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狞笑道:“给你十秒钟,立刻磕头道歉,然后,我以后不想在花都见到你。”
黄卓:“……”
孙泽,众人:“……”
黄卓一脸惊惧地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内心在不断咆哮。
公公然配枪?
这俩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整个现场,包括门外的走廊,都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不仅黄卓始料不及。
孙泽,以及门外的众多服务生,也都一脸呆若木鸡,木立原地。
对于这个年轻人。
他们只知道其身份不凡,能够惊动海德拍卖行的老板卫庄,亲自前来饭店吩咐,叮嘱他们饭店,一定要将这个年轻人服侍得妥妥帖帖。
没想到,他竟然
倏然间。
砰!
黄卓重重跪下,强掩颤抖的声音,将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向地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黄卓没长眼睛,叨扰了公子清净,真的万分对不起!”
北斗冷哼一声,将黄卓一脚踢翻,“废物东西,还不快滚?!”
“是是是,我这就爬”
黄卓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冲出房门,也不顾门外走廊众多异样的视线,风一样冲出了花都大饭店。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北斗收起枪,向陈平歉然道。
陈平随意摆手,表示无妨。
“公,公子,我现在就命人给你重新上菜。”门口处,满头大汗的孙泽小心说道。
“有劳了。”陈平道。
毫无架子。
甚至有点和气。
这让孙泽以及众多服务生,不禁生出一种错觉,这还是刚刚那个锋芒乍现的年轻人吗?
收放自如,果然不凡!
蹬蹬蹬。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论动静。
似乎还甚过黄卓逃跑的时候。
又来?
孙泽下意识,就欲回身呵斥。
先前一个黄卓,就弄得差点拔枪了,再来一个的话,不得见血了?
但他一回头,看清眼前的面孔时,一番脏话就硬生生憋回了肚子。
来者正是卫庄。
“卫老?您来做什么?”
此时,这位老者一改平时镇静的姿态,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夺门而入,由于太过着急,途中甚至忘了敲门示意。
其身后,还有两个黑西装手下,紧随其后。
引人注意的是,这两名手下共计抱着三个锦盒,长高八寸,檀香古木,约莫篮球大小。
“陈大人,出事了!”卫庄捂着腹部,气喘吁吁道。
陈平静静看着卫庄。
卫庄是个有规矩的人,若是寻常事件,并不足以让他贸然上门,干扰陈平进餐。
除非,是真的有大事发生。
只见卫庄指使手下,将三个锦盒一一放下桌面上,北斗蹙着眉,接过其中一个锦盒,欲代为检查后才递给陈平。
谁知,他打开锦盒后,瞳孔猛地一缩,浑身出现了短暂的僵直。
一颗头颅,安静躺在锦盒里。
双目不瞑,眼珠子狰狞地外凸着,脸上还残留着,生前恐惧震惊的表情。
北斗:“……”
未等卫庄解释,北斗就抱起锦盒,就直接跪到了陈平面前,“大人,这里面是是老赵。”
陈平疑惑,往锦盒看去——
轰。
一瞬之间。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房间的温度骤降,墙壁、桌面等地泛起惨白的冰霜。
空气。
开始变得无比压抑,普通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在这股重压下。
没有人能站着,所有人浑身骨头炸响,纷纷跪了下去,连抬头都做不到。
纵然是北斗。
脸色都变得无比苍白,浑身不受控制直颤抖。他忍痛喊道:“大人,此处是平民场所,还请息怒!”
数秒后,空气中的压力终于稍缓。
“谁干的?”
陈平的声音,仿佛雷鸣,在卫庄耳边陡然炸响,
卫庄颤声道:“是关天玄!”
“那个老东西把赵河一家都杀了,还让我向您带了句话,但我我不敢说!”
为此,陈平直接一声闷哼,整个房间直接为之颤了三颤,细簌的石灰不断自天花板掉落。
卫庄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他说,‘三天之内,自觉到关府门前谢罪,否则下一个锦盒就是你的齐山叔叔了。’”
此话一出。
轰轰轰!
房间内,陡然响起数声异响!
陈平面前的白玉大圆桌!
宽达百寸,以坚硬著称的白玉材质,竟在无形的压力下,寸寸开裂,最后分崩离析成,满地细碎的石沙!
“给老子备车。”
陈平缓缓起身,朝北斗打了个手势,声音透露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冰冷杀伐。
“不用三天了,我陈平现在就登门拜访。”
“我要让关府,血溅青空!!!”
日上三竿,天阳正烈。
黑色商务车,以接近两百码的速度,一路疾驰。
最后,在关府大厦门前猛地刹车,轮胎在地表擦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关府大厦的一楼大堂。
门口处的安保听见异动,一脸不耐烦走来,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来关府撒野,不要命了?
他刚欲呵斥两句,却见“砰”的一声,车门直接飞了。
车厢里面的人,竟一脚将车门踹飞了
下一秒。
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灰白西装的年轻男子,身型巍巍,龙行虎步。
他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内衬,继而解开袖口,捋起袖管。
俨然一副想闹事的模样。
安保人员愣了片刻,就想开口喊停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但第一个音节刚说出口,陈平冷冷扫了他一眼。
安保人员浑身一僵,闭上了嘴。
眼神里,有杀气!
就这样。
安保人员眼睁睁看着那道,巍峨修长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关府大厦的大门。
仿佛那里,不是什么摩天大厦。
而是修罗场
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
较于几周前,那一道被陈平轻易踢碎的门禁系统。
眼前这道大门,被专门加固过,显然坚固许多。
高达十米,足有三十公分厚度,论坚固性,足以媲美银行地下金库的防盗大闸。
可,面对这样一道坚固深厚的铁闸。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抓住门把,而后,陡然一握,再一拧!
“咔啦”!
就像有生铁,被强行抓烂一样。
轻描淡写间。
那道超过陈平身材数十倍的钢铁闸门,就这么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尔后。
陈平将手中变形了的钢板随意一扔,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钢板砸出一道深坑。
由于门口的动静太大。
无论是大厦门外,还是门内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闻风望来,然后嘴巴大张,神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