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默这才想起来,怪不得总觉得福塔路这个地名有些耳熟,上次林不予就跟他说过,这次林家面临的商业竞争,就是有人想要林家手里的一块地引起的。
现在看来,那些人想要的地,应该就是此时秦默眼前的这片废墟了。
只是这块地虽然有着很高的商业价值,却也远远不够这么多人分配才对,为什么他们不择手段的想要这块地?
为什么这里偏偏是那个和秦默长得一模一样的莫寒曾经住过的地方?巧合?
秦默心头微凛,隐隐间感觉自己仿佛抓到了些什么,却又看不真切。
“大哥,怎么了?”
见秦默沉默,电话那头的林不予关心的问了一句,秦默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想法暂时压下。
“没事,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不予咳嗽了几声,似乎精神不太好,有些疲惫的说道:“小语和小奕在学校里好像被人跟踪了,我让她们去找你,可她们没找到。”
秦默怔了一下:“被跟踪?”
自从上次之后林不予早已加强了林语和林奕两姐妹身边的保镖,学校里都不知道暗藏着多少林不予安排的人手,难道那些人都没发现?
面对秦默的疑问,林不予解释道:“我安排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小奕和小语也都没见到人,但小奕坚持说她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们,我不太放心,所以想请大哥稍微留意一下。”
秦默点点头,虽然林不予认为让他亲自去给那俩丫头充当保镖相当不合适,说起这件事儿也有些扭捏,但秦默倒不在乎这个。
虽然林不予认定秦默是他的大哥,对于秦默唯命是从,但秦默心底里却不是把他当作手下的小弟,而是那种以命相交的兄弟。兄弟有事,自己当然得帮一把。
跟林不予简单说了几句后秦默就挂断了电话,当即打车回到学校找到了刚刚下课的林语和林奕姐妹俩。
林奕见到秦默依然没什么好脸色,白眼相向。在秦默的询问下林奕翻了个白眼:“怎么不守着你的王老师当护花使者了?我们俩用得着你管吗。”
秦默笑笑:“谁说不当护花使者了,狗尾巴花也算花不是。”
林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秦默这话里的意思,顿时瞪圆了眼睛:“你!”
气死老娘了!这混蛋居然敢说我是狗尾巴花!?瞎了你的狗眼,老娘哪里不如那个王老师了!
秦默自然猜不到林奕心里的滑稽想法,认真询问被跟踪的事儿,林语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小奕说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
秦默又把目光投向依然气鼓鼓的林奕,林奕没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管,你去护好你的大红花去吧!”
秦默微微皱眉:“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如果真的有人能跟踪你们而不让暗中那些保镖察觉,那对方肯定是个高手,不能大意。”
林奕似乎很不喜欢秦默用这种教训的口气跟自己说话,顿时一瞪眼睛:“你谁啊?轮得到你管老娘?”
一旁的林语无奈开口了:“小奕,爷爷说过这事儿得请他帮忙,别闹了。”
林奕见林语居然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还拿出爷爷来压自己,看着秦默的目光越发气呼呼的,最终烦躁的挥挥手:“人已经走了,下次他在出现再叫你!”
林奕甩下这句话后气呼呼的扭头走了,林语怕她任性起来又惹出什么乱子,慌忙跟了上去。
姐妹俩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学楼,林奕见秦默没有跟过来,这才纷纷的埋怨起来:“姐!你怎么也帮着那个混蛋说话!”
林语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妹妹孩子气一上来是真拿她没辙。
想了想,林语忽然笑道:“我说,他也没把你怎么着,你怎么就这么记恨他?前几天不是还说他很不错,以后不整蛊他了吗?”
林奕顿时急眼了,咬着牙喊道:“这还算不错!?你忘了那天他抛下我们不管先去救那个王老师了?”
林语古怪的看了自己这个堂妹一眼:“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喜欢上他了?”
林奕一听这话几乎跳了起来:“谁喜欢他了!就他那样儿!他配吗!”
林语赶紧拉了拉林奕:“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儿,也不嫌羞!”
说完林语又狐疑的看着林奕:“既然不是吃醋,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这么记恨他?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保镖,没有义务一定要先救我们啊,你总不能就因为这个生这么大的气吧?”
林奕一听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可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心里就是不痛快啊,这是为什么?
……
林奕和林语疑似被人跟踪了,而且对方很可能是个高手,这让秦默警惕了起来。因为毒蛇所展现出来的招式和手段,让秦默总有一种对方并非冲林家姐妹俩来的,而是冲自己来的感觉。
而且对方在自己手上折损了一名五阶强者,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才是。所以接下来的两天,秦默都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林语和林奕那边也表示一切正常,从那天以后并没有再发现有人跟踪自己或者其它什么异常之处。
而秦默这两天在学校也没闲着,依旧锲而不舍的对武术社新上任的社长进行着心理和精神上的摧残。
而武术社的众人也在秦默牛皮糖似的纠缠之下渐渐麻木了,甚至连朝他瞪着眼睛怒目相对的人都越来越少了。
一开始秦默提出挑战,说出“输了就要把武术社场馆给他让出来半个月”之类的话语的时候,武术社的众人们会认为秦默在侮辱他们,愤怒的不行,而现在,秦默再说这种话,对方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似乎是被秦默烦得急了,刚上任不到一周的武术社新社长居然主动辞职了,甚至避瘟疫似的退出了武术社,请了病假躲回家去了。
而接任上来的又一个新社长更是光棍,秦默挑衅的话语都还没说完,那小伙子就不耐烦的大手一挥:“你别来找我了,你要想要这座场馆就跟学校申请去,学校同意了我们马上就搬,你这样天天来挑衅实在太无赖了!”
到了当天下午,武术社居然闭馆了!贴了一张告示说因为最近流感,多数社员生病,暂停一切社团活动???
秦默气乐了,这帮小子还真是……机灵啊。
不过那位显然被当作炮灰顶上来的新社长的话倒是给了秦默一些启示,第二天一早,这个逼得武术社闭馆的流感病毒就摸到了学深处,说是自己准备成立一个新社团,要求学校把那座酷似鸟巢的建筑物划给自己做社团活动室。
学深处的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秦默,这小子脑子坏了吧?怎么多年谁敢开口要那座建筑?谁不知道那是武术社的地盘?
秦默理所当然的被婉拒了,正准备发挥“病毒精神”死皮赖脸的磨上一磨,却忽然看到一个身躯宽大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刘主任!”
“主任下午好!”
屋里的人们纷纷起身问好,可见这位心宽体胖的刘主任在学校里还是颇有威势的。
而秦默一回头看到这名肥硕的大主任,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这位刘主任身躯肥硕面相威严,偏偏此时鼻子却又红又肿,隐约可见鼻腔里还塞慢了棉布,只能张着嘴来呼吸。
秦默只得他鼻腔里的棉布是鼻梁骨断裂后用来填充固定骨骼的,更知道他的鼻梁骨就是被自己打断的,而且打了两次。
刘主任见到秦默的瞬间也怔住了,楞了两秒,随后脸上的表情顿时狰狞起来:“好哇!你居然在这儿!”
刘主任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武术社场馆里一拳打晕他坏了他好事儿的人就是秦默,却清楚的记得那天在那条小巷子里一拳打断他刚接上的鼻梁骨又一次坏了他好事的那张脸。
他今天才刚刚出院,正想着来学生处查一查那天偷袭他的那个小杂碎是不是这所学校的,如果是的话一定要展开最严厉的报复,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张脸。
更巧的是,上次秦默在武术社和杨成打擂台的时候,刘主任正因为鼻梁骨的伤在医院,错过了那次热闹,同时也错过了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秦默的机会。
秦默最近在学校里算得上是一个名人了,校方的高层更是早就接到了林不予亲自打来的电话,明白这个叫秦默的学生不简单,不能轻易得罪。
刘主任也知道学校里有个叫秦默的狠人不能随便得罪,但他并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就是那个不能得罪的狠人。
于是乎,刘主任在看到秦默这张脸的瞬间,愤怒、憋屈等等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想都没想就一个耳光呼了上去。
秦默当然不会让他肥硕的手掌扇到自己,漫不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刘主任的巴掌就落在了空处。
刘主任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他妈的还敢躲!马上把你家长叫来,交两万块罚金,然后收拾东西滚蛋!”
似乎是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样子,刘主任心中越发不爽了,咬牙切齿道:“小子,被咱们学校开除学籍的人,是没有任何一所学校会收的。”
秦默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确定?”