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司夜不带一丝的犹豫,“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可是我们之间……”
“当下的事情都能千变万化,更何况过去?”
她早就发现了,霍司夜和从前的他变了,他不会再对自己如此的偏爱,哪怕自己在他身边做的那两年等待,也比不过时欢回来。
这两年以来,她知道的,只要有一点点关于时欢的线索,这个时候不管霍司夜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找她。
是爱吗?
她感觉的到,霍司夜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这一般感情,比少年时期的他们还要热烈,两年的青春都换不回来他的回头,这亏本的买卖,是过去聪明的她不会犯的。
可她偏偏不甘心,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会那么纵容我?!”
如果不爱,那又为什么能够忍耐的了她无数次的错误,她不信,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个问题霍司夜自己也想了很久,直到失而复得,他或许想通了,“男女之间本来就不只是爱情,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是只有你执着于过去,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我自己给过去的一个交代。”
“是因为时欢吗?!她甚至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为什么还是能够接受她!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就不可能是当年他打掉的那个!”苏禾近乎不愿意接受他这个解释,什么答案不比一个交代好。
霍司夜把还在懵懵懂懂的小宝的耳朵捂住,小宝茫然地看着他,他轻笑,“小孩子家家不要听这些不该听的东西。”
抬眸,这一句话已经定局了一切,“我只知道他姓霍。”
“那就是喜欢带绿帽子是吗?!你还真的是疯了!”苏禾彻底的暴露了自己执着的本性,心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所有的情绪也只能发泄在嘴边,她没有能力在做任何的手脚。
这两年已经完全颓废在了霍家。
苏家也逐渐的开始败落。
当年她的丈夫也是带着那么一个婊.子站在她的面前,和霍司夜说了几乎一样的话。
比起近几乎疯狂的苏禾,霍司夜说出的每一个字几乎都平静极了,“你住了那么久也该回去了,我太太回来了,外面的人会说闲话的,这些流言蜚语要是又传到了那傻白甜耳朵里,她还不知道要难过多久。”
“你也不是那么深情的人,现在有空装什么深情,那你为什么刚刚还要配合我?”苏禾想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么一点点的他是虚情假意,可终究什么都没有。
一向自信的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挫败过,甚至是这两年无果的等待,她都没有这般的气愤,是那种失败的不甘。
谈不上难过,只有她的前夫。
“小宝做错了事情都要惩罚,更何况是那个傻白甜,”霍司夜故意的捏了一把小宝的脸,还稍微的加重了一下力度。
小宝被骚.扰的只想咬他。
“你只不过是想看他在不在乎你而已,”苏禾了解他,有些人长大是会变的,可是小时候在那骨子里面的,是变不了的。
“我已经说的够多了,我哥喜欢热闹,想让你带着Brianna留在这里,你当然可以留下来,只不过你家那边,你那个愚蠢的哥哥这段时间还在跟我商量投资的事情,”霍司夜道。
苏禾了解霍司夜,霍司夜同样也了解苏禾,他们从前是最好的玩伴。
苏禾很在乎她的身份,因为她除了身份值钱,剩下的就是那一文不值的脸。
她有野心,可是苏家偏偏因为她是女孩子不可以继承权传到她的手上,她想要的东西还有依赖着这个身份。
如今她的大哥掌家,可又偏偏的,不到两年就快败光了,特别是这一年以来,全靠霍司夜帮忙拉了一把,才缓过气来。
霍司夜也只是看在苏家大哥是Brianna的亲舅舅顺手帮了一把,仅此而已。
“他没有这一方面的天赋,他怎么又想投资了?”苏禾听到了她那无脑的大哥这种又瞒着她想去做的事情,几乎是心中的一股无名火往天灵盖上冲。
名门苏家长女的身份,对她来说就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时欢现在当然可以出去了,可孩子还在霍家老宅里面,她出去自然有出去的道理,她重新的回到大学。
她想去把那执着的毕业证拿到手。
可偏偏的,门口的人脸识别都没过。
这一切的变化才让她逐渐地感受到她是真的离开了两年,最后还是她联系了阿琪才拜托她以回母校看导员的理由带她进去了。
“你可太没义气了,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两年,真的是一条信儿你都没给我发。”
阿琪当年知道她不见了,还到处去找人,甚至霍家都去过了,找了一两个月没有任何收获,后来又忙于自己的毕业设计,才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对不起……”时欢百口莫辩,也确实自己当时的鲁莽把这里的许多事情都给忽略了,甚至回来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去找他们,毕竟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狼狈极了。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有苦衷的,霍司夜那狗男人就不是个好人,你走了没多久,他居然就跟苏禾好上了,当时我第一次去霍家找你,还是那个女人把我赶出来的,她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你们家太太了!”
说起来这个,阿琪就为她打抱不平,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也能够看得出来朋友的委屈,又偏偏她人微言轻,这件事情才逐渐的淡了下去。
“不过你知道吗?那个狗男人后来找过我,他有一次喝醉了,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了我的地址,我还以为是路边的醉汉,吓死我了!”阿琪舒缓着胸膛说道。
“他怎么还会去找你?”时欢回到霍家之后有一次听到吴妈的叨叨絮,就是说霍司夜有些依赖酒精,霍家老家里面的酒好像也确实变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是心里躁动着。
总之她挺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怎么知道?他醉醺醺的一过来,他就一直在追问着我你的下落,而且据我所知,他还经常回你的家乡,应该是去找你吧,”阿琪仔细的回忆着说道。
她完全都没注意到时欢的有些错愣,这两年总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