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予川点点头:“好的,我立刻订今天晚上的机票。”
为今之计,只能是躲了一天算一天。
姜嘉盛阴险狡诈,仅仅凭一个电话就能对她产生怀疑。
她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能瞒过他。
姜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简轩例行将当日事务对姜嘉盛报告完,最后,有些犹豫地开口:“姜总,今天的娱乐新闻您看了吗?”
闻言,正埋头看报表的姜嘉盛抬头,示意简轩打开屋内的电视。
简轩将电视打开,刚好弹出关于姜嘉盛与范龄兮的娱乐新闻。
娱乐新闻越扯越离谱,不过短短半日时间,已经演变成了姜范两人虽然离婚三年,却依旧保持不可描述的不正当关系。
听得简轩忍不住翻个白眼:离了个大谱!
“你通知D社,继续传,传得越离谱越好,最好让这条八卦在热搜榜上占据三天!”姜嘉盛吩咐。
简轩偷眼看他的表情,发现他也不是气愤懊恼,而是一本正经。
D社可是彬州娱乐界的标杆,由D社爆出的娱乐八卦,大多是真事。
姜先生这是自己要坐实自己与范小姐保持不正当关系的恶名?
“姜总,这 ……”简轩有点迟疑。
“快去!”
“是,我这就去办!”
简轩离开后,姜嘉盛点开手机的一个软件APP,范龄兮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好的,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的,这几天爸爸的身体有好转吗?”
“嗯,好的,我会去看看老房子的。好的,那先挂了,您保重身体。”
说完,声音消失了。
听她的通话,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姜嘉盛异常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得范龄兮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他关上手机,耳边忽然浮现昨晚她接到的那个电话,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妈妈。”
他用手指摩挲下颌,想想,与范龄兮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一直有做措施。
范龄兮还因为他不愿意要孩子这件事耿耿于怀。
应该不可能。
虽然这样想,他的心中却始终笼着一层怀疑。
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孩子,会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
他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走到宽阔的落地窗前,鸟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感觉自己将整个世界都踩在了脚下。
他要成为无坚不摧的强者,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软肋!
绝不让知馨那样痛苦的画面再次在他的眼前重现!
想到这里,他抿了一口杯里的咖啡,却只觉那苦味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范龄兮没想到自己会接到郑知晓的电话,她约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郑知晓在电话里说有一些事要告诉她,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龄兮倒是很好奇她的幸灾乐祸来自哪里,于是痛快地答应了她的邀约。
两人在咖啡馆见面,郑知晓将一张照片甩到她的面前。
龄兮低头一看,照片上是一个清秀婉约的少女。
眉宇间与郑知晓有淡淡的相像。
“你知道她是谁吗?”郑知晓红唇一挑,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龄兮摇了摇头。
“她是我姐姐,叫郑知馨。也是姜嘉盛最爱的女人!”郑知晓撇撇嘴,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里混杂着忧伤和妒忌:“我姐姐十六岁的时候,为了救嘉盛,被绑架他的绑匪奸杀致死。嘉盛曾在我姐姐墓前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
闻言,范龄兮忍不住心念异动,想不到在姜嘉盛身上还有这样的往事。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她装着毫不在意,问她。
“范龄兮,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嘉盛他不会爱你的!他只是把你当做一个玩物!你要是识相点,还是快快滚回英国去吧!省得最后落得一身难堪!”
“到底是谁更难堪?”龄兮冷笑一声:“郑知晓,现在,你才是姜嘉盛的正牌女友。你跟我说这个,是想强调,姜嘉盛他也不爱你吗?他只是把你当成你姐姐的替身?”
“你……”郑知晓没料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错了!我姐姐已经死了!嘉盛他只会爱我!”
“那祝福郑小姐与姜先生百年好合,我没有意见!”说完,范龄兮就站起来想走。
“等等,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你们两个离婚时,嘉盛将范氏企业还给了你,其实,他暗中还留了这一手!”
说完,郑知晓将一张纸扔到龄兮的手边。
她捡起来一看,赫然发现纸面上的内容是范氏企业的股权变更书复印件,换言之,姜氏集团是范氏的最大持股人,不过是不用按期向姜氏集团分配股权。
握着纸张的手指忍不住泛白,纵然范龄兮了解姜嘉盛这个人无利不沾,却没料到他竟然卑鄙至此。
竟然将她耍了个团团转。
三年前,即使他不将范氏企业还给她,她也会同意与他离婚。
却不是被他当成一个小丑,苦苦经营了三年的企业,到头来却是为了姜氏集团在做嫁衣!
好,姜嘉盛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郑知晓满意地看着愤怒染上了范龄兮的脸颊。
她优雅地站起来,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看着她:“范龄兮,没想到吧?谁都逃不出姜嘉盛的手心,你,不过是他手心里的一个玩物而已。”
“那你呢?”范龄兮反问:“你就不是他手心里的玩物吗?姜嘉盛他肯娶你吗?”
果然,她的话戳到了郑知晓的痛处,她皱皱细长的眉角,冷言:“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以姜太太的名义站在你面前!指日可待!”
“好,我翘首以盼!”范龄兮回答。
“哼……”郑知晓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
她走后,龄兮将手中的纸张捏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打开手机,划出财经新闻,打开一条关于致远集团总裁雷钦言的访谈,上面写了致远集团的联系电话。
红唇轻咬,思索须臾,她拨通了致远集团的前台电话。
接到范龄兮的电话,雷钦言深感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几次照面,他看得出范龄兮是个聪明女人。
“范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卖掉范氏企业,雷总有没有兴趣?”彼头,她声调清悦,如银铃清脆。
果然,雷钦言兴味地挑了挑眉角:“范小姐,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约在宴阳春面谈。”
“好。”她痛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