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韩澈暗中拉拢了不少反太子党,而他借我要挟韩琛废功力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借鼠疫斩草除根。
只要韩琛死在了这里,还是因为感染瘟疫死的,那朝堂上的大臣就怀疑不到是他杀了韩琛。
那么他韩澈,陛下仅剩的儿子,就能理所当然的被众人拥护着登基,成为新帝。
我一路潜进城主府地牢,终于见到已经发病的韩琛。
他对面站着韩澈,一身五爪金龙的帝王衣饰,举手投足之间俨然真龙一般。
这是这真龙,当真是他吗?
「青梧呢?」
听到韩琛嘶哑的一声,我心头莫名一紧,仅仅只是一日,他便如此落魄了。
果然,人不能恋爱脑。
「兄长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在顾虑一个女人。」
韩澈用丝绢掩住口鼻,语气轻蔑。
「兄长可知,父皇将崩?」
韩琛双眼猝然发红,「你做了什么?」
韩澈一脸鄙夷,「那老东西在高处坐得实在久,早该下来了,本王只不过稍微推波助澜一番罢了。」
「你看呐,这衣服,与本王是多么般配。」
我忍不住轻嗤,这人还没有登基呢,野心就暴露的一览无余。
「来人,是时候送太子殿下离开了。」
我抱着剑慢悠悠晃过去,在韩澈意识到不对劲转身时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宣王好大口气啊。」
我打了一个哈欠,眉眼带笑地越过韩澈看向韩琛。
「韩琛,本姑娘来救你了。」
「沈青梧,你怎么来了?」
韩澈眉心蹙得极深,被我长剑抵住的脖颈高高扬起。
「来人,快来人。」
我用剑背拍了拍韩澈的脖子,「宣王怕是忘了,我沈青梧的能力。」
这城主府自昨夜起就被宣王韩澈的手下占据,太子的人全被杀害,兵力皆换成了他的,地牢外更是重兵把守。
而我能够毫发无损地进入地牢,甚至将宣王韩澈的头颅悬在我的剑上,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们都死了。」
我浅笑出声,「答对了。」
韩澈眼底划过一丝狠厉,被我轻轻松松捕捉到。
「我劝宣王殿下还是不要动用内力,沈某不才,研制毒药时恰好把药水碰撒在了这柄剑上。」
我无辜地眨眨眼,接着说:「这种毒啊,无色无味,触之即入肤,稍动内力,则爆体而亡。」
韩澈却不死心,企图拉拢我,「青梧,你不是最喜欢本王了吗?」
我默不作声,看他如何进行到底。
「本王成了新帝,你就是唯一的皇后。青梧,你可愿祝我?」
我盈盈一笑,看着韩澈话却是对着韩琛说的。
「太子殿下,宣王开出的条件,真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余光中韩琛丝毫不乱,比先前还要镇定许多。
「夫人,你可有受伤?」
这人,往常是破赖没脸皮,现在真是油盐不进,无趣至极。
收剑入鞘,我又看了一眼被夜鸮安顿一旁的韩琛,「太子殿下,此人,你夫人送你了。」
韩琛露出一抹笑,脸上流露出来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暖意。
他抬手作揖,「那夫君就在此谢过夫人了。」
半月后,鼠疫彻底被控制住,而韩琛也被丞相紧急召回皇城。
又半月,新帝登基,非要扯着我一同走「花路」。
我着着厚重的礼服,被韩琛紧紧扣住手,听他一早上问了八百遍的问题。
「青梧,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否认,「我没喜欢上你。」
韩琛傲娇道:「我不信~」
我白他一眼,「或许是某个无赖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的时候吧。」
「嗯?」
「我的意思是你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