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苏若浔就被陌语拉起来梳妆打扮,苏若浔两眼迷离坐在梳妆台前,浓浓的困意席卷她的大脑,她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睛睡觉,任由陌语为她梳妆。
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没有宾客,没有至亲,只有陌语,展成,兰声和如意坊的工人们。
屋里屋外布置得格外喜庆,院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兰声忙里忙外的准备吃食。
终于打扮好了,苏若浔也渐渐清醒了,吉时已到,陌语给苏若浔盖上红盖头,扶着她出去,慕容辞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打开门,陌语把苏若浔的手交给慕容辞,苏若浔盖着红盖头,看不见慕容辞,也看不清楚路。
苏若浔小声说“九郎,走慢一点,我看不见路了。”
衣服冗长而繁琐,苏若浔一只手提着裙摆,避免自己摔倒。
慕容辞靠近苏若浔,打横将她抱起,“那为夫抱着娘子去吧!”
就这样,慕容辞抱着苏若浔穿过后院,来到大堂。这一抱,抱的是苏若浔的一生,这一段路,是他们未来将要一起走的往后余生。
他放下苏若浔,高堂之上留了两个空位,苏若浔和慕容辞无父无母,拜无可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苏若浔先回到了房里,慕容辞跟展成他们喝了几杯就走了。
苏若浔有些紧张,手掌心出了虚汗,一松开,手心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咯吱!门被打开了,苏若浔感觉到有人慢慢向她靠近,她紧张的捏住了衣服,身边的位置沉了下去,慕容辞坐到了她旁边。
慕容辞见她手捏成了拳头,知晓她紧张,便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指,苏若浔松开了拳头,慕容辞把她的手握住。
“娘子不必紧张。”慕容辞安慰道。
苏若浔假装镇定,她磕磕巴巴的说“我没有……紧……紧张啊!”
慕容辞轻笑,眼里尽是宠溺。
“娘子真的不紧张?”慕容辞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
苏若浔“我也是第一次结婚,紧张难免的!”
慕容辞握住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
慕容辞侧身,用手轻轻揭开盖头,一张姣好的面容映入眼帘,今日的苏若浔十分惊艳,妆容十分精致。
苏若浔不敢睁眼,她知道慕容辞掀开了盖头,但她就是不敢看他。
慕容辞把盖头放在身后,笑着说“娘子怎么不睁眼看看为夫?”
苏若浔眼珠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启红唇“我……我……”
苏若浔还未说完,慕容辞就吻上了她的左眼,这一吻把她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慕容辞的唇离开她的眼睛,苏若浔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慕容辞深情的眼神。
慕容辞牵着苏若浔来到桌子前,他往酒杯里倒了酒,递给苏若浔,两人交杯而饮。
放下酒杯,慕容辞在苏若浔尚未反应过来时将她抱起,往床上去了。
慕容辞轻轻把她放下,如同珍宝一样对待她,两眼深情相望,苏若浔渐渐迷失在慕容辞的眼里。
慕容辞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脑袋,而后一路向下,轻轻解开外衣的两颗纽扣,诱人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一路向下,第三颗,第四颗……直到外衣被褪下来,慕容辞把外衣丢下床。
苏若浔羞涩得不敢看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和眼,脸红的像晚霞的余晖一样。慕容辞开始解里衣的扣子,而后轻轻拉开衣带,伸手将衣服轻轻往下扒,衣服被褪至肩膀往下两三分左右,苏若浔白皙的肩膀暴露无遗。
慕容辞把苏若浔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握在手里,抚上自己的胸膛,苏若浔的手瞬间感觉到了燥热,她刚想收回,却被慕容辞紧紧握住,他俯身吻上她的耳垂上,轻轻说“娘子不帮为夫宽衣吗?”
这个声音诱惑不已,苏若浔此时像是丧失语言能力一样,想说话,却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慕容辞嘴角上扬,嘴唇不停的蹭着她脖子,手引导着她的手伸入自己的衣服里,苏若浔感觉自己的掌心一片滚烫,像被太阳灼烧一样。
慕容辞不再逗她,轻轻吻在她的侧脸,而后是下颚骨,又来到颈窝处,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苏若浔双手搂住慕容辞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衣服渐渐往下滑,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屋内渐渐升温,屋外依旧冷风瑟瑟。
第二日,慕容辞早早就起了,苏若浔翻身发现身边空了,她睁开眼,脑海里浮现昨晚羞耻的画面她害羞的捂住脸,嘴角止不住上扬。
她试着起身,全身却酸痛难忍,每一块骨头都像是像在抗议一样动弹不得,苏若浔又跌回去躺床上,听见推门声,苏若浔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装睡。
慕容辞把粥放桌上,走到床边,轻轻把被子拉开,苏若浔闭着眼,慕容辞宠溺一笑。
他凑到苏若浔耳边轻声说道“娘子再不起床,为夫就让娘子这几天都下不了床。”
苏若浔伸手推开他“臭流氓!”
慕容辞大笑“谁让娘子装睡。”
慕容辞扶她坐起来,苏若浔脸色不太好,慕容辞贴心的给她揉了揉腰部。
“为夫昨晚过分了点,娘子可还好?”
苏若浔羞红了脸,嘟囔说“没事。”
慕容辞坏笑“那看来为夫还是差了点,今晚为夫一定再接再厉!”
苏若浔羞愤的捶了他几下“苏九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就流氓!!”
慕容辞抓住她的手“为夫说了,往后余生,娘子可以慢慢探索!”
苏若浔抽出自己的手“哼!”
慕容辞把粥断了过来亲自喂她喝下去,苏若浔总算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体力这么好,昨天晚上给她弄个半死,苦苦哀求他好几次,才肯放过自己!
慕容辞“娘子今日好好休息,为夫去店里了,有什么需要就唤陌语!”
慕容辞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便出门了。
苏若浔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晌午了。
她艰难的起身,忍着身体不适下床,脚刚着地,整个人便瘫在地上,她手撑着床沿,心里咒骂了无数遍慕容辞这个禽兽。
陌语刚巧进来,看见苏若浔坐地上,她赶紧跑过去扶住她“小姐你怎么坐地上?”
苏若浔“没事,脚滑了。”
陌语扶她起来,明显感觉到她不舒服,坐下以后,陌语问她“小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看小姐都站不住。”
苏若浔“没事,就是……呃……就是有点累?”苏若浔不确定陌语会不会懂她的暗示。
“累?小姐已经休息很久了,怎么还会累?”陌语睁着单纯的大眼睛,一脸天真。
“呃……这个……我有点饿了,你去拿点吃的进来!”苏若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陌语了,只得把她支出去。
慕容辞这几天已经让账房先生在账本上做了手脚,开始了他的计划。
兰声不应该成为这个计划的牺牲品,他不会让任何人在这场计划中有损失,尤其是苏若浔在意的人。
他问兰声“兰声,你有想过离开覃城去其他地方发展吗?”
兰声认真的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也不打算去!”
“你问这个干嘛?”
慕容辞“没事,就随便问问。”
慕容辞眉头渐渐紧皱,脑子里在盘算该如何把兰声抽出来,置身事外!
这个店不只是苏若浔的也是兰声的,如果他把这个店收了,兰声势必受到影响!到时只怕苏若浔不会原谅他!
京都传来消息,慕容洵和纳兰穆然走得很近,不知私下里进行着什么勾当,太后对慕容洵也改变了以往的态度,他不回京都不行!
纳兰婉荣每天都差人给太后送去自己手抄的佛经,一连好几天,但太后始终没有松口解她禁足。
纳兰穆然已和慕容洵达成合作,太后对慕容洵也渐渐生出好感,慕容洵便请求太后解了她的禁足。
“洵儿怎的帮她说话?”太后问道。
慕容洵“孙儿以为惩罚有度,纳兰婉荣是纳兰家唯一的女儿,纳兰穆然宠爱万分,纳兰穆然虽嘴上说不敢怪罪祖母,但实则未必这样想,咱们今日放纳兰婉荣一马,纳兰穆然也才会更效忠我慕容家。”
太后若有所思,慕容洵说的不错纳兰家势力庞大,如今星月国还仰仗这他纳兰家,自然不能闹的太难堪,何况纳兰穆然已经被削了职权,若再扣着纳兰婉荣,岂不显得她慕容家忘恩负义,置他们于不忠不义的境地,难免让朝中大臣心寒。
几经考量,太后松了口,解了纳兰婉荣禁足,还让皇帝下旨赐她金银绸缎作为奖赏,于外人而言,这些是奖赏,与纳兰婉荣和纳兰穆然而言,这些是补偿,是宽慰。
出了皇宫,纳兰婉荣真正感觉到了自由,纳兰穆然早已在宫外等着她。
“爹爹。”纳兰婉荣行礼。
纳兰穆然老泪纵横,他赶紧说“没事就好,我们父女许久未见,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
纳兰婉荣渐渐湿了眼眶,她扶着纳兰穆然“爹爹放心,以后婉荣断不会再冲动了。”
“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