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才花几年时间凭一己之力打造出一条商业帝国的Y先生?”苏禾很意外在这里都能够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虽然她从来不碰生意这种门道的事情,但她的前夫,包括她家里面都是做生意的,耳濡目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号人物。
在Y先生这个名头还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她前夫还在那个人手里吃过大亏,她前夫有一段时间公司不太景气,还是这个在那个时候暂时没什么名头的Y先生出手相助,度过了那次危机。
后来他前夫又和他合作,可她前夫那种性格就是想吃大头,不按照刚开始说好的进行交易,反倒贪心的想吞下Y先生名下的财产,人心不足蛇吞象。
反而还被反咬一口,亏了几十亿,与此同时也激怒了Y先生,后来就再也没联系了。
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完全就是因为那段时间,那前夫可没对自己有过好脸色,明明是他没用,可恨,还给她甩脸子。
“为什么又是他?!”
听到Y先生这三个字,刚刚还在那里发疯的时瑶似乎变得冷静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反反复复,越说越急。
苏禾嫌弃时瑶身上的一股臭味。
捂着鼻子示意让保镖上去,她手下的人领命,用力地踹了一脚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时瑶。
“我们小姐问你,你认识他?”
按理来说,像时家这种小门小户是不够格和那种大人物有任何的来往的。
Y先生没打出名头的时候,也一直在国外发展,刚开始那会几乎不怎么参与国内的生意,后面才慢慢的融资了进来,但那个时候也是时家这种小家小户够不着的地步了。
时瑶拼命地摇头,被踹了那么一脚,仿佛理智在慢慢的回归,说话也开始变得清晰,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缓慢,“在那个拍卖会上,就是这个Y先生帮了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他帮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有机会……”
这一点是苏禾万万没有想到的。
包括她母亲给她送过来的消息里面也没有写过这一点,时欢居然还有这种靠山?
不对,这个Y先生的资力富可敌国,本事了的,像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跟从乡下的野丫头有交道?
男女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那几样。
时欢二十几年来的身世背景,从小到大的经历,寥寥两张A4纸就可以讲完。
恩人,同乡,同学。
这几种关系完全都不可能。
那总不能是Y先生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你知不知道那婊.子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有关系?”苏禾忍住心里对她身上那恶臭味的厌恶,靠近她问道。
“谁?”
“时欢……”
这两个字仿佛像触及了什么开关,反正时瑶现在就是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在那里发疯,尖叫,还真是受了刺激情绪,崩溃到了极致,可是苏禾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给我打,打到她清醒为止。”
冷漠的发出号命。
看着血肉模糊的时瑶,听着她的尖叫声,苏禾点了支烟,果然还是这种烟蒂味能够抚平她不安的心,随便找个地方坐会,还用提前准备好的帕子把那地方擦干净了才坐。
她重新派人去查了一下,当时拍卖会上还有什么她错过的信息,对面给出来的解释就是,Y先生偶然来到国内,正好就看上了时欢的画,所有的理由,仅此而已。
就那么简单?
她总是觉得不信,可是所有的事实都展现在眼前,所有的逻辑也都说得通,像他们这种名门世家的人,确实会喜欢收集各地的画,不仅是象征着身份地位,也代表着像他们这种人家独特的品味和欣赏。
“小姐,她昏迷了。”
“用盐水泼醒,”苏禾冷冷开口。
这些东西都是她玩剩下的,像他们这种世家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从小难免就要学会一些手段,不狠是完全不可能的。
盐水触碰到伤口,时瑶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远远的听着都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
苏禾她当然会留下时瑶一条命,居高临下地踩着她的手,语气冷漠,不紧不慢,却一字一句击打在神志不清的时瑶的心里,“你要记得,你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全部都是因为时欢,带着对她的恨意,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为自己讨回公道有什么错呢?”
明明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此时此刻却像是一张面具下遮盖着地狱索命的恶魔。
苏禾彻夜未归,时欢这次长记性了,都不指望自己身边的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能够自己离开.房间,所以她一大清早就下了去。
迎面的碰上在吃早餐的苏禾。
时欢其实不是很想直面对上,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可惜又浪费吴妈辛苦做的早餐了,她背起包,就说自己要回学校。
“别那么着急回去嘛,嫂子,吴妈一大清早就做了那么多早餐,总得吃一口吧,”苏禾居然那么反常地对她发出邀请。
虽然苏禾给自己的感觉不是很好,可毕竟同样是女性,对方热情地向自己发出邀请,时欢又不是太好意思拒绝,便坐了下去,“既然如此,那确实是不能太浪费了。”
心想着,反正就是吃两口早餐,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也是为了吴妈,毕竟吴妈自从知道自己大清早吃不惯这些生的,还特地给她熬了粥,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只是时欢倒不是吃不惯,只是闻到这些腥味就很想吐而已。
苏禾还是吃她的欧包配奶油蘑菇浓汤。
时欢也不太闻的惯蘑菇汤的味道,特别是早上,胃里空空的,看到这一坨黏乎乎的东西,而且空气中还伴着浓浓的奶油味,要是放在平时就是甜丝丝的奶味,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无疑的就是浓浓的奶腥味,闻着就觉得油腻腻的,还混合着一股蘑菇的涩味。
好在她早上醒来就觉得胃里不太舒服,含了一颗话梅,不至于那么快就失态。
时欢静静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大口大口着喝,就是想着赶紧喝完,赶紧走。
“怎么吃的那么急?像是要投胎一样,”苏禾手里把玩着叉子,笑道。
“没有,我一直吃的都挺快的,”时欢没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就想着离开。
可是苏禾把她那蘑菇汤推到了她的面前,单手托着腮,一脸无辜地看着忍着孕吐的时欢,“突然间想起来,我怀Brianna的时候,其实也特别讨厌这种奶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