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醉继续一派风流的摇着玉骨扇,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两位如今好事成双,本谷主身为东道主,理应设宴款待一番!指望来年,本谷主好多一个干儿子!”
正沉迷于眼前美食之中的夜影偶一听这话,嘴角一抽,什,什么意思?
又对上花时醉那双妩媚如丝意味深长的桃花眼,头皮更是麻了又麻,耳根烧了又烧。
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腹部……
“花谷主又怎知,不是个干女儿?”凌千珏神情极其平静的端起一只青盏玉杯,放近口边,轻抿一口。
夜影嘴角再次一抽,扭头看向他,什,什么……这俩人都在说些什么鬼话?
这……这明明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就什么跟什么什么什么的……
“呵呵呵呵……”花时醉笑的优雅妩媚,玉骨扇半遮颜,“若是再有一女儿更好。本谷主一个干儿子,一个小外甥女,齐全了!”
说完,又看向夜影,向她一眨眼。
这一眼眨的,明明是极美极媚的,但却让她半身一阵寒。
想想那画面,明明是兄妹俩,然后,一男孩喊:“干爹……”
一女孩喊:“花姨……”
还都是喊的同一个人,一个花蝴蝶一般的大美人~
那画面太美,不敢去想~
“逞花谷主吉言了!”凌千珏将手中酒杯向花时醉隔空而举。
花时醉一副了解了解的神情,亦配合着端起一只青盏玉杯,隔空相对。
夜影一脸懵然,这俩人如此默契,莫不是早就商量好的?
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仿佛听见了一声,“哇……”
浑身一阵哆嗦,甩掉那个声音,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美食美酒上。
“爱妃,你身子刚恢复,不宜饮酒,吃些清淡的便好!”凌千珏将她面前的酒杯撤掉,还夹了菜到她面前的小碟中。
那菜,真真儿是……极其清淡的狠。
夜影张大眼,她似乎好像一直都是吃这种清淡的,她可不可以吃些有“味道”的?
那盘酱山菇看着不错,还有那个那个那个什么……
可怜兮兮道:“王爷,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凌千珏直接打断她,还又补充一句,“本王给你夹什么,你吃什么!”
哪有这么霸道的?把饮食给她控制了,还夹什么她吃什么?
转目看向花时醉求救。
花时醉接受到这种眼神,轻咳一声,“四殿下啊,本谷主是专为两位设的宴,这菜式也是本谷主精心配制,还有这酒,也是极淡,王妃略饮一些,也是无碍!再者……王妃也是需补些体力,食的太过清淡,哪能将失去的体力补回来?”
夜影没细想这段话后面所指何意,配合着花时醉,直向凌千珏点着头,“是啊是啊!王爷,这些都是花姐姐的一番心意,我若挑三拣四的,就是驳了花姐姐的一番美意了。还有,我怎么能麻烦王爷您一直夹给我吃呢?那王爷您该多累啊!”
说完,还摆出一个极其可爱的表情。
凌千珏却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回一句,“本王不觉着累!这碟里的菜,爱妃是吃还是不吃?”
这话里,怎么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忙低下头,“我吃我吃!”
心中却泪牛满面,不行啊,她不能被他这样压一辈子,这日子没法过~她必须得反压过去!
于是,在夜影心中思虑着日后如何反压的大计之际,碟中的食物不断被夹来,然后,她又老老实实的……
“汪汪汪汪……”
“喵呜……喵呜……”
还有美妙的琵琶曲,形成独特交响乐……
花时醉再次一手端起青盏玉杯,放近口边,桃花眼微微眯起,望着某处,轻抿一口。
就剩他一个孤寡老人了……
不过想一想,自己很快就会有个干儿子,或者小外甥女儿……
时间过的很快,日复一日,每日都是匆匆而过。
从朝阳升起,不知不觉,便落日西山。迎来暗夜,暗夜退去,再迎来次日的朝阳升起。
时间,仿佛一个轮回的过程,每日如此。但每日,也都是一个新的日。
纷飞的雪终于停了,夜影的身子几乎恢复如初。
从开始的下不了床,再到轮椅辅行,再到离开轮椅独行,再到恢复成为如今的生龙活虎。
提剑,便可大杀四方。
呃……夸张了哈。
但她就是如此,恢复的很快!
而今日……
夜影抱着小雪球最后去看了那只凶兽……小香猪一眼,便要离开桃花谷了。
小香猪一直都是桃花谷中最靓丽独特的一道“风景线”,最重要的是,下了一窝小小香猪……
若不是有大白和小雪球这两只烦人的活宝,夜影就要抱一只小小香猪走了。
当然,还有某人不同意!说王府不宜养猪……
夜影只好忍痛割爱,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可爱到爆,萌到爆的小小香猪们,含泪而别。
马车已备在桃花谷谷口。
皑皑白雪之上。
“花姐姐,你要保重哦!桃花谷这么美,我还会再回来看你的!”
花时醉撑开双臂,向她勾唇一笑,“来吧,给姐姐一个拥抱!”
凌千珏脸一黑。
但夜影偏偏没看到他脸黑,直直几步跨过去,踩着脚下雪层嘎吱作响。
一把抱住了花时醉的腰身,给他一个最大的拥抱,“姐姐是这个世上最美的人,也是这个世上最讲情义的人,姐姐也是这世上……”抬头,看向他,展出一个最明媚的笑颜,补充下半句,“最有钱的人!”
“这些话,姐姐听的甚是受用!改日,姐姐闲来无事,会去府上坐坐,顺便蹭吃蹭喝一番,不知妹妹,可否欢迎?”说着,还又向黑脸的凌千珏投去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欢迎欢迎,自然欢迎!姐姐到府上想怎么蹭吃蹭喝都行!”夜影点头比捣蒜还快。
这时,突然直觉自己的衣领后似乎被什么给夹了,身子也随着那股力道后移,手上不得不松了开。
耳边是某人极其不悦的语声,“爱妃究竟要抱到何时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