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可能是刚从花先生那边送货过来,他是朝着花先生家相反的方向来的,我故意问他是不是从花先生那边送货回来,就是想看看他说的话是不是自相矛盾,花先生门前特地拿去种花的泥土就比较特殊,而Noah大叔的鞋子没有沾上任何那个泥土的痕迹,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去过那里。”
姜枝,“你就不怕是因为下雨把痕迹冲刷了吗?”
就是因为今天太过于敏.感。
对各种事情的某种意义上来说。
又加上Noah大叔十年不换一双新鞋,这次正好穿了新鞋过来,所以她多看了一眼,她才会留意到了那点细节。
“没有,他过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雨,我当时就注意到他的鞋子了,没有沾上过任何那里的泥土,要是说路过回头完全不成立,只能说是他听了谁的话,特地的跑了这一趟过来。”
“傻欢欢,你终于发现了?”
记得他们刚搬到这里来,Noah大叔还过来帮他们搬家,又帮他们修缮院子,一分钱不收,纯无偿打工,而且平日里面遇到了些什么麻烦,他又会在某种时候出现。
“你一直都知道?”
在姜枝的眼里,时欢一直有种一孕傻三年的清澈感,说白了就是对某些事情真的是太单纯了,她无奈地笑笑,“一个人不可能无亲无故的无条件对你好,除非遍地都是大好人。”
“那你觉得会是谁?”
“不清楚,我自从跟我家里断绝关系之后,家里的那些人我爸都不给我用了,”姜枝离开的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就是为了处理家里的事情,时欢知道姜枝的家里大有来头,但没有细究,隐约的知道是很有钱就对了。
“叮咚——”
这外头浅浅地出了太阳。
雨来得快,停得也快。
这外头还来客人了。
时欢一开门迎面过来的就是一大束红玫瑰,那后期喷了一些化学物品的香味直冲她的天灵盖,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当看清红玫瑰后面的人是谁的时候,她还惊奇地喊了一声,“陶老板?”
“欢欢,你今天的桃花运可以呀,早上才收了一束花,现在又收一束,”姜枝打趣道。
陶谦脸上染着红晕,猛地抬起头来,一副深情的模样,“我喜欢你!”
OMG!
时欢其实在脑子里面就像有一群牛马在那里跑,主要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谈论过几本书的关系。
“可是我们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
时欢知道这片地方的人们挺相信一见钟情的说法,但她到骨子里面还是有着一些保守的,认识的时间不到一个星期就一口一个谈情爱的,她不相信。
陶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违背本意的话,“那你是讨厌我吗?”
这种眼神看得时欢浑身不舒服。
姜枝打趣归打趣,但一察觉到时欢的不对劲,她伸手拦着,“你这是在为难我们家欢欢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陶谦的眼神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变得痴迷。
痴迷她害怕的神态。
有病!
只是那抹痴迷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快到时欢会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以貌取人是不好,但他确实有着一副正人君子的皮囊。
时欢,“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谢谢你的好意,但这花我就不收下了。”
她扯了扯姜枝的袖子,示意她到时候就迅速的把门给关了,可刚要关的时候,那只手就直接挡在了门缝里。
姜枝最讨厌这种男的了。
死皮赖脸。
她把他手折断的心都有。
陶谦就是不知道姜枝的本事,要是知道肯定不可能敢那么明目张胆的造次。
“强迫女士,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温柔的声线一字一句也丝毫不失力量。
“花先生?”
不可否认的是,时欢确实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感觉看到了救星。
两个姑娘家在这里和一个男的打起来,这属实不太好看,而且枝枝确实可以一个大俩,但如果不是非必要,她也不希望她暴露自己。
所以,花先生的出现还真是救星。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上他时就奇奇怪怪的带上一些不应该出现在陌生人身上的信任,这种想法脑海里闪过。
其实时欢觉得自己有些失心疯。
姜枝和她得注意点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
姜枝现在满眼对他就是遮不住的厌恶,“你还别说,他们两个要是在一块,那个姓陶的这小身板真是白长那张脸了,像个菜鸡,和花先生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一大束玫瑰花落在她的门前。
陶谦识趣地逃跑了。
花先生手里还特地的把手里头的甜品盒子递在她的面前,试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我做了一些苹果派,就想着拿过来跟你们分点。”
他这次还带了手套过来。
而且还穿了高领的风衣。
在时欢眼里怎么不会是掩耳盗铃呢?
她在接过甜品盒子的时候,迅速的扯开他的风衣领子,肉眼可见的是,脖子上的伤疤没有脸上的那般可怕。
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些做过手术之后的痕迹,就是一些淡掉的疤痕,没等时欢多看几眼,花先生抗拒的收回风衣领子,把自己受伤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
小宝听见动静跑过来的时候还像模像样的用双手捂住眼睛,可那手缝都快比眼睛大了,“妈咪可以继续的,小宝可以当做没看见。”
时欢现在才发现自己在第三视角来看,自己倒像是一个强取民男的女流.氓。
花先生不气也不恼,甚至还温柔地笑着给她找台阶下,“时小姐这么关心我吗?不过我这里刚刚做完植皮手术,不能见强光。”
“植皮手术?”
时欢当然知道这个手术,霍大哥也是做了这个手术之后才恢复了自己八成的原貌。
“前段日子去做的。”
时欢在过去从来不注意邻居的去向。
花先生说什么时欢都没办法去反驳。
“那你脸上?”
哪有人做植皮手术只做一半的?
“你真的想听?”花先生弯腰,脸对脸的,和时欢就只有一拳距离,甚至时欢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迅速的退了两步,突然间被一个男人那么靠近,她只觉得尴尬,“也不是很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