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临分别时,薛静姝依旧是恋恋不舍的表情,扭扭捏捏地开口:“陆先生,可以约你后天中午一起吃个午饭吗?”
陆堇言笑了一下,说:“等一下,我看看秘书安排的行程表。”
说完,他弯腰从车里拿出一个平板CP,看了一会儿,点头:“可以,那我来订饭店吧!订好之后会让秘书给你打电话。”
“好的,好的!”薛静姝眉开眼笑。
他愿意与自己共进午餐,说明两人之间就很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这时,展厅的两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幅包装好的画走到陆堇言的面前:“陆先生,这是您买下的画!”
“好,送到这个地址!”
薛静姝一脸惊诧:虽然两人相谐一块看了画展,她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下了一幅画。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至臻完美的外貌上了!
哎,简直丢脸!
疗愈院。
姜嘉盛与范龄兮回到暂住的房间,姜嘉盛就激狂地将范龄兮压在门板上。
他对她身体的渴求被苦苦压抑了这么长时间,在两人心意相通之后,宛若火山喷发般爆炸开来。
他抬头,深深凝视着她的眼,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织,汇成无声却又无比激烈的交响乐。
他伸手,缓缓抚摸她的脸,之后,却又极为小心地吻了上去。
唇齿相触,相濡以沫,姜嘉盛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姜嘉盛即刻痛地倒在地上,抱着头痉挛。
“姜嘉盛,你怎么了?”龄兮心急如焚地看着他,迅速俯身,扶住他的肩膀,以为他又犯病了,连忙问:“你的药呢?”
仿佛听清了她的话,他却拼命摇了摇头,从口中发出嘶哑的低吼声。
他那狰狞的样子的确骇人,龄兮怕极了,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又帮他把衣服穿好:“你等一会儿,我去找阿纲!”
说完,她就奔出了房间,刚好,阿纲正在庭院里擦车。
听到龄兮的喊声,连忙跟着她跑进了房间。
等到两人进入房间,姜嘉盛已经晕了过去,紧闭着双眼,面目有些狰狞。
“姜先生!”阿纲奔上前,连忙将姜嘉盛扶了起来。
龄兮六神无主,忽然想到克林顿是医生,于是,情急之下,说:“我去找克林顿医生!”
“别去!”阿纲连忙阻止她,随后,从姜嘉盛的衬衣口袋里翻出白色小药瓶,倒出一颗药片,想喂入他的口中。
然而,昏迷中的姜嘉盛却下意识地阻止,牙齿紧抵着,药片喂不进去。
阿纲只能使了些蛮力,用手撬开他的牙齿,将药片灌了进去,随后,又用手出其不意拍了一下他的背部,才将药片喂了进去。
吃过药后,姜嘉盛灰白的脸色渐渐舒展,却没有醒。
见他脸色有些缓和,范龄兮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跌回肚子里。
她知道阿纲与姜嘉盛形影不离,没有谁比阿纲更清楚他的事,于是,开口问:“阿纲,他到底得什么病了?今天上午发过一次病了,有没有在按时接受医生的治疗?”
姜嘉盛早就嘱托过阿纲,阿纲自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
与姜嘉盛说着统一的口径:“姜先生管理着姜氏集团,事务太多,精神压力大,有时候就会这样。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发病的时候吃点这个药就好了!”
范龄兮将白色小药瓶拿在手中,问他:“就是这个药吗?”
“嗯。”然而,阿纲看向那小药瓶的目光却充满了嫌恶。
“我记住了,下次只要他发病喂一片这个药就行了是不是?”
“嗯。”对于这件事,阿纲明显不愿意多谈,起身,将姜嘉盛扶到了床上。
阿纲跟姜嘉盛形影不离,两人就宛如光与影的共同存在,对姜嘉盛的心思他拿捏地最准。
他明白,此刻,更该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于是,他开口:“夫人,姜先生只要休息片刻就会醒来,还请你好好照顾先生。”
“好!”
阿纲离开后,龄兮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打算盖在姜嘉盛的身上。
就在她盖毯子的时候,姜嘉盛幽幽醒转,映入眼帘的,是她充满担忧的脸。
他伸手,直接将她拉入了怀里。
她的脸颊熨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清晰地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我痛得昏过去了吗?”刚刚醒来,他的音调带着些沙哑。
“是啊,吓死我了!”龄兮依旧是惊魂未定的状态:“还好,我把阿纲叫来了,他喂你吃了一片药。下次你发病的时候,我来帮你喂吧!”
她的语调是他从未听过的柔情蜜意。
然而,姜嘉盛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伸手,摩挲着她柔顺的发丝。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享受难得的岁月静好。
一会儿,姜嘉盛又开始蠢蠢欲动,翻身,将她压了下去……
趁药效还在,他要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
事后,龄兮倚在他的胸膛上,脸上有一丝娇媚的满足。
“龄兮。”他绕她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柔声唤她的名字。
“嗯?”
“妈的病稳定了不少,克林顿来向我告辞,说医院那边催他回去。我想,不如我们带着妈回彬城吧。那是她的家乡,有她熟悉的人和事,还有文湉,说不定,妈的病好得更快。”
听了他的话,龄兮点点头,抬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你说得对!”
他最喜欢她那一笑就弯起来的月牙眼。
此刻,看着她带笑的眼睛,忍不住用手轻抚她的眉间,随后,弯起上身,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轻吻。
她娇媚得笑出声来,使本就妩媚的脸孔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姜嘉盛的心中却很是悲伤,这样美好的幸福,宛若一朵琉璃易碎的泡沫,不知何时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