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还是扮作男子比较安全,苏若浔和安佑,陌语扮作男子,他们拿着图纸去百里胡同。
这个胡同住着许多人家,苏若浔瞧着这儿的布局,到有点像北京胡同一样,他们穿过胡同,来到一个大大的广场,那有许多人坐着看杂耍,苏若浔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半晌的杂耍!
坐在苏若浔旁边的老妇人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晃着脑袋,一脸享受,杂耍结束以后苏若浔叫住了老妇人。
“大娘!”
老妇人看向苏若浔,苏若浔“大娘可曾听说过闻声先生?”
大娘一听这名字就警惕起来“你打听他作甚?”
苏若浔“哦~是这样的,我们有事请求闻声先生帮忙,所以想打听一下闻声先生的事!”
大娘“这闻声先生啊神秘得很,至今不知所踪呢!”
苏若浔欣喜“这么说大娘是知道闻声先生了?”
大娘“几年前曾在我们这里当过杂耍,他那本事,好多人都以为是狐仙下凡了,吓人得很!”
大娘说着说着竟打了个寒颤,心里头发虚!
苏若浔“什么本事?”
大娘左顾右盼,确定旁边没人注意到他们,她小心翼翼向苏若浔她们招手,让他们弓下身来听她说。
“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它为摄魂术!”
安佑“摄魂术?”
大娘“是啊,摄魂术,中了这个术法的人没有神智,任他摆布,恐怖得很啊!”
苏若浔“大娘可知闻声先生的来历?”
大娘“听说,闻声先生命里带煞,小克父克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后来,不知从哪儿学会了这种邪术,再后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若浔“闻声先生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大娘想了想道“当年他在这儿杂耍时,无意间看见他右手腕处有一颗红色的痣,而且他一直带着面具,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
“你们说这个闻声先生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呢?”安佑。
陌语“他会不会被仇家追杀然后躲起来了!”
苏若浔道“就他那操控人心的本事,谁能杀得了他,不过,他失踪这件事倒是令人生疑!”
苏若浔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所踪了,是隐居了?还是死了?
苏若浔想事想的正入神,陌语和安佑便拉着她进了一家点心铺,她踉跄了一下“哎呀!你们两个怎么比我还要贪吃!”
苏若浔和展成站在一旁,陌语和安佑品尝各种糕点,苏若浔碰了碰展成的手臂“你说以前怎么没发现陌语这么贪吃呢?”
展成笑着说“我惯的!”
苏若浔变了脸色“切!秀恩爱死得快!”
苏若浔挑起一块糕点塞嘴里,“感觉也没多好吃嘛!”
展成嫌弃她“吃都吃了你还挑剔!”
镇南王府。
慕容洵把手里的信条捏成一团,他对阿生说“麻烦阿生走一趟聿城了,既然有人找你,你便好好的陪她玩一玩!”
阿生还是一副书生模样,他道“是。”
慕容洵叮嘱“留着她的命,对付慕容辞还有用!”
阿生“嗯。”
慕容辞一早就接到暗卫来信,苏若浔已经到了聿城,知道她一路平安,慕容辞也就放心了,他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卓文君“送到王妃手中!”
“是!”
他与苏若浔半月没见,也没有书信来往,既然苏若浔不主动写信给他,他便主动一些,他只怕苏若浔见到别的男人就移不开眼,把他忘了!
慕容辞总是患得患失,苏若浔的一举一动总是牵着他的心,希望一切能早点过去,这样他们就永远也不会分离了!
纳兰婉荣许久不见慕容辞,离他们上次同房已经半月有余,但肚子还是不见动静,她让张嬷嬷去请了宫里的太医来问诊。
太医一把脉直摇头,以为自己诊断错了,他又仔细诊了一次,眉头紧皱,情况不乐观!
纳兰婉荣见他如此神态,不免有些担忧,她问“如何了?”
太医起身回话“这……老夫……唉!”
太医半晌也不敢说出事情,纳兰婉荣“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侧妃娘娘可曾服用过什么偏方?”
纳兰婉荣“什么意思?”
太医老实回答她“侧妃娘娘这脉象只怕是终身不孕啊!”
纳兰婉荣瞬间变了脸色,手微微颤抖,脸上表情有些绷不住,她道“不孕?怎么可能,我一直喝的都是助孕的药,怎么可能不孕!”
她不信,她怎么可能不孕!
太医“从娘娘的脉象显示,娘娘从几年前便已经断了胎缘!”
几年前?怎么可能,几年前,她嫁给慕容辞的时候就不能怀孕了是吗?
她疯了似的揪住太医衣领,“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
太医惶恐的说“这就得问娘娘您自己了,你是否服用过避子药之类的药物?”
纳兰婉荣失神的放开太医,她努力回想自己这些喝的药,都是补药啊,没有什么避子药,她喝的药都是经过自己的人……突然,她想起了刚嫁给慕容辞时,每一次同房过后,慕容辞就会让人端给她一碗药,说是补药,她不疑有他,全都喝了,一直持续了一年多!
“难道是他?”纳兰婉荣心痛得难以呼吸,声音几乎颤抖,她不敢相信,慕容辞真的会如此待她!
“嬷嬷,快,快把李大夫找来!”
嬷嬷“哎,我这就去!”
李大夫被张嬷嬷匆匆拽到了王府跪在纳兰婉荣面前,他一脸惶恐,浑身发颤!
纳兰婉荣收拾好情绪,问道“三年前你给我喝的药到底是什么药?还有,你给我诊脉的时候说脉象平稳是真是假?”
李大夫吓得赶紧低头,不敢直视纳兰婉荣,他小心说道“小人给娘娘服用的是补药,脉象确实正常!”
纳兰婉荣碰翻手边的茶杯,摔在李大夫身边,她又问了一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全家!”
李大夫经不住她这么恐吓,赶紧磕头求饶“娘娘饶了小人吧,小人也只是听人办事啊!”
纳兰婉荣“说实话!”
李大夫“是避子药,给娘娘服用的是避子药,避子药服用时间长了就会导致不孕,两年前小人给娘娘诊脉时,娘娘就已经断了胎缘!”
李大夫趴在地上,身形颤抖,纳兰婉荣呼吸变得沉重,眼泪如珍珠断了线,从眼眶中掉落,她已经猜到了,但是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这希望变成了打倒她的碎石!
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辞从一开始就算计她,她看向李大夫“是慕容辞让你这么做的?”
“是。”
突然她开始轻笑,绝望夹杂着泪水一起掉落,掉到了谷底,沉重得再也爬不起来,希望被吞噬了,光明离她越来越远,她曾经如此渴望光明,那光明就是慕容辞,可如今,光明不仅离她远去,还把黑暗永远留给了她,把她永远困在黑暗里!
纳兰婉荣踉跄着站起来,嬷嬷赶紧扶住她,生怕她摔倒,却被推开了,纳兰婉荣由轻笑变成了狂笑,一切情绪的宣泄都咆哮了出来,夹杂着失望和难过,她忽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李大夫脑袋上砸去,茶壶瞬间碎成一地,李大夫应声倒下,鲜血开出了最妖艳的花,张嬷嬷吓得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纳兰婉荣,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纳兰婉荣魔怔的看着李大夫的尸体,发出狂笑“哈哈哈!”
“你们!都得死!”
纳兰婉荣手指流下鲜血,她却像是没有感知一样,她轻轻甩了甩手,鲜血被溅得到处都是,她冷眼看着张嬷嬷,掏出怀里的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她冷声道“尸体抬下去,让人把跟他有关系的人都悄无声息的杀了!”
她猛然把手帕丢在地上,张嬷嬷吓得颤颤巍巍,赶紧让人进来处理掉尸体。
纳兰婉荣眼里雾气渐起,迷茫之中又带了点血色,让人不寒而栗!
纳兰婉荣径直去找了慕容辞,慕容辞见到她连看也不看一眼,纳兰婉荣神情极其不对,慕容辞也没发现她怎么了,刚想出门,却被纳兰婉荣拦住了!
慕容辞“有事?”
纳兰婉荣轻笑,“你爱过我吗?”
慕容辞没有耐心陪她在这儿耗费时间,绕过她走了出去,纳兰婉荣拉住他的手又问了一遍“你!爱过我吗?”
慕容辞甩开她的手“没有。”
纳兰婉荣彻底死了心,她慢慢放开他的手,慕容辞甚至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纳兰婉荣怒了,克制已久的情绪终于不受控制爆发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疯了一样向慕容辞如果去,捶打他的胸口,慕容辞不明所以,抓住她怒吼“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我这么爱你,我到底换来了什么?”
纳兰婉荣换了口气,激动不已,说话也有些困难,慕容辞感觉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我爱你,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把真心都掏给你了,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嗯?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对吧,你娶我只是有别的目的对吧?”
慕容辞没再否认,点头“是,我娶你确实是别有用心!”
纳兰婉荣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慕容辞脸上,纳兰婉荣恨极了,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