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未来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终将会走向美好,时欢就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和希望。
兴致勃勃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把画具搬到学校的大草坪上。
他们这些美术生总是会到学校的大草坪上采景,有的也会来这里寻找灵感。
所以哪怕一大清早的,都不缺他们这些艺术生在那里发散他们的灵感。
“在这坐了那么久,怎么一笔都没动过?”后面悠悠地传来了汪学长的声音。
“虽然说是是拿去拍卖的,可是没名没气,还想吸引那些大亨的注意,就必须要脱颖而出,”时欢叹了口气。
她参加的比赛不多,虽然每一次都能获得一些小奖,但那些也只是小比赛,起不来起不了波澜,也给不了她加分项。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
平时都不怎么来学校的时瑶这个时候居然来学校了,估计也是为了那个慈善拍卖的事情,她背后有时家做靠山,自然不需要顾虑。
“你总是那么牙尖嘴利的,也不怕闪了舌头,林女士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翻翻旧账,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时欢握紧手上的画笔,面色愤然。
一谈到这里,时瑶下意识的避开视线,又继续嘴硬着,“我只是说了大实话而已,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
她当时也是看到帖子之后一气之下就派人去查那个姓林的住的医院,然后又是报复性的去诋毁时欢。
她知道时欢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姓林的。
“我当时也没有想到,我只是说了些实话,她就直接抽搐在那了,这关我什么事?再说,我已经仁义尽至,还帮她叫来了医生,我都差点被吓出病来,我都没跟你追究!”
时欢被她那不知所改的回答气笑了。
“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吗?”时欢目光闪了闪,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事情无法逆转了之后,时欢立刻就报了警,监控早已经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一点证据都没有。
再说就算有证据,时家也会给时瑶兜底。
汪学长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帮她忙,可惜也无济于事,就连汪学长都说没有办法了,时欢那时候才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势力那么的可怕,这世界上对无权无势的人多么的不公平。
不过她不会就此放弃的。
在她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一定会让时瑶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时瑶只是知道那个姓林的生病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知道病情有多恶劣,相比这些她更加关心自己。
“再说,明明是你答应帮我追霍二少的,是你自己不恪守本分,明明都当了霍家大少奶奶了,还惦记着不属于你的位置!”
“你不要污蔑别人的清白,”汪学长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你不会是她……男朋友?你也是够厉害的啊,脚踏三只船,也不怕翻船,”时瑶轻藐的说道。
她从来不看什么校园榜,甚至连学校都很少来,心情好的话就来两天,也从来不关注什么生意上的事,自然不知道汪学长这个人物。
汪学长还想据理据争什么,被时欢淡定的拦下来,跟这种没有脑子的家伙聊天很吃力的,还不如直接的讲重点。
“这是关于霍家的名誉,你也不小了,说话之前,还请多掂量掂量时家有多少底气能跟霍家耗,多动动脑子,”时欢心平气和的跟她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真更带有一丝幽深不可测的寒意。
再任性的小公主也知道家族存亡和自己息息相关,这句话一出,时瑶无非就是被无非就是被拿捏住了七寸。
“你敢说这不是真的?”时瑶气得直跺脚,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是不是真的,那也轮不到你来定义,”时欢嘴角勾起淡淡的一笑,平淡而不屑,“而且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嫁到霍家去,那嫁到霍家去的,那就是你了。”
“就算没有你,爹地妈咪也肯定不可能送我去的那的!”时瑶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因为她不需要去考虑。
就好比两个女儿之间必须要送出去一个当炮灰,时母果断的就选择了时欢。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其实是从小被抱错的女人,没人知道那一天,她有多么的害怕。
可是直到那个真正的千金回来的时候。
回头蒙脸的。
穿的还是那些地摊货的东西。
学不会她从小就要学的钢琴舞蹈礼仪,然后她再偷偷的从中动一点手脚。
让这个乡下丫头显得更加狼狈。
她的爹地妈咪就永远只会爱她。
况且她的爹地妈咪从未把她们的身份公布于众,在外界看来,她还是时家的真千金。
可是她哪怕任性娇惯,可以明白真的是真的,假的永远都是假的这个道理。
她心里是害怕的。
每次见到时欢更是害怕的。
只是她从小的尊贵劲,不允许她表现出来,更不可能在时欢的面前表现出来。
“当时时家经济周转困难,都快破产了,那三千万的彩礼,无非就是及时雨,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你的爹地妈咪会不送你出去吗?”
“你不承认林女士也好,或者说是你非得要坐着这个时家千金的位置也好,不要在我面前晃,不然,是我的,我一定会自己拿回来,”时欢一字一句都咬重的说。
时欢知道的,能无依无靠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她就不是蠢的。
时瑶这个人总是觉得自己高她一等,或者说是因为她的存在,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警告,那她永远都会在自己面前蹦哒。
之前因为林女士,她总是处处的谦让,而现在她就只有她一人了,还准备要离开这个伤心的鬼地方了,也没有什么好惦记的了。
有些气就不能往心里憋着。
时瑶被她这一句话激得直接上去把她的画具都推倒了,“让你画!让你画!就你这个从农村出来的乡下丫头也想跟我比!”
时欢看着这一塌糊涂的画具,哪怕这是她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比较像样的一套,可是她的眼底依旧毫无波澜,“画具一共三千多,看在我也用了一些的份上,收你三千吧。”
时瑶被激怒的像个疯子,而时欢还是在那端端静静的坐着。
时瑶猛地发现周边还有那么多同学在那看着笑话,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头就走。
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