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圆的,可惜那些消失的人都不会再相见了。我们拼命追赶,也是为了给那些不完美的不堪回首的岁月加是一个痴情,在我们迟暮之年有了抗议谈论的资本。
我曾经无数次的讨厌过你,因为爱,所以我也免不俗的去对你深恶痛绝,我埋怨过这个世界的所有不公平,可只要你在我眼前,我的眼里、心里就再也容不下旁人。
是非对错并不重要,无论我曾经如何的诅咒过别此,那也只是因为是你。对于别的旁人我总是无限的宽容大度,甚至不求回报。我希望那些所有的福报都积攒在我们别此之间,每一秒的靠近,都是我为爱的痴狂!
方衡马上要期末考了,下个学期他就大二了。浑浑噩噩的大一就此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无牵也无挂。
许久未见的徐柏也出现在了图书馆,一个学期一次的两个星期的高考,谁都不敢马虎。方衡平时做的笔记还不错,除了高数之外,基本上背了背就没什么问题了。而徐柏就不一样了,这个学期就没有好好的上个几节课,现在更别提考试了,他学的还是统计,方衡看着他抱着那一堆的复习资料,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徐柏坚持了两个小时,烈日炎炎的夏天,图书馆里的空调也不顶用了。烈日当头正是睡觉好时节,书上的公式密密麻麻的,越看越小,逐渐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肩膀也开始软了起来,腰也好痛,像是嗑药了一般,躺下成了徐柏唯一的诉求,实在不行拍下也好啊。
他都抗议想象的到,当自己的脸亲密无间的贴在桌子上的话,那该有多么的美秒,冰冰凉凉的入丝入心,如果自己的眼睛可以暂时的闭上,自己该是有多么的轻松。既然已经学了这么久,也不怕耽误这几分之。就几分钟,徐柏和自己签下契约,就放纵自己几分钟好了。
和自己达成和解,徐柏像一头大象的重量生生的倒下,声音之大,份量之重,在那寂静的图书馆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惊涛骇浪。
躁动的同学们都开始了打趣:”这位同学该不会是学到中暑了吧?”
“哎,又成功倒下了一个!”
“壮烈的牺牲了,让我们默哀三分钟!”七嘴八舌的,让原本笨重的气压轻快了几分。
方衡从厕所回来看见了这场景,起初他还不太明白,再看见徐柏睡的酣畅淋漓的那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睡的正香的徐柏和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反差极大,是个最安静的乖宝宝,连鼻鼾声都细若无闻。阳光透了进来,在空调的滤镜下,光线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只觉得那光没有灼热,更不是那酷夏的毒辣。
它是万物的生命来源,照的人心中明亮亮的,驱赶了所有的阴霾。
方衡轻轻的拍了拍徐柏的肩膀:“徐柏醒醒,困了就回去睡,我现在要走了,家里有点事情。”
徐柏不满自己的好梦被打断,嘴巴急急巴巴的说了什么,方衡没能听清楚,等方衡再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在睡梦的徐柏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了起来,凶巴巴的,眉头紧锁,可以想象到如果再是惹他指定炸毛。
方衡将书本打开遮住了徐柏眼前的太阳光,把他的书包整理好放在了脚下,做好了这些他才放心的走。今天他和驾校约好了要去报道的。李之凡是不会再教自己的了,再说他们两个人那天都那样了,恐怕短时间里自己都不会再和他有和任何的机会相处了吧。
这样也好,不见、心也不会痛。
等方衡去的时候,驾校的教练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他了,这还是室友介绍的,说这里的教练以前当过兵,最是认真负责了。说什么就没有他们教不会的学生。
有这话方衡就放心多了,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按照教练的要求,他提前带来了身份证和大头贴,希望到时候可以用上。
教练看起来年纪不大,25岁出头,不过车技很是不错,听他说之前在部队里就是开装甲车的,因为出了点意外,右腿受伤了便提前退役了。
又是右腿,真巧。爸爸当年受伤的也是右腿。一下子方衡立刻就对这个和自己父亲有着相似经历的教练有了莫名的亲切感。
可能是由于年龄的关系,新教练说话有些一刀切,可这并不妨碍着方衡对他的好感。那是一钟当你身边一直出现的是固定搭档突然接触到了完全不一风格的人,那种新鲜感远远大于了好感,你觉得心一下子被打开。
报驾校这件事情方衡征求过李之南的意见,李之南当时正在打电话方衡说了一通报驾校的好处,李之南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让他先出去了。
所以说到底方衡也不太明白李叔叔那句‘知道了’究竟是同意了还是只仅仅是代表知道了。总之这件事那那个烈日下午,就这么给办了。当天新教练就带着他这个新徒弟在场地练了一个下午。
别看教练爱显摆,可真教起来真的是认真有负责,每个点都教的十分仔细,像方衡这种应付考试的学生还说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等他练车练到腿脚发软时,抬头一看,太阳什么时候换上月亮了?
“居然有星星。”方衡发现了新大陆,他靠着车后背,整个人绷紧了一个下午的神经得到了舒展,人一放松下来看什么都是美的。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看过星星了。原来夜晚是这样的浩瀚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