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姜嘉盛喃喃自语,他的内心有些疑惑:一个替父报仇的女人会为自己生下两个孩子吗?
这个结论显然是不成立的。
“是呀,你不记得了吧?你是为了获得贝斯新能源汽车的核心技术才被迫娶得范龄兮。因此范氏企业才破产,她的爸爸是活生生被这件事气死的!她的妈妈因此得了忧郁症。由此,范龄兮就恨上了你,她处心积虑地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替父母报仇。”薛宥菲的话半真半假,她巧妙地将自己所知道的融合在一起,编造了一套说法。
“是这样吗?”姜嘉盛喃喃自语。
其实,他一直对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很感兴趣,毕竟,一个丢失了生命某一段记忆的人,就宛如在海上航行而失去了向导的帆船,极易迷失方向。
“你可以再向身边的人求证一下,我的话是不是真的!”手中香烟恰好熄灭,她开门下车,唇如花开,明艳的脸孔在暗夜中忽明忽暗:“嘉盛哥,一路小心!咱们随时电联!”
姜嘉盛机械地点了点头,重新启动汽车上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驶了一段路程。
等他清醒时,汽车已停在了月子中心门口。
姜嘉盛的心情有些躁郁,他从汽车置物柜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燃,吞云吐雾。
若真如薛宥菲所言,范龄兮留在自己身边是为了报仇,该多么可怕啊!
他了解到范龄兮的妈妈确实患有抑郁症,现在还在接受定期的治疗,因此也不能陪伴在生产的范龄兮身边。
他与阿纲曾聊起过去的事,阿纲总是闪烁其实的态度,吞吞吐吐地不肯说清楚。
或许,他也是知道内情,而不愿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姜嘉盛对遗失的那段记忆更感兴趣了,同时,对范龄兮这个人也出现了复杂的情感。
他捻熄烟蒂,下车,进入了月子中心。
夜已深,小婴儿却醒着,龄兮正抱着他喂奶。
小家伙很壮实,吃得很有劲,嗦得龄兮隐隐作痛。
不过能看到孩子满足的笑脸,她的内心又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快乐与满足。
姜嘉盛推门进来,她有些猝不及防,喂奶的画面就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刹那,雪白丰腴的肌肤从眼前一闪而过,一股热浪瞬间涌向全身,仅仅惊鸿一瞥,他就感受到失控的感觉。
再往深了想,头却电击般痛了起来。
太阳穴有针扎似的刺痛感。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龄兮连忙拢住衣衫,怀中婴孩还不满足,发出呜咽的声音。
姜嘉盛忍着头痛在床边坐下,自然地从她怀中将孩子接过来:“我来看看孩子。”
从他身上传来陌生的女人香水味,范龄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去和女人喝酒了?白宥娜?还是别人?
从内心里,龄兮还是不愿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走得太近。
或许,是因为她还爱着他吧!
即使被他一次又一次伤害,却还是爱着他。
怀中婴孩似是吃饱了,被姜嘉盛轻轻摇晃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姜嘉盛望着孩子小巧可爱的眉眼,心间荡漾起一阵飘浮的涟漪,随后,脑海中又浮现薛宥菲的话:她是为了报仇才留在你身边的。
忍不住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她刚刚生产完,却不显丝毫浮肿,肌肤紧实,温润的眉眼间洋溢着母性的温柔。
她会是为了报仇才留在他的身边吗?
姜嘉盛一直很怀疑,失忆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范龄兮。
她是很漂亮,但是还不足以到达让他放弃原则的地步。
对他而言,薛宥菲那样的女人才是理想的择偶对象。
薛宥菲有辉煌的家室,还有出众的能力,长相也明艳大气。
而范龄兮有什么呢?
虽说她的家室也不平凡,但是早已破产,家破人亡。
对姜嘉盛来说,她并不是理想的择偶对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为自己生下了两个孩子。
她究竟是靠什么迷惑了失忆前的自己呢?美好的肉体吗?姜嘉盛想到刚刚的“惊鸿一瞥”。
仅仅看到那白腻的肌肤,他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奔溃瓦解!
难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姜嘉盛忍不住想试一试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回婴儿摇篮,之后,站起身体,故意向她靠近。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他的身体就兴奋不已。
龄兮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的靠近,她警觉地退后,冷着声音问:“姜嘉盛,你要干什……”
她话还没说完,娇嫩的唇舌已被他含入了口中。
他长驱直入,肆意地汲取着她的甜蜜。
“唔唔……”龄兮被他制在怀中,睁着眼睛推搡,然而,下一秒,他却用一只手紧紧勒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肆意在她丰腴白腻的身体上游走。
刚刚生产完的身体本能地抗拒,龄兮感受不到丝毫的舒适i,满脑子充斥着害怕与恐惧。
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他,然后用被单掩住身体。
两人呼吸急促,脸颊泛红,显然情绪都不平静。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范龄兮失望地叫骂着,再一次深刻体会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深爱自己的姜嘉盛了。
若是他,不会枉顾自己刚刚生产的身体而无耻求欢!
她忍不住痛苦地流下了眼泪。
而对姜嘉盛来说,仅仅一个吻就轻易就让他的自制力奔溃瓦解,看来,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确有不一样的感觉!
怪不得能允许她为自己生下两个孩子!
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确与这个女人有过不同寻常的过往。
记忆可以缺失,身体的反应却是最真实的!
若不是顾忌到她刚刚生产,他会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占有!
看着她在他面前哀伤哭泣,姜嘉盛拧眉,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说:“怎么?与我亲近就让你感到那么痛苦吗?那你和我还怎么生出了两个孩子?”
范龄兮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已不是她深爱的男人了。
她的内心对他生出了深深的厌恶,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无耻!”
“我无耻?”姜嘉盛冷笑一声,俯身,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之后,微微抬头,低笑着:“怎么就算无耻?要不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