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来求学校收回处分的吗?”时欢大胆猜测,收回处分的一说法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猜对了,”阿琪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他之前就看不惯这个大小姐了,现在看到大小姐落魄成这个样,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学校那边当然没同意,时家最近这半个月以来要多落魄有多落魄了,而且还公布了和时瑶断绝关系,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爽文。”
走到断绝关系这一步时欢并没有多意外,时瑶出事之后还被挖出了,之前的很多黑料,不管是欺压同学,还是压榨他人,而且居然还包.养过男模,打过胎。
这件事情是时欢万万没有想到的。
总而言之,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给时家丢人,时家最看重名声了,当断即断。
时家最近也没好到哪去。
不知道被谁针对了,事业是步步落。
时家人前段日子还来找过她,让她去求一求霍司夜再帮一下他们。
自己当然没有答应。
时家人也没有办法。
“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些八卦,你想不想听?我在不夜那里打听到的,”江骁总是厮混在不夜里,知道阿琪和时欢玩的好一些,多次关照她。
可是这家伙,就总是喜欢吹水。
阿琪能听到一些八卦也不奇怪。
“苏小姐的?”
“那必须的。”
“那我不听了,”时欢摇头。
苏禾想做任何事情,那肯定也是霍司夜有心去配合,在外界的眼里,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反正……
他们俩要是成了。
那自己也就自由了。
她用着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心里还是像被堵了一般,郁闷且烦躁。
“你要争气一点嘛,我要是你,这富家太太我才不会让给这凭空出现的白月光,”阿琪按着他的肩膀晃着她,试图想让她的姐妹清醒一点,可是时欢油盐不进,她只能自顾自的说,“其实他们之间,那关系也谈不上说是什么男女朋友,毕竟在苏禾结婚之前,他们也没有确认过关系。”
“但照江老板的那个说法,下面的话是他的原话哈,不是我说的,他说霍司夜小时候孤僻的很,而现在变成这副狗样子,那还多亏了苏禾一直在身边吵他。”
不过说到这里,阿琪有些说不下去,纯属也是她的感慨,“所以那么说,苏禾在霍司夜的心里确实占据很大的一部分,毕竟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吗?男人喜欢上的第一个人,那绝对就是忘不了的存在。”
“和他们玩在一块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要成的时候,苏禾就宣布订婚,前往国外,整整七年一条信息都没有给过霍司夜,听说霍二少还把自己关起来了好几天……”阿琪注意到时欢好像因为自己的话变得有些伤感,连忙转口,“都是听说的,其实也不知道真假。”
时欢想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不在意,但是孕妇的情绪波动更大,眼泪就是一直不由自主的掉,而且那嗓子眼发紧,又是想吐的前兆,她迅速地把一颗话梅含在嘴里。
努力的缓解不适。
“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我想先走了,”时欢着急的离开,甚至把从包里面着急掏出来的话梅都落在了那里。
阿琪没叫住她,顺手把那话梅含在嘴里,一下子脸拧巴的像个苦瓜脸,迅速的透了,出来都遮挡不住,那口腔的强烈的酸意。
“我的天呐,怎么那么酸!欢欢怎么能吃的那么面不改色的?”
感情这种事情真的说不通。
特别是时欢她知道自己下的人就是霍司夜的时候,他想过干脆他们两个就那么成了,各走各的,也不算了的是件坏事。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在意的情绪,也控制不住自己按耐不动的感情,明明霍司夜总是那般恶劣的对自己,可是每当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那般惊艳,以及他对自己好的时候,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还是爱着这个狗男人。
即使吃着话梅,可那孕吐的感觉还是只能缓和一会,她一出到校门口就忍不住地抱着一个垃圾桶吐了出来。
时欢瘫坐在旁边的公共休息椅上,轻轻地摸着肚子,“宝宝,妈妈一定会调整好情绪,全心全意的爱你,这样……应该就放得下你爸爸了,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家人啊。”
时家人不是她的亲人。
疼爱她的养母去世之后才检查出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在时欢眼里,这个孩子就是她对亲人的精神寄托。
就像是汪学长所说的,肚子里面的孩子不仅仅是霍司夜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所以她更要守护好她的孩子!
可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会有意外在发生,就好比此时此刻时欢只是坐在这里,也能接受一个疯婆娘的恶意。
时欢在发着呆,突然间前面就有一个压低的帽子的女人靠近自己,这个时候人也不多,时欢并没有多加留意。
可突然间看到那个女人袖子处的一道小刀的反光,时欢来不及尖叫,对方发现了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手里的小刀,捂住了她的嘴巴,还警告着她不要出声。
一刀下去,很难说不会出事。
这个女人把头抬起来,时欢才发现她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时瑶。
此时此刻的她,满脸都是憔悴。
可以看得出来最近这日子并不好过。
时欢不敢乱动,余光偷偷地看着附近有没有逃跑的方法,可是这里面的人太少了,一个一个离自己还很远,她该怎么样子才能保全自己的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
时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在外面人的眼里他们仅仅只是像是对话而已,因为别人看不到她袖子里面藏着的小刀。
如果自己喊救命,那等到别人来救她,估计时瑶这手里的小刀已经割断了她的喉咙。
时瑶似乎很满意从时欢的眼里看到慌张,他眼里的不仅仅是猩红的疯狂,还有不甘以及悔恨,“凭什么你现在过得那么好,而我就像一个地沟里的老鼠一样每天都在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