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儿离开那红梅,自嘲的笑一下,原来,她也只是仅仅喜欢这红梅而已,并没有达到爱它们的地步~
手拂向心脏口……
却又为什么,想到这句话,心…突然一阵绞痛……
这种绞痛,让她摸不着痛的来源,却只是这么直白的叫嚣着痛着……
宽衣解带,只着一身轻衣,撩起轻纱帐幔,卧榻而眠。
小雪球也不吭不哼的跳了上来。
夜影将它抱过来,让它卧在自己的枕边,轻轻摩挲着它洁白顺滑的皮毛。
而小雪球只是乖乖的盘卧着,不发一声,似乎对于主人这般的摩挲,很是享受。
不知不觉,眼皮渐渐变的沉重,有不知不觉进入黑暗……
次日。
天刚黎明。
夜影是被睡梦中一个声音惊醒的。
睁开眼睛猛的弹坐起身来,心脏狂跳着,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角的发丝,弯曲的紧贴皮肤……
她记得清楚,那一声“歌儿”,在她梦中是那么清晰,虽然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画面。但是,在梦中,她就是听到了这一声清晰的“歌儿”……
歌儿?歌儿?歌儿是谁?她为何会突然在梦中听到有人喊“歌儿”这样的名字?那个声音,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如莺歌般好听,却又不难觉出凄楚的语声……
“汪汪汪……”身旁的小雪球一阵叫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夜影摇了摇脑袋,她究竟是怎么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刚黎明而已,还这么早。但她却已经睡不着了。
披上衣裳,掀起轻纱帐幔,下榻,套在脚上一双软底丝履。
就这样披头散发的打开房门,寒冷的晨风瞬间便灌了进来,冷的她直打哆嗦。
又关上了房门,回去,将衣裳穿好,披上保暖用的大氅。
却在无意间,又看到了她整齐摆放在桌案上的两幅棉手套。
一双是她的,一双,是要送给他的。
云姨煮好了朝食端了进来,姜珞却没有过来。
夜影随便扒拉了几口,便起身去了姜珞的屋内。
姜珞看起来脸色依然苍白,嘴唇无色,见到夜影进来,赶紧掀被起身,“夜姑娘……”
夜影止了她的动作,“姜珞,温大夫开的药不管用么?怎么今天看着脸色还是不好?”
“温大夫开的药自然是有用的,只是,可能是我身子不争气……对不起夜姑娘,姜珞这般,暂时不能帮夜姑娘打理事物……”姜珞的语声很低。
“我让你这两日休息,你便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你做。等你身子好了,自然有你要做的事!”
姜珞深深垂首,“谢谢夜姑娘对姜珞这般相待!”
“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了!一会儿云姨会把药给你送过来,你记得吃药!我还等着你这个得力助手帮我打理事物呢,你煮的饭食,可一点儿也不比云姨差!”说到最后,夜影还向姜珞眨了眨眼睛。
姜珞再次垂首,“多谢夜姑娘!……”
夜影冲她轻笑了笑,转身踏出房门。
厨房里,云姨看着药炉,夜影无事做,也来凑热闹。
云姨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影儿啊,姜珞她本是女奴,现在倒好,反倒是我们把她给这么伺候着了!”
“哎呀,云姨,现在姜珞不是身子不舒服么?就当我们行善积德了呀,这有什么呀?况且,姜珞没有家人,也挺可怜的,跟我们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呀?难道让她自生自灭么?”
“你呀,你这丫头就是心地太单纯善良,你是掏心掏肺对人家了,但人家呢,不一定会掏心掏肺回报你!”
“云姨,你能不能把人往好处想啊?怎么跟那位青樱姐姐一样啊你?姜珞这段时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事事尽心,这都是你我看在眼里的,我上哪儿雇这么好的帮手啊?”
“是是是,影儿说的在理,都是云姨心胸狭隘了!这药啊,也差不多熬好了,我去给姜珞送过去!”
云姨说着,端了那药盅,将汤药滤了出来,滤到一只碗中。
那药汁苦苦的味道冲入夜影的鼻息间,直让她皱眉头。好吧,即便知道这药不是给她喝的,她也是看着就怕。
“小雪球,走,我们出去喽!”抱起脚边黏着她的小雪球,率先踏出了厨房的门。
来到院内,左右看看,这云月阁的院子虽大,也漂亮,但是,都快要闷死她了啦!
院内积雪看不出消融的迹象,被清扫到两旁,留下各房能想通的窄窄的道路。
而那只立在院内中间胖嘟嘟的雪人儿,现在看来似乎又瘦了一圈儿。
红梅依然在盛开着,殷红夺目。
云姨端着汤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夜影站在院子里发呆,便开口道:“影儿,外面太冷,快回屋去!”
夜影皱着眉,待在屋里太闷了,她宁可在外面吹吹冷风。
便抬步,向大门外的方向走去,并留下一句话给云姨,“云姨,我就在大门口站一站,我哪儿也不去!”
云姨摇了摇头,也未再说什么,端着汤药,向姜珞的屋子方向走去。
夜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不然,那日夜影也不会那么跟她闹。一个心向往自由的人,她怕是,谁也不属于!
夜影来到大门口,望着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染上一种不明的感觉。
之前,她没在意过,但现在,她愈来愈觉得这条街不同于其它。
刚来到这儿,街道上只见过寥寥几人,后来,就连那寥寥几人都不见了。
现在,这儿就像一条空巷,四周,好像只有她这座云月阁里有人气儿……
她居然连个邻居都未曾见过~
若要说邻居,不知那位青樱姐姐算不算是她的邻居?反正每次都会出现的莫名其妙。
突然脑海中便又想起了那位脸上罩着青铜面具的男子,掰着手指头算一算,前后好像有过三面之缘了吧?
呵呵,可笑的是,两次都是在屋脊上……
竟然跟她师傅一样,戴着一张面具,不用真面目示人。
那张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