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秦默的样子实在太过嚣张,让人看着就恨得牙痒痒。又或者是秦默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吐出来,终于戳到了这些社员们不可冒犯的底线,终于有人阴沉着脸站出来挑战秦默了。
然而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秦默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松的放倒了那几个挑战者。
人总是容易冲动的,但冲动撞到了铁板上以后,也总是容易认怂的。
在连续三名社员不堪受辱而奋起挑战秦默却都被三招放倒后,武术社的社员们终于从那种愤怒的情绪之中冷静了下来,任由秦默再如何挑衅羞辱,始终没有人再吭声了。
秦默见不论自己怎么激将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也颇感无趣,看了一眼时间,冷声道:“你们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四十分钟后,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再踏入这间场馆!”
甩下这句话后秦默便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似乎毫不担心这些人会不会在搞出什么花样。
而在秦默离开后,不少武术社的社员们犹豫再三后还是低着头走进了场馆,收拾自己的背包,练功服以及护具等物,还有人连笔记本电脑、音响之类的家私也在里头。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半的人低着脑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落寞的离开了。
但仍然还剩下了一半的人没动,这些人脸上带着愤怒于不甘,三三两两的一商量便打定了主意,他们就是不收东西离开,看秦默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事实上,一直未曾露面的武术社社长早已经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唆使这些人准备玩“不抵抗”的把戏。计划很简单,任由秦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就是不配合,秦默能怎么办?真能把这么多人全打进医院不成?
秦默给的时限很快就到了,而秦默也终于优哉游哉的回来了。
武术社剩下了一半的人手还没走,就这么一言不发的三三两两的站在门口或者场馆里的各个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秦默,准备好了应对秦默的羞辱甚至打骂。
然而秦默像是压根看不见这些人似的,目不斜视的走进了这座名义上已经属于他和中医社的场馆。
和秦默一起回来的,还有他刚刚去校长办公室要来的一队保安。
秦默买回来一堆大锁和铁链,二话不说亲自带着保安把这座场馆里所有的房间都给上了锁,如果有人赖在屋里不出来,秦默也不多废话,简单粗暴的揪着衣领给扔了出来。
很快所有的房间就全都被锁上了,而那些个“不抵抗”的社员们也全都被逼到了一楼的空地里。然后,秦默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没过多久,场馆外边传来一连串“轰隆隆”的声音,有人跑出去一看,赫然发现外面居然来了几辆浇灌车以及一些其它的施工机械车辆。
武术社的社员们脸色终于变了,其中一直在暗中煽动社员们对抗秦默的一个社员颤抖着声音冲秦默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秦默看都没回头看他一眼,招呼着自己找来的施工队往场馆里进,让他们准备开始施工。
武术社的社员们骚动起来,有人情绪激动的想要阻拦施工队工人们进入,刚一动作就被严阵以待的保安给拦了下来。这些人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富二代,没有公然殴打学校保安的勇气。
半个小时后,这些个武术社的社员们便狼狈不堪的逃出了武术社的场馆,一个个都被溅了满身的水泥。秦默直接亲自抱着浇灌车的管子一阵乱喷,把这些人全都赶了出来。
然后秦默才站在武术社场馆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社员们:“这座场馆的内部装修太难看了,我准备重新装修一下,即日起封闭场馆,谁要是未经允许偷偷进入,一律按照偷窃处理。”
秦默说完,施工队已经按照吩咐动作起来,快速把整个鸟巢似的建筑物都用蓝色的隔离板围了起来,然后让跟校长借来的那一队保安开始巡逻站岗。
直到这个时候,武术社的众人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秦默的嚣张程度。而有几个脑子灵活些的也才突然意识到,武术社里平常最飞扬跋扈最嚣张的那些个公子哥儿,今天居然一个都没来,这似乎说明了某些问题?
现在整个场馆都被全面封锁了,施工队直接带着生活用品进驻,把自己锁在了里面,想要再进去,就只有翻墙。可是翻墙绝对逃不过这么多保安的眼睛,一旦被抓住就是偷窃,就意味着会被学校开除。
一时间,这些可怜的社员们才猛然发现,秦默似乎真的有无数种办法对付他们,而他们,无可奈何。
做完这些秦默便离开了,他早就料到了武术社的场馆不是这么好接手的,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目前来看情况都在掌控范围之内。
回到公寓洗了个澡,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是刚刚自己洗澡的时候打进来的。
打开一看是王韵涵打来的电话,秦默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莫不是中医社又出事了?想到自己刚刚以强硬的手段收取武术社的场馆,说不定会有人报复到中医社的头上,秦默眉头皱的更紧了。
快速拨通了王韵涵的电话,秦默张口便问:“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王韵涵闻言一怔:“怎么?没出事儿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秦默也是一怔,反应过来自己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便笑着问道:“怎么了?”
王韵涵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欠我点东西啊?”
秦默一头雾水:“我欠你什么了?”
王韵涵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嗔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哈?”
秦默更迷茫了,自己好像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啊?怎么就叫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王韵涵不高兴了:“喂!我又是帮你弄中医社又是替你去打探情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
秦默一听这话头都大了,自己答应过她什么?总不能是以身相许吧?自己也没答应过啊?
王韵涵见秦默居然干脆不说话了,顿时委屈得不行,都快哭出来了:“你!你真不记得了?”
秦默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答应过王韵涵什么,自己也不是一个会胡乱许诺的人啊?这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
无奈之下,秦默只得顶着王韵涵的哭腔:“那个……能不能稍微提醒一下下?”
“哼!”
王韵涵委屈巴巴的冷哼一声:“你之前答应过请我吃饭的,这么点儿小事儿都不记得了!?”
“哈?”
秦默听到这话儿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就这?”
王韵涵幽怨的哼了一声:“不然呢?”
“呃……”秦默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请王韵涵帮自己打理中医社的时候却是答应过要请她吃饭,只是没想到王韵涵来势汹汹的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说这个,一时间有些懵住了。
王韵涵没好气的嘀咕了几句:“怎么,就这么一点小事儿你不会还打算赖账吧?”
秦默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哪儿能呢!”
王韵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还差不多,我还有一节课,一会儿六点在校门口等我。”
秦默怔了一下:“今晚?”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秦默张了张嘴,又联想到王韵涵一脸幽怨的带着哭腔说自己“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画面,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问题!就今晚!”
……
挂断电话后,秦默无奈的苦笑两声,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上午刚答应了林奕晚上一起吃饭,王韵涵又忽然闹着要自己今晚请她吃饭?偏偏这两个女人似乎都不好惹啊……
想到林奕那层出不穷的恶作剧手段,秦默愣是没敢给她打电话,只是默默的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晚上有事儿,不能一起吃饭了,改天再请她吃饭。
发完这条短信后秦默便做好了林奕打电话过来咄咄逼人的质问自己放她鸽子的准备,然而等了半晌林奕也没打来这个电话,看来对于被放鸽子这件事儿她并没有秦默想象的那么生气?
想到这里,秦默稍稍松了一口气。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六点钟,秦默准时站在天海大学大门口等着王韵涵。
王韵涵也很守时,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见到秦默还是一身随性的休闲服微微皱了皱眉:“我说,跟女士一起吃饭你就不能稍微穿的正式点?”
秦默满不在乎的摇头笑笑:“又不是约会,讲究这么多干嘛?说吧,想吃什么大餐,我不心疼钱。”
在秦默看来,一个人要在帮了别人的忙后要求请吃饭,无非就是想让对方请客吃顿好的,这也是秦默无数次人生经历里得出的经验。
然而秦默忽略了一点,他以前请吃饭或者被请吃饭的对象,都是称兄道弟的大老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