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你就放我下来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时欢自然也可以。
“我向来说话算话。”
时欢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老公。”
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是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非得逼着念书,僵硬的在陈述书上的文字。
可霍司夜却像是像是上瘾了一般,确实把她放下来了,可那咸猪手还是没从她身上离开,“我要你像对待爱人一样喊我。”
“爱人?”时欢都没想过这两个字能够从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二大爷的嘴中听到,“你真的觉得我们两个像爱人吗?”
这世间哪有爱人之间是这个样子的?
“难道不是吗?”霍司夜忽地笑了,像是突然间来了兴趣。
时欢撇过头去。
她哪敢啊,跟这种尊贵的大少爷成为爱人?可又偏偏地,霍司夜仿佛知道自己脸长得很好,像是故意的一步步诱导着她,变着法子让她承认自己爱他。
不管怎么样,时欢不是吃了亏就转头忘了的人,反问道,“当然不是。”
被女孩子拒绝,霍司夜这个二大爷会沮丧吗?那当然不会,他最多把她当成欲情故纵。
“反正我就是要听。”
要听她像其他人的妻子对待自己的丈夫那样,声音甜甜,软软的喊。
最好能在床上喊。
不过,他还是挺清楚的,想要这个傻白甜在床上配合他,还是得需要一段时间。
时欢招手让他离自己近点,把耳朵凑近来点,“我害羞,你过来些。”
霍司夜没想到时欢那么快就答应了,还真的听他的话凑了过去,毕竟这是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期待,或许认真地承认自己想听这个傻白甜承认无可救药的爱上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无法低头。
他总是把时欢当成逆来顺受的傻白甜,可是他有时候都忘记了,时欢可是在外面能够一个打三个的炸毛兔子。
他毫无防备的靠近,时欢护着自己的肚子,突然间就往头撞上他。
只可惜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一孕傻三年,她撞到那硬邦邦的狗男人,自己的头也疼。
顾不着疼了,趁着这个狗男人吃痛的倒退几步,时欢迅速的跑回自己房间。
“你可真有种,识相的乖乖洗干净在房间等我……”唯我独尊的二大爷话都没说完,随之传来的就是重重地扑通一声的关门声。
“太太这是怎么了吗?”吴妈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的赶了出来。
吴妈还以为他们又吵架了。
没想到看到霍司夜一个人笑得欢,像是非常满意时欢对他甩脸子,“没事,我们家的霍太太还真的越来越有种了,不愧是我养的。”
他总的还是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忙。
那个凶手最近动静可不小,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钱可以砸,非得去跟那些老不死的合作,让他不愉快难道那个凶手就高兴了吗?
想想之前和凶手的唯一一次对峙。
那个疯狗,还别说。
看到他不愉快,熬夜加班,不能抱老婆,他可能确实比任何人都欢。
哪怕已经赶进度了,可等他忙完,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苏禾不知道哪去了,她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忙,就随她去了。
那么大个人丢不了。
然后苏禾把她的女儿一个人留在霍家。
不过Brianna倒睡的也香。
看着睡得正香的Brianna,霍司夜忍不住的给她把快含在嘴里的头发别到后面去,“和你妈小时候一样闹腾。”
他不喜欢那种闹腾的孩子。
Brianna无疑就是天天在他的雷点上蹦哒,但不可否认的是,每次看到Brianna的脸,他就是总能想起自己灰暗的童年,唯一照进来的那一束光。
Brianna睡得特香。
就是不知道这傻白甜有没有睡。
自己还让她洗干净等着自己回来。
霍司夜理所应当的认为,进自己老婆的房间,当然要想对自己房间一样。
可没想到……时欢又把门反锁了。
而且那个窗还封得死死的。
不用想,就是防止他进去。
“好呀,这傻白甜不会还真以为一把锁能把我拦住吗?”霍司夜随便按了一下那个智能锁,直接就开了。
这个地盘都是他的,更别说一道门了。
也就是这个傻白甜一直以为这所就是万能的,只是因为之前自己不愿意搭理而已。
可一而再再而三,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进去之后,都还没看到这个傻白甜的人影就能听到这安静的不能再安静的卧室里传出淡淡的呼吸声,规律且平静。
时欢有开小夜灯睡觉的习惯。
霍司夜坐在床边,看着那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在床角上睡着,他轻轻地为她抚去了在额边的发梢,“算了,看着你睡得那么香,就不吵你了。”
时欢今天在外受到了时瑶的突袭,他是知道的,他手下的人确实是一直压着时家,可却忽略掉了一直在外面流浪的时瑶。
花完了带出来的钱,估计没办法了才找到这里来,时欢又正好的碰到了枪口上。
人证物证都在,当街行凶属于故意伤害他人行为,又加上他背后的公关部,只要他想,时瑶怎么样都要吃个三年的牢饭才能出来。
事实也这样去做了。
霍司夜不可否认的,时欢的身上确实有一股莫名的魔力在吸引着他步步靠近。
他不反感这种感觉,所以便照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了,他心里可放得开多了,在他眼里,本来夫妻睡在同一间床上就合情合理合法。
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想着把东西拿过来这边处理完再休息。
突然间时欢身子都在抖,好看的眉头紧皱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霍司夜着急的拍着他的肩膀,试图想让她平静下来,“别怕,梦都是相反的。”
时欢猛地睁开眼,对上的就是霍司夜都没让她觉得那么可怕,也不管他是怎么进来的,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扑过去抱上他。
双手紧紧的环绕抱住他的颈部,喘着粗气,声音哆嗦着,无时不在诉说着刚刚那个噩梦给她带来的恐惧。
“我、我刚刚梦到了……时瑶把刀子捅进了我的肚子里,然后我倒在一片血泊里面声音都喊不出来……”
梦境是没有痛觉的。
可插.进她的肚子里,将她的孩子扼杀在妈妈的肚子里,时瑶猩红的眼眸中的疯狂,那种直面而来的恐惧仿佛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