易举便唤起她心中对慕白的依恋。
她退离他的怀抱,“可是陛下终归是陛下!夜儿可能是个天生便福薄的人,夜儿不愿攀龙附凤。更不愿意……”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是这句话,她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现在,他确实没有除了她以外的女子。
“更不愿如何?”他等待着她后面的话。
夜影垂眸,“没什么!”
“夜儿到底想说什么?”凌晟并不打算忽略这个问题。
“真的没什么!”夜影将脸撇过去,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凌晟捧过她的脸,让她面向自己,“夜儿是怕,孤身边会有其她的女人?所以,这便是夜儿一直对孤别扭的原因么?”
夜影猛的抬起眼来,看向他,没错,这的确在她心中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是,却不是全部!
“不是!”她又垂眸,说着违心话。
只因,这个原因,在她心中是过不去的沟壑,可在别人眼中,那她就是无比无比无比的矫情!
“就是!”凌晟紧紧盯着她,“夜儿,你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孤,你怕孤会有其她的女人,你怕孤会对你变心!孤说的对么?”
“不是!”她继续说些违心话,眼睛不敢看他。
“撒谎!”凌晟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紧的,似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身体内,“孤很高兴!夜儿是因这个原因,那说明夜儿心中,还是装着孤,在意孤的!”
夜影不再吭声,任他紧紧拥着她。
在她心中,不求荣华,不求富贵,只愿得一人心,一生一世,过着自由自在,逍遥洒脱的生活,便是她此生所望。
她退出他的怀抱,望向他,“陛下……”
凌晟捂了她的嘴,阻止她后面的话,他知道,她肯定又会说出一些让他不爱听的话。
她望着他,她想告诉他的是,他,给不了她所想要的生活啊!
他起身,来到了一方矮几案后,坐身下来,几案上,摆好了笔墨纸砚。
夜影亦欲起身,他却是提起笔来,蘸了墨,看向她,“坐下!”
夜影一脸茫然,但还是听话的重坐下了,“陛下,你要做什么?”
凌晟行走着笔尖,“今日孤难得清闲,便于夜儿,绘一副丹青!”
“丹青?陛下……你要为夜儿作画?”夜影心中有些小小震惊,这是何等荣耀啊?!
“怎么?夜儿在质疑孤的画技?”凌晟扫了她一眼,手中笔墨不停。
“没……没有!陛下文武双全,乃是人中之龙,画技,想必定然也是上乘的!夜儿只是,感到受宠若惊!”
凌晟又扫了她一眼,“孤说过,孤会比你师傅,更宠你!孤这一生,唯宠你一人!”
唯宠她……一人?这句话,他是在向她暗示些什么?也就是说,以后即便他有了别的女人,……?
“说到师傅……陛下,你和师傅究竟是何关系?”
凌晟手中的笔,微一顿,又继续行走,回道:“挚友!”
“挚友?那师傅他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么?”夜影继续追问,有些问题一旦出来,便会刹也刹不住。
凌晟手中的笔停下,抬目看向她,“夜儿到底想问什么?”
“夜儿只是想知道,师傅究竟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还有呢?”凌晟望着她,似乎要将她望穿。
夜影垂眸,“云姨告诉夜儿,夜儿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是陛下将夜儿送至了紫云山去静养,是这样的么?也就是,夜儿本来就与陛下相识。对么?”
“看来是瞒不住夜儿了,不错,的确是夜儿当初生了一场大病,孤不得不将你送到紫云山静养。可夜儿自那场大病后,便忘了一切。所以孤,便让你一切从新开始,过一个新的人生!”
“果然……是这样么?那师傅怎么回事?是陛下专为夜儿寻来的,可以传授夜儿武功的师傅么?”
“孤让夜儿习得武功,是想让夜儿,可以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夜影心中了然,原来,慕白不是师傅安排的,而是,师傅是眼前这个人安排的……
“那还有呢?陛下为何不以真实身份坦然相告,为何要骗夜儿,用另一个人的身份骗夜儿?”
“这是孤的错!”
“那陛下能否再告诉夜儿,夜儿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夜儿!你忘了孤曾对你说过,人生之路终是往前走的!看好脚下的路,看好前方的路,便好!至于身后走过的路,在你脚下不停的往前走时,那些路,早已远远离你而去!”
夜影闭上嘴,不再问下去。
凌晟又提起笔,在宣纸之上行走。
不多时,一张丹青画便已绘好。
画中之人,当真是画的极灵动秀美,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道衣的褶皱,都画的精细无比。
……
城墙之上。
一道身影,孤立而站。
寒风冽冽,吹的衣襟翻起,吹的脸颊如刀割般的疼。
眼前,是大片屋脊相连高低错落的皇宫。
她,是真的离不开这座皇宫了么?
袖口下的拳,紧紧握着。
这时,突听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哎……”
她微微一怔,扭过头去,却见一抹赤红的身影,红的妖艳,红的刺目。
于此同时,那人也扭过头来看向她。
是一张……雄雌莫辩的脸。
她拧眉,“你是谁?”
是什么时候站到她旁边的,她竟丝毫未曾发觉。此人是鬼么?还是一只妖娆妩媚的鬼。
那人朝她又叹了一声,“哎……”
不光如此,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也是波光粼粼的看着她。
不知怎么地,夜影头皮便麻了麻,以此断定,这只不男不女的妖物,铁定脑子有病。
“你谁啊你?你对着我叹什么叹?”
心情本来就沉重,还有人跟她这儿来添堵。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